“好了吗?”六婶子问道。
“好了,”冷寒冰点点头,又追问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我一脱这熊皮袄浑身都跟被针扎了一样疼呢?”
“哈哈,不要害怕,”六婶子笑着说:“这老熊皮袄就这样,暖和舒服,但是刚开始的时候不习惯,脱下来跟扒皮一样难受,多穿几次就好了。”
“还是算了吧。”冷寒冰心有余悸的说道。
晚上睡觉,晓日和冷寒冰被安排到了院子里的西偏房。六婶子早早的就把炉子引了起来,大炕烧得滚烫。
就连被窝都给他们铺好了。
看着连在一起的被窝,冷寒冰小心脏扑通通的跳个不停。
晓日也是尴尬极了。
“要不我去跟六叔说一声,让他给我再找个地方吧。”晓日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多麻烦啊,要不然你就睡炕稍得了。”冷寒冰羞得小脸通红。
“那……好吗?”
“爱睡不睡!”
冷寒冰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给晓日闹了个茫然不知所措。
他这时候忽然想到了一本曾经看过的书《女人生气时候的逻辑思维》,一共五百多页,全都是白纸……
只有把书翻到最后一页,合上,看到另一边的封面叫《男人除了性脑子里还想什么》。
果然是少不更事啊!当初晓日还觉得这特么不是出版社坑爹呢吗?现在想来,人家这书出的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全都是满满的大智慧呀。
关灯,上炕。
脱衣,睡觉。
待在海铁木刀鞘里面的龙母敖岚不禁老泪纵横,他妈的,简直太不容易了,老娘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如果有地震记录仪的话,大概会这么描述:东北山区某地发生0.3级炕震,震源深度,呸,高度1米,震动持续时间异常,余震次数频发……
第二天一早啊,阳光明媚。
就连天上的日头看着他们俩都瞟着一股子暧昧,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做贼心虚。
一晚上没怎么睡觉,但是依旧精力充沛,晓日觉得真感觉确实奇妙。
冷寒冰也发现自己好像是有点儿打通了任督二脉的感觉,浑身轻飘飘的,神清气爽。
从房子里面出来,本想着去蹭口饭吃,结果一进屋,发现气氛有点儿不对劲儿啊,怎么解不懂也在,还有一个半大的小子一侧的脸肿得老高,上面还印着明晃晃的巴掌印子。
晓日他们不敢多问,穿过外屋,进了内堂,看到六婶子脑袋上绑个花布条,正板板整整的躺在炕中央,一动不动,脸色蜡黄。
解老六蹲在炕沿下面抽着烟袋,一口一口的,把屋子里抽得云山雾罩的十分呛人。
“这、这是咋了?”晓日赶紧问道。
“唉,你六婶子的头疼病犯了,折腾了一晚上都没好,”解老六愁眉不展的站起身来,跟他们俩说:“你俩先去红子家吃个早饭吧,你婶子这一时半会儿的够呛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