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紫杉水灵的脸蛋上掠过一抹不自在,但飞快的散去,摇摇头道,“不介意。”
“还说不介意,脸色都变了!你要真介意的话,没关系的,咱们可以撇开他们这些坏男人,吃我们自己的!我可是永远都向着你这边的。”
“他们?景老师也会过来吗?”
杨紫杉的眼底有些光彩。
这会倒换做向南的神情有些不自在了,“嗯,应该会一起吧!当然,如果你真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单独吃的。”
“不!不介意,我真的一丁点都不介意!”杨紫杉赶忙摇头,嘿嘿一笑,“再说了,很久没见着景老师了,怪想他的。”
向南眯眼瞅着紫杉,“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把人家当男神呢!”
“那当然,景老师是我这辈子最向往的男人!!”杨紫杉得意的仰高头,小马尾辫跟着她的动作在脑后一晃一晃的,那可爱的小模样,直接晃到了站在身后不远处的云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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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这顿饭……
吃得真的有些怪异。
四个人,面对面而坐。
仿佛是刻意安排的一般,长桌前,向南和景孟弦坐一方,紫杉和云墨坐他们的对面。
还多出一个与他们完全不搭的小人儿来,坐在方桌的另一头。
每一个仿佛都各怀心事,唯一一个吃得淋漓畅快的恐怕也只有不谙世事的小阳阳了。
“哇……向南姐,你手上这个戒指好可爱呀!”
当向南把手探过来拿番茄酱的时候,杨紫杉这才注意到她右手手指上的钻戒,“是个小南瓜!好精致!向南姐,你在哪里找到的这种跟你同款的戒指啊?”
杨紫杉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对向南手指上的钻戒喜欢得不得了。
向南盈盈一笑,“不是我找到的,这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挺有心的吧!”
“朋友?”
杨紫杉眨眨眼,就感觉到云墨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她一脚。
她瞬间了然了过来,自知自己说错了话,看一眼对面一直沉着俊脸没出声的景孟弦,她也蔫蔫的低了脑袋去。
“干嘛?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一下子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向南明知故问。
杨紫杉咬着银叉,无辜的摇头,“没,没有……”
“你以为这是婚戒,对吧?”向南摆摆无名指上的小南瓜。
一句话,让桌上除却毫无存在感的小阳阳之外,所有的人都抬起了头来看她。
甚至于连她身边一直垂着头,认真吃饭的景孟弦也不由微微抬起了眼帘,冷眸紧眯了一下,看着她。
“原来不是婚戒呀?吓我一跳!”
杨紫杉立马又恢复了活跃度,就连云墨也不由暗自松了口气。
却听得向南道,“它确实不是婚戒,只是个求婚戒指而已!”
“求婚戒指?”
杨紫杉才跌下去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觑了一眼对面的景孟弦,见他便无异色,这才小心翼翼的又问了一句,“向南姐,你真要结婚了啊?”
向南笑笑,目光毫不避讳的迎上景孟弦的视线,这次没有给他否定的答案,“应该吧!”
三个字……顿时让饭桌上的气氛,越发冷凝了些分。
景孟弦盯紧着向南那双笑弯了的水眸,半响,嘴角冷冷的扯出一抹弧度,“恭喜。”
两个没有分毫温度的字眼,让餐桌上的气压,愈加低到了极致。
两个字,却也让向南心头一紧……
心脏如同被一根细弦拉扯着一般,疼得有些厉害。
她牵强的挤出一抹笑容来,“谢了,到时候你们大家别忘了来参加我的婚礼就成,你们放心,我每一个都会通知到的,不会有任何的遗漏。”
她还在计较着四年前他结婚的事情。
“……”
杨紫杉倒吸了口气。
这气氛,太怪异了!!
向南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异样,但心里其实难免有些堵得慌,她特别讨厌景孟弦这种完全不在乎的模样,用手边的湿纸巾擦了擦手,“我去一趟洗手间。”
她说着,起了身来。
正准备要出去,却不料,衣衫的袖口一带,就将她身边那杯刚端上来,且还是刚刚烧开的黑椒油……
一不小心,就全数倒在了……
她身边的……
景大总裁,身上!!!
nonono,不是身上,不是简单的身上,而是……正正好的,就倒在了他的……
裤裆上!!!!!
“嘶……”
那一刻,向南明显的听到了景孟弦吃疼的喘息声。
“该死!!”
他飞快的起了身来,将那还正在往下滴的油迅速避开。
一张峻脸彻底阴沉了下来。
向南能清晰的见到他的眉峰还在颤抖。
脸色,惨白惨白的……
那杯油,真的很烫,很烫!!!
向南也顿时煞白了脸,杨紫杉也同样吓得花容失色,还是云墨理智,‘蹭’的一下起了身来,就道,“老二,赶紧的,咱去洗手间帮你检查检查!!!”
“你帮我检查个p!”
景孟弦真是彻底的火了!!
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裤裆里的小弦子正烧得直抖!!
这该死的女人!!!
他二话没说,愤怒的一把揪起向南的衣领,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尹向南,它要真被你弄出什么毛病来,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嫁人了,就活该伺候它一辈子!!”
景孟弦咬牙恐吓着她。
“喂喂喂,我又不是故意的!!”
向南被景孟弦连拖带拽的,就往洗手间里走去。
“我看你不是故意,是有意!”景孟弦牙根咬得紧紧地。
“喂!你温柔点!!轻点,轻点……别这么拽着我!!”
向南几度挣扎都无果,整个人就被景孟弦拎小鸡仔似得,脚尖着地,毫不优雅的往洗手间里去。
这怪异的模样,惹得餐厅里所有的客人频频围观。
“喂喂喂!!!那是男洗手间!!!”
见景孟弦拎着自己就往男洗手间里走,向南急红了脸。
才一进去,就见几个站姿优美的男人,正贴着墙面上的槽,在以极其享受的状态撒着尿。
“哗啦哗啦”的声音,尤其悦耳。
“啊——”
向南红着脸,大叫。
想跑,跑不掉,只得用双手捂住眼睛,“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墙边的男人们也吓得花容失色,向南甚至都怀疑他们是不是连尿都没解决完,就匆匆提了裤裆,狼狈的出了洗手间去。
很快,整个洗手间就只剩下向南和景孟弦,门被景孟弦狠狠地摔上,落锁。
向南一张脸憋得通红,怒目圆瞪,“景孟弦,我要出去!”
她前脚才往外一踏,就被景孟弦一把给扯了出来,稍一个用力,就被他紧紧的圈在了臂弯里。
一张峻脸,黑得堪比锅底。
锐利的视线剜着对面的向南,腥红的眼底几乎是要剜出血来。
就听得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帮我试试,它还能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