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棋儿悲悯的跪在地上。面朝地:“求您救救画儿吧,她这么做是不值得的,奴婢是不会同高将军有什么结果的,白白牺牲了她,奴婢此生也不会安宁的。”
东方瑾叹了口气:“太晚了~只怕此刻画儿已经~”
棋儿浑身无力:“奴婢~是奴婢害了画儿。”
“你起来吧,若说错。本王与萱儿才是错之始终,既是画儿去了,你便回道王妃身边吧,王妃遭受打击,心中定是不好过。本王最近又忙于国事,你就多陪陪她,莫要让她憋出个什么毛病才是。”
“诺~”棋儿自知只要是东方瑾已经下了结论的事,就算是回天也乏术啊!
画儿一身素裹站在风中,她似乎从未这样美过,也从未这样自信过,一切都回不去了,当年那个开朗爱笑,糊里糊涂的小丫头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她凄美一笑别过头去望着远处的南门耀,南门耀并未认出她来,因为她这些日子都称感染了风寒要将脸给遮住,她的身形与棋儿极为相似,对于只见过棋儿几面的男子,是识不出她们两的。
她如今已经站在南门耀的府中,明日便是他们的大婚,她已经决定了,现在便该了解了。
“怎么了?”南门耀走上前心疼的看着画儿。
画儿柔软的目光淡淡一笑摇头握着南门耀的手:“臣妾身子不适想进屋歇着了。”
南门耀因着新鲜便没想过要对棋儿用强,她也十分乖巧顺心,便没多什么猜忌只是吩咐下人送装扮成棋儿的画儿回屋歇着,反正明日便成亲了,他也不必急在一时。
画儿刚一回屋便将门给反锁了,她靠着门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走向圆桌,笑着环顾了一下四周,凄美的面无血色,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药,此药分外厉害,是叶萱闲暇时研制出来的,画儿跟着叶萱这么多年,叶萱研制的药什么功效她自然是知道的,这是她瞒着叶萱偷偷从叶萱那偷来的,她要让自己面目全非,她要让南门耀认不出自己到底是谁!
忍着痛苦与恐惧,服下它,没过多久,她的脸便面目全非,全身疼痛难忍,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她笑了,笑的很是难看却无比的舒心:“当年小姐原是这般痛苦,为了躲避东方凌,让自己变成这般模样,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小姐,您如此爱着瑾瑜王,自然是应该理解奴婢为何如此为高将军付出吧,不论棋儿最后是否选择高将军,奴婢也是幸福的,为了所爱的人而去救他爱的人,奴婢是不是很伟大,奴婢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黄毛丫头了,奴婢也可以像娘娘一样,敢爱敢恨,敢为此付出一切,包括命!”
她又吃了另外一颗毒药,此药服用后会毫无知觉,在飘飘欲仙中死去,虽说死后会很难看,但这都无所谓了。
血从嘴边流出,嘴角却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意,画儿,那个活泼开朗爱笑的女子,还未尝尽人间的一切情感,就这么为了那个不可能的希望牺牲了自己的性命。
“小姐,您装扮成男人还真是一个美男子啊”
“奴婢是感动的,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像小姐您这样关心奴婢的,奴婢觉得现在的小姐比以前的小姐好多了”
“......”
“小姐,您好好保重,若是画儿还有来生,还来伺候您,只是到时,小姐您莫要嫌弃画儿笨拙才是。”
叶萱从噩梦中惊醒,满身冷汗,似乎刚从浴池里出来一般。
“画儿,是画儿在呼唤我,她要我去救她,不行,我要去救她!”说着叶萱要掀开被子。
听琴与棋儿忙上前去按住叶萱,棋儿道:“娘娘,您打奴婢骂奴婢吧,您就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听琴心疼的看着叶萱:“是啊娘娘,画儿姐姐她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画儿姐姐并未有娘娘您想的那么糟啊。”
叶萱看着眼前的棋儿与听琴,猛的一下抱住棋儿:“棋儿~画儿不见了,她不见了!我怎么也抓不住她,怎么也保护不了她,好辛苦好辛苦~”
棋儿拍着叶萱的背:“娘娘~”
知书从外面端来粥,叶萱喝了两口便没了胃口,唤着她们下去,自己想一人静一静。
待到众人都候在宫门口后,叶萱起身看着曾经画儿用过的碰过的东西发呆,许久她惯性的唤道:“画儿,替我拿些糕点来吧。”
许久也没有回音,这才想到,画儿已经不在了。
一连好几日,叶萱脱口而出唤着的人都是画儿,只是许久后便是遥遥无期的绝望,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东方瑾了,不是她不想见,而是他们双方都明白,叶萱需要冷静,她需要自己去处理,加之他太忙了,很多时候他回来之时,叶萱已经熟睡,他不想吵醒她,当她醒来之时,东方瑾已经不知去向。
好久好久过去了,叶萱知道,东方瑾没有带来喜讯,画儿想必是凶多吉少了,命里注定,她这个阶段必须要舍去一个得力的助手,不是棋儿便是画儿!她却不认命,她不会认命,因为就算命里注定她要来这里,她要成为东方瑾的羁绊,她要搅合在这场皇室斗争中,天下纷争中,她也要豁出去与命运抗争,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