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大将军、冠军侯、本朝外姓封王第一人,吴王——李广之!
“阁下,到了!”兵卒点头,回去复命。
周乾只感觉丹田处那道仙气一涨一跳,一皱眉,望向东南角那处显然与众不同的‘大营’。
与其他处显然不同,大营内外没有任何响声,偶然可以看到的兵卒穿戴也异于他人。
周身被黑甲覆盖,而且是重甲,这种盔甲哪怕精锐也只能在战时穿戴,左臂覆盾,右臂带弩,腰间的大剑少说有二十斤重,背后的披风烈烈作响……
‘天策秘卫吗?’周乾若有所思。
歇息了一两天,终于周询带周乾去大营主帐,穿过层层守卫,周乾终于见到李广之的真容,竟是那日前来迎接之时,话语不多且容貌不扬的老将军。
“周兄,今日怎么有空来某家这里?”李广之对二人点了点头,淡淡道。
“除了我徒儿这路江湖人马按时到达外,剩余几路人何时到达?”周询也不客气,直接坐其身前。
“除了天门道人一路人马已经快马加鞭,大约两日后到达外,其他两路人马还没有消息。”李广之摇头。
“看来这次黑道联合起来,要拼命了。”周询感慨。
“陛下还是太仁慈了,若是让本将出马,红莲教等邪派根本不会为祸至今!”
“哦?”周询淡淡一笑,似乎对李广之对当今皇帝毫不客气的批驳之言似乎习以为常。
“若以你为将,你当如何?”
“百姓家有信教者,杀之,家资充公,四邻知之而不报者,罪加一等,并杀之,为官治下有教众而不处理者,贬官,其子孙三代不可起功名之念,将士杀教众一名,抵两命,杀其头目者,升一级,杀其领者,封侯!”李广之随意道,好似看不到人头滚滚。
“李剃头就是李剃头,杀性不减当年!”周询也不禁感叹。
“不杀人,老夫何以为官?”李广之反问。
周询摇了摇头,道:“今日不是来跟你抬杠的,我要去看那淇水水脉,你可要派人跟随?”
“让工部的人陪你去,跟随来此的有一位擅治水的官员。”李广之随意点了点头。
周询也不废话,带上周乾、王虎以及一位姓赵的官员就出了。
一路翻山越岭,走了约两日左右,终于见到了千年以来,浩浩殇殇横贯骊山万里山脉的巨流——淇水。
四人此时站在一座山崖之上,那淇水就在几人身前划过,宽约十丈,长不可以计数;洪波浩浩、涛声轰轰、飞沫喷雪,宛若一条银带,水上还有几座尖峰点缀其间,郁郁葱葱,让人不得不感慨天地间的伟力如斯。
而淇水中央,最为高大的一座山峰就是阿房山,山上隐约还有些建筑残骸,具被河水冲刷的不成形。
“再过几日,这壮观的场面就见不到了!”那赵姓官员感慨道。
“这始皇墓历千年岁月,又经水患,内里恐怕早已腐朽不堪了吧?”周乾问道。
“并非如此,”那官员摇头“始皇墓穴乃是凿山而建,其中真正墓穴在山腹中,入口又更以千万斤铜铁封住,非得其钥匙不得入内。”
那官员又以精密器具算水深,测水势,忙活了大半天。众人又去了几处水势较高处探测了一番,最终才回返。
一回到大营处,就传来一个坏消息——
普度大师,连同二十七名江湖人士,一并遭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