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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秘书看来，此时苏毅应该是想整出副市长的黑材料，所以将自己作为突破口。

而且现在在一个死无对证的情况下，只要自己说些什么，根本无法证实，如果自己借此机会搭上苏毅这棵大树，可能还会有更好的发展。

可是，他虽然想通了这一节，却依旧摆出了一副凛然之色。副市长带他如晚辈，他现在决不能做对不起恩人的事情，哪怕毁掉了自己的前程。

不过即使是如此，他看着苏毅那阴晴不定的目光，还是有些心中没有着落。

“很好。”苏毅吐出了这两个字。不过这一句“夸奖”却让张秘书心中更是担忧。

沉默了片刻，苏毅继续说道：“你可能想得太多了。我不希望你有什么心理压力。我只要你告诉我最近两个月副市长的情况。”

“最近两个月？”张秘书陷入了沉思之中，想不出苏毅有什么特别所指。毕竟副市长关注霏菱时尚，不过是这半天之内的事情。而这两个月中，没有和这家公司有什么特别的交集。

足足沉默了两三分钟，张秘书的眉头越皱越紧，说道：“实不相瞒，最近两个月市长好像和我有些疏远。有意识的减少了我的一些工作，而且在以往市长有在上会之前，和我简单说一下议题的习惯，但是这两个月中有几个议题，我都是下会之后才知道的。另外市长提出了几个感觉上没什么意义，完全不符合他个性的议题，在常委会上沟通。”

苏毅点了点头，道：“那你知不知道这两个月，市长见没见什么特别的人，或者特别紧张的接电话什么事情？”

张秘书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是秘书，不是领导。市长要做什么事情根本不需要和我报备。不过的确有几次市长临时推掉了一些重要活动，挺紧张的单独出去。可是去什么地方没人知道。”

“好吧！如果你想起了什么，随时在联系我。”苏毅说道。

张秘书长出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便要离开。

“等等！”苏毅叫道张秘书。这张秘书一下子心又提了起来，不知道苏毅又要搞出什么事情。

苏毅略一沉吟，问道：“现在许副市长走了，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这话一说，张秘书的心一下子无奈了起来。他从步入仕途，几乎就一直跟在许副市长身边当秘书，算得上副市长的心腹。

此时许副市长意外身死，他这个秘书的生涯也已经止步。虽然他现在名义上有着市政府办公厅秘书处副主任的身份，但是一个没有“领导”的秘书，根本就是一个茶水报纸度日的闲人。尤其他身上已经打上了许副市长的标签，估计短期内没有其他领导会用他。他的打算，现在就是没有打算。

一声苦笑之后，张秘书说道：“能有什么打算，其实副市长早就说过要放我到下面锻炼一下，可是我不舍得离开，一直没有下去。现在想下去也没有机会了。”

苏毅起身，拍了拍张秘书的肩膀，说道：“先不要灰心，很可能东海的官场会有一个动荡，等到那个时候，我相信你还是有机会独当一面的。”

只是一句话，就让张秘书心中燃起了不少的希望。他知道苏毅不会无的放矢，至于所谓的独当一面，应该就是还有机会下到下面，做一个真正“管事”的人。

其实苏毅不是随意许愿的人，但是他却感觉到这张秘书本质上算得上一个义气的人，而且实话实说，许副市长的官声在之前一直不错，这一次许副市长丧命，和他自己也有不小的关系，他总要做些什么，至少要帮助市长身边的人，不至于一蹶不振。

张秘书离开。公司高层都集中到了苏毅的办公室。

“苏总，我们现在怎么办？网上又出现了我们活活气死市长的新闻。现在我们各方面的压力已经快顶不住了！”陈兰有些担心，更多的是自责。她能隐隐感觉到，这些事情的发生，其实和她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苏毅只是微笑道：“别急，召开新闻发布会！你去邀请记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