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惨了~”
“温姑娘或许多虑了,汪大小姐随性不羁,率直单纯,和西门兄只有一面之缘。她是否喜欢西门兄,还是个未知之数。”
“可小九曾经说过,要嫁给西门庄主做妻子。”
“汪大小姐玩性很重,这话当不得真。”金钟楼笑意越深,发现温书有时候钻进死胡同还是挺可爱的。
“不,小九不是说着玩的。金六哥你说,西门庄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唔,是不是个令姑娘心动的人?”
“……”这个问题要他如何回答?金钟楼在面对温书的时候,额头上第一次出现了名为黑线的东西。虽然以温书超级敏锐的钛合金眼都没有看出来,但它真实的存在过。
“温姑娘认为呢?”金钟楼嘴角的笑容已经有些不稳,好在并不影响赏心悦目的程度。
“其她的人我不敢说,但西门庄主这种型,是小九最迷的。”温书自动切换成爱情专家模式,“小九先前说,两年多以前在飘雪山庄见过西门庄主,还与他结下了一段不菲的缘分。看似在说笑自嘲,其实许多话都是发自真心的。最关键的是,小九那家伙,现在还没有喜欢的人。这个时候,西门庄主冲她勾勾手指,不,看她一眼,她就跟过去了——”
“……”金钟楼很不幸地第二次在额头上挂上了黑线。他怎么越听,越觉得汪大小姐像只很容易被骗到的小狗?
金钟楼不禁又回到了之前提出的那个命题,他似乎能够明白公孙兄和谢小迹在说起温姑娘时的感觉了。他开始很不厚道地想着,貌似维持原样就很好。
温书当然不知道金钟楼此时在想些什么,因为金钟楼始终温和如初、嘴角的笑容未增之一分、减之一毫。春风拂面,令人舒服极了。
温书缤纷的笑声传来,不知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听着温书发自心底毫无掩饰的笑声,金钟楼弯了弯嘴角。如果这样能够多听到一些温姑娘的笑声,就由着温姑娘喜欢了。
不管是温姑娘的哪副面貌,他都……喜欢。
“不怕,小九会有办法的。那个家伙,可不似她外表那么马虎。”一想到小九吊在西门剑神身上任意撒娇,把他当抱枕,寒气大放死都不撒手,就好有爱啊~
温书身上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陷入了突然的激动中。或许是今日西门若寒的表现,刺激了温书,让她对两人产生了美好的联想。
对西门庄主这样的冰山,只有小九的小强属性,方能攻破。
不过,还真是难办呢,金钟楼方才的一番话,打断了温书越来越脱缰的想象。女孩子对感情,总免不了美好的幻想与想象,男人却和女人不同。尤其是西门若寒这样的男人,你又怎知他是外冷内热的闷骚型,还是十足十就是个心如铁石的大冰块?
但也许,真的是他们太多虑了。小九还在床上躺着,这些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她在这瞎操什么心。
“金六哥,真的只有寂寞和无情,才能练成最绝世的剑法?可我怎么也听说过,没有感情的剑,终将不能到达顶峰。西门庄主有剑神之称,他不断追求着剑道的极致,然到了一定的境界,便会遇到瓶颈,无法再突破。因为人被称之为人,就是因为人有感情,而不是一把无生命的剑。剑有极致,人的感情却没有极致。”
“这些话温姑娘是从哪里知道的。”
“书上。”温书承认,这些于她都是玄乎其玄的东西,表面上的意思每个人都懂,真要说理解,却未必能理解其中的真谛。
“那温姑娘有没有想过,从无情之剑到有情之剑,这之间要经过多少时间的磨合?最终又是否能够堪破?”
温书被问住了,是啊,这些事说起来简单,但真的放到那些剑客的身上,又有几人能顺利地过渡。谁又能保证过渡后真的就更高一筹,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沉浸在温柔~乡而不会消磨了心志和斗气?
“何况,一旦执剑之人意识到自己的剑法变慢了、心中的剑道离自己越来越远,他真的能心平气和地接受?而不会挣扎在两难之间,无从摆脱、无法选择。到最后,手中之剑,只能刺向自己。”
温书心中一惊,金钟楼看得分明,也想得透彻。他不只从男人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还能兼顾女子的想法。听完这番话,温书方知,是他们将问题想得简单了。
“但温姑娘也无需烦扰,世事奇妙,各有机缘。钟楼所说不过是最坏的一种情况,西门兄是奇男子,汪大小姐也非凡俗,也许这个局会由他们两人解开也不一定。”
“嗯。”温书由衷点点头,“金六哥说得对,事在人为,自己的人生是由自己书写的,不能复制,不能预料,这样方才有滋有味麽。”
最最重要的是,谁能说他们俩就是一对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