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教我怎么打你?九哥你真傻……哈哈……”元锦玉笑得很是开心,到了最后,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慕泽见着将这小丫头哄好了,才放下了心。伸出手,捏了捏元锦玉的小脸蛋,慕泽现在不像是比她大了五岁,倒像是爹爹哄着女儿似的:“不然呢,你打了我,结果你疼了还哭,拿着鸡毛掸子,最起码你就不会疼了。”
元锦玉此刻还坐在床铺上,床铺下是半跪着为自己揉手的慕泽。他的长发被高高束起,黑亮的垂在脑后,头上只有一根白玉簪。居高临下,发现他的脸颊很小,而且长得特别端正,越看越好看。
他说话的语调平淡,可是他的眼神却异常温柔,哄着自己的时候,那平淡的声音,也仿佛能蛊惑人心一般。
元锦玉凝视了他好一会儿,之后才低着头说着:“九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就因为他宠着自己,在他面前的时候,自己的脾气才越来越大,有的时候,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元锦玉忽然很害怕,若是有朝一日,慕泽发现了她的坏脾气,不喜欢她了可怎么办啊?
慕泽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不动,这样抬头可以更清楚的看到元锦玉的口型:“本王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你以后会是本王的王妃。”
元锦玉被他一句话又弄了一个大红脸,转过头不再看他,但还是耐不住蠢蠢欲动的心思,侧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忐忑的问着:“若是九哥有朝一日厌倦了我可怎么办?到时候你会不会就不这么包容着我了?”
慕泽非常的疑惑,自己哪句话让元锦玉觉得,自己会厌倦她了?反倒是很多时候,慕泽都觉得自己配不上元锦玉。
她是相府的小姐,是大周第一个被封为县主的庶女,是京城第一美人,不仅如此,她还多才多艺的很,最重要的是,她有着这么一颗剔透的心思。
但是自己呢?整日玩弄权术,性子也不好,耳朵失聪,可能这辈子都听不到任何声音。元锦玉真的不会嫌弃么?
“本王不会厌倦你……倒是不知道锦玉,会不会有朝一日意识到,没这么的喜欢本王?”慕泽忽然不敢看元锦玉那双澄净的眸子:“就像是上次你生本王气那样,再也不理会本王了?”
元锦玉伸手就搂住了慕泽的头,在他的脖颈处蹭了蹭,之后才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九哥,你胡说些什么。”
慕泽看着元锦玉,心中忽然又塌陷了两分。是啊,他多少是了解元锦玉的。对于不喜欢的人,她不会多看一眼,而对于喜欢的,很可能就是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慕泽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得到这样好的女子的喜欢。
重新坐在了床上,他伸出手,将元锦玉给揽到了怀中,恨不得将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献给她。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依偎着,谁都没有说话。而在他们的心中,已经渐渐开朗起来。
或许他们不仅要给自己自信,更加要试着去相信对方。
心中越加开朗清明起来,两个人对视一眼,温柔一笑,半点见不到刚刚的纠结。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慕泽问道:“刚刚本王给你揉手的时候,见你指尖都是墨渍,你近来又帮老夫人抄经书了?”
元锦玉摇了摇头,却也没有将为慕泽画玉佩图样的事情告诉他,距离他生辰也没有多长时间了,自己还想着要给他一个惊喜。
于是元锦玉清咳一声,小小的撒了个谎:“近来锦玉在苦练画技。”
“画技?”慕泽重复了一句,随即就问着:“能让本王看看你画了什么么?”
元锦玉笑眯眯的摇头:“不行哦,要等我成为一代大师,才能给你看。”
“什么叫做成为一代大师?”慕泽觉得元锦玉这个答案给的也太含糊了。
元锦玉想了想:“就是我的画作可以被挂在黄鹤楼之上的时候。”
黄鹤楼在江南,每年都有很多的文人墨客到那里去,题诗作画,若是惊世之作,便会被挂在黄鹤楼的墙上。
慕泽显然也知道黄鹤楼是什么地方,无奈的揉了揉元锦玉的头:“那小锦玉要快些努力了,希望不要让本王等太久。”
元锦玉扭了一下肩膀,轻轻撞了他一下:“自己才比我大五岁,不要总说我小。”
慕泽低下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狭长的凤眼中都是局促的笑意:“小一天也是小,更何况是五年。”
元锦玉还想说些什么,慕泽的吻却一路向下,慢慢的覆盖在了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