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图看着自己那榆木脑袋的爹。自是有些想笑的说道:“爹啊,您问题怎么这么多呢?您也不想想,武兄要是因为没吃饭而饿死。他家里父母会有多伤心,既然都饿死了,那还拿什么来尽孝,岂不是要陷武兄于不孝的地步。”
听到先图这么说到,薛父自是茅塞顿开道:“没错,没错。既然这样,咱们就事不宜迟。早早前往李村吧,一会儿天黑了路就难走了。”
“伯父说的在理,我们就赶紧下山前往李村吧!”武士越说完,便紧紧裹着那件儿单薄的麻衣下了山,先图他们紧跟其后。
路上,武士越有些好奇的问道:“贤弟,听闻李家兄弟跟你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友,不知他们两个是否与你同村?”
“不同村,他们两个住在李村,和我们薛家村相隔不远。”先图回道。
“李村,那岂不是我们一会儿要去的村庄?”武士越有些惊讶的说道。
“没错,正是那里,李家兄弟自小无亲无故,哥哥带着弟弟吃遍百家饭,穿遍百家衣才长大成人的,后来我们有幸结拜,这才使他们两个有了亲人,我家双亲便收了他们为义子,再后来,也就是今年夏天的时候,他们收拾了行囊搬到了我们家,如今我们亲如一家人。”先图解释着,捎带着将李家兄弟的过去也跟武士越提了提。
听到先图这么说,武士越深有感慨的说道:“你们过的原来那么可怜,为兄还一直羡慕你们几个,看来相比之下就数为兄过的好了,真是惭愧,惭愧。”
武士越和先图的一番话,让走在前面的薛父起了兴趣,只听他好奇的问道:“贤侄不知家住何方,姓甚名谁,家中还有何人?”
“伯父,小侄家住山西文水县,姓武名士越,家有父母和几位兄长,排名老四,我家世代都是以务农为生计,到小侄这辈儿时,才经了商,做了商人。”武士越详细的对着薛父答复道。
“原来是这样,我说先图怎么和贤侄结拜成兄弟,原来你们二人皆是失意的商人,想想士农工商,贤侄太不应该放弃农业改为商人,商人为最底层,也是人们最瞧不起的那种。”薛父听到武士越弃农经商,感慨的发表着他的那些观点。
“伯父严重了,商人自有商人的好,没有什么让人瞧不起的,我们靠的是东买西卖自力更生的,并没有让人瞧不起。”武士越替商人开解道,这番话最初是先图告诉罗夫人的,没想到武士越也会这么说,看来这是全天下商人的心声。
“既然贤侄这般说,伯父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了,只是社会就是这样,宁肯将受苦受累的农民排在第二位,也不肯将东买西卖的商人放在前面,或许这就是人们的看法吧。”薛父就事论事的说道。
“或许吧!”武士越随口应承道。
边走边说的,路程也就不觉得远了,下了山之后也就没有刚才的那番寒冷了,虽说这数九寒天穿的实在是单薄,但也好过在山上吹些北风暖和的多。
这座不起眼儿的小山村便是李村,村口竖了一块不方不圆的石头,上面雕刻着‘李村’二字,这工匠也算是鬼斧神工了,居然在这么块儿不方正的石头上用楷书撰写了这两个字,可见书法之深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