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你竟然想和我比试,怎么不敢?说吧,你想比什么,我陈媚一定奉陪到底。”对于天意突然的宣战,陈媚心中感觉有些不对劲,正想要转身离去,但兴许是天意眼中露出的淡淡讽意,彻底激起了陈媚的好胜心。
“季大少奶奶,虽然媚儿应下了你的比试,但是比试的方式要双方都同意,否则不公平。”一反应过来的灰衣公子立即警惕地道。
“这个当然。”天意毫不在意地应下,昨晚陈媚要和她比试的时候,怎么没有人跳出来说不公平呢?到底公平这两个字,有人提出来才是公平,没有人提出来的话,不过就是微不足道的两个字。
季初色看着娘子眼底里的坚定与自信,突然放下心来,原本他担忧娘子是因为见不得他被辱骂,才一时冲动,但是此刻,他可以放下心,只不过那双握住娘子的手,不曾离开过。
“那你想比试什么,我都奉陪。”陈媚见天意答应了,心底的隐忧才消散,于是爽快地答应。
天意点了点头,说了句场面话,“陈小姐好胆识,”然后天意随即扫了眼周围,看大不远处几个小孩子正在玩着游戏,不由随意抬手一指,“咱们就比那个。”
众人顺着天意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感到不可思议。
因为那几个小孩子玩的就是宜州最为时兴的投壶,以投壶作为比试内容,对于天意这种昨晚刚接触的人来说,简直是自寻死路。
陈媚不可置信地道,“你要比投壶?”
天意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回道,“没错,陈小姐有异议?”
异议?开玩笑,答应都来不及,陈媚生怕天意反悔,立即回道,“那就以投壶作为比赛内容。”
不过陈媚刚答应完,心中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何她会选择这个方式,而且昨日见她投壶的情况来讲,虽然荀天意第一次玩,但是却玩得不错,陈媚有些担心,但是这种担心很快就湮灭在她的自负之中,她是宜州内最擅长玩此游戏的人,她不信,荀天意这个刚刚接触投壶的人,会投得比她好。
“那我们要开始了吗?”天意朝陈媚问道。
“等等,玩投壶,没有彩头可就不好玩了,你说呢季大少奶奶?”陈媚像是想起什么来,抬了抬下吧,高高在上地道。
天意就等着她说这句话,她故作为难地想了想,才回道,“那你说赌什么好呢?”
陈媚顿时露出一抹阴险的笑意,“如果我赢了,我要你荀天意,跪在我面前,对我磕三个响头,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不过分。”天意一点也不诧异,而且从容得让别人诧异,这样一个只投过一次壶的人,竟然敢应下陈媚这个高手的赌约,在场的人没有人不诧异,唯季初色除外,虽然他不知道他这个娘子为何要比试投壶,但是他能做的,便是无条件相信她,没有原因,因为她是他的娘子,在这个世上,用生命守护着他的人。
“那我要的彩头是——”
天意还没出完,就被陈媚给打断了,陈媚不客气地说道,“行了,你想要的彩头就不用说了,反正你也赢不了,何必浪费时间。”
天意一点也没有因为对手的轻视而生气,她从善如流地回道,“无所谓,到时候再说也成。”
天意说完,便朝那几个小孩子走了过去,季初色见此随即跟上。
“这季大少奶奶不是要落荒而逃吧?”一男子疑惑地问道。
“跟过去看看。”陈媚扬了扬眉率先跟了过去。
只见天意蹲下身子,和那几个小孩子商量着,要借下他们的壶和箭。
其实说壶和箭有些勉强,那不过是两个缺了口的花瓶,以及用木枝削成的勉勉强强可以看得出形状的箭。
当天意借得这些东西的时候,陈媚不屑地道,“你不会是想用这些作为比赛器具?”
天意反问,“难不成在这里,你还有其他器具?”
陈媚一噎,条件所限,她此时也没有办法派人回去拿她的那一道器具,不过她坚信荀天意根本赢不过她,所以不再在器具上面提出异议。
所以,天意弯了弯唇,“那咱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