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老板拎着两份酸辣粉出来了,“你们的酸辣粉,一共二十。”
阮滨给了钱,接过酸辣粉,顺势又牵起了夏至的手,表面看起来一切平静,但是他的心里,并不那么痛快。
夏至问道:“他是谁?”
“一朋友。”
“什么朋友?”
阮滨沉默,拉紧了她的手,硬挤出一抹笑容,说:“走吧,回家吃酸辣粉,闻到这味儿我就流口水。”
夏至更不放心了,追问道:“是什么朋友?是不是因为我,你被他要挟了?”
阮滨摇头否认,“别瞎想,没那么严重。”
“那是什么,你告诉我,”夏至拉着他不让他走,“滨,告诉我,不许瞒着我。”
阮滨看她坚持,微微叹气,“真的想知道?”
“恩。”
“他是我一个朋友,知道我在远大,总想找机会跟我合作。”阮滨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了,“他是沈家颖的表哥。”
“??”夏至一瞬间就呆了,脑子一片空白,“那??那怎么办?”
阮滨倒是没什么担心的,说:“他目前有求于我,不会回去乱说的。”
夏至:“可是他一样可以要挟你啊。”
阮滨:“我没那么容易被要挟,放心,他不是善茬,对付这种人我有办法。”
夏至:“越是这种人越不会讲信义,我怕他到处乱说,到时候搞得你很被动。”
阮滨安抚她说:“小至小至,你听我说,我会处理好的??说实话我不怕被别人知道,更不怕与沈家的人对峙,小至,你并不是见不得光的人,不要这样小心翼翼。”
夏至心虚极了,她以为只要她不去都城,她就不用害怕在路上碰到熟人,更不用去面对自己是第三者这个事实。
殊不知,世界原来这么小。
她也知道阮滨工作忙,有时候看他一整夜都对着电脑加班,她就心疼。好几次,她想说,既然你这么忙,那就我去都城见你好了。可一想到到了都城就更加容易曝光两人的关系,她就不敢提,也不敢去。
她以为只要留在杭城,路上都是陌生人,谁都不认识谁,她与阮滨就可以像正常情侣一样,做着情侣们都会做的事。
哪知道,就这,也成了奢望。
阮滨拉着心慌意乱的夏至回到家,一进门,他就提议道:“不如跟你家人视频一下?你妈应该很想我。”
“臭美吧你就!??都这么晚了,他们应该睡了,视什么频啊。”
“那不如你去换睡衣?”阮滨伸手就去解她领口的扣子。
夏至推开他的手,说道:“别,没兴趣。”
“我有啊??”阮滨楼上她的腰,低厚的嗓音充满了磁性,“我觉得你穿衬衫配短裙的样子很迷人。”
女人都爱听夸奖,夏至也一样,她笑着说:“这只不过是工作服,我懒得回家换而已。”
“连工作服都能穿得这么迷人,也只有你了。”阮滨越靠越近,视线越来越下,声音越来越魅惑。
夏至抵住他的胸膛,“喂,别哄我了,说真的,难道你不担心吗?”
阮滨叹了口气,一脸认真地说:“担心有啊,一点点吧,就怕对你不好。其实我跟沈家颖婚后是什么状态,我们身边的人都知道。我妈能发现,她妈一样能发现。就算他去跟沈家颖说,沈家颖只会叫他别多管闲事,因为沈家颖比任何人都想我们能顺顺利利地离婚。”
“那要是他跟沈家颖的爸爸说了呢?”
“这确实更加棘手一点,但我想,这样倒霉的也是沈家颖,而不是我。这件事一旦追究下去,沈家颖的爸爸就会发现自己女儿不但还跟老情人有来往,还怀孕小产,而孩子还是老情人的种。这些事情只要想查,并不难。”
阮滨的分析令夏至心安了许多,既然走了这一步,就注定要承受某些流言蜚语,既然跟了这个男人,那就只能多一份耐心和信任。
“好吧,那我相信你。”夏至仰起头说,“滨,比起被骂,我更害怕失去你。”
阮滨将她搂入怀中,忽然画风一转,他悄悄地在她耳边低语道:“我想看你穿新睡衣??”
夏至“扑哧”一下笑出了声,“真想看啊?”
“嗯。”
夏至拿过包包,从里面找出睡衣亮在他的面前,“就是这件,你确定你真想看?”
阮滨一看,上当了,这分明是一件印有流氓兔图案的纯棉长T,卡通睡衣。他不满地问道:“不是说有蕾丝吗?”
夏至一指,“喏,流氓兔耳朵上带着蕾丝发夹。”
“??”阮滨兽性大发,猛地抱起她,“那就不穿睡衣了,反正穿啥最后都会被我扒光。”
“喂,吃酸辣粉。”
“先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