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徐勉。”有太医跟着一路沐瑾明才可安心。
“嗯。”汐朝没有拒绝,一开始就有带上徐勉的打算。
“正大光明的去?”沐瑾明问,心里面仍旧酸涩难当,他们相聚的时间太短。
“嗯,圣旨上就说代天子巡游,路上轻装简行避开各地的官员。”汐朝不喜铺张,本就是暗访低调为佳。
“禁军也该好好整顿挑出同沐昭一派有联系的,放在身边就近监视虽好,仍旧不怎么安全。”汐朝对沐昭一直存有戒心。
“好。”沐瑾明依言应是,“别忘了今年的武举。”算下来汐朝能呆一个月,四月底启程。
“明日起报名。”汐朝不担心,第一次往往有部分人持观望态度,应付起来没有问题。
“武举胜出者你打算怎么安排?”沐瑾明想听汐朝的见解。
“先训练起来,再看。”一时半刻没地方安排,汐朝到不是真发愁,“跟禁军一道,想进禁军营的就要加把劲,那些想保住位置的禁军同样如此,有竞争才会有进步,剑拔弩张会有本来身份高低有别难免瞧不起对方,打架斗殴只要不伤及人命随他们去,就当是切磋。”
沐瑾明瞧见暗卫整理完,挥手暗卫消失回到原先呆的地方,拿起整理好的翻看。
“进六部的只有五十人。除去走关系的六十人,剩下的均等着分配。”沐瑾明大略翻了翻没细看。
“这里头有你看中的?”汐朝问,沐瑾明也该培养自己的人手,父皇留下的那些比不上自己亲自提拔的忠心。
“顾思聪,寒门出身在书院那会有过了解,考得不错第九名。”沐瑾明拿出一份名单递给汐朝,上面是这届选中的考生。
“希望对得起他们的名次。”汐朝记下名单上的人。“选了去处?”
“随大流等着分配。”沐瑾明道。“下去干两年也好,眼界开了了解官场规则于日后自身有益处。”
“工部没人选,户部到是有十五人。”沐瑾明看向汐朝。等汐朝接话。
“十五个人中有几个可信的?”汐朝指非大皇子一派的人。
“五个,现在不站队迟早有一日要站,提前给出信任为时尚早。”沐瑾明不敢完全确信这些人会不会临阵倒戈。
“户部的官员可不是吃素的,现在头上还挂着暂代二字。”汐朝唇角微扬意有所指。好差事没人舍得让出来,尤其现在已经上手。对新来的更是相当防范,不用担心反水问题,这也是考验官员忠诚度的机会,多好的送上门的试金石。
“刑部那边我会和周乾打招呼。兵部现在就剩下一个空架子,兴不起风浪。”汐朝各种盘横了一圈。
有这样一位能力出众的妹妹,沐瑾明感到与有荣焉。分担了自己不少事,是最默契的搭档。
第二日早朝之上该奏请的正事一完。等候在外的五十人入内叩拜轮到眼下考生最热衷一事。
“本王不清楚也不想清楚你等选择六部的用意,只需明确一点六部掌国家命脉,不是进去就可以有话语权,你等是新人不论背后有多大的家族势力撑腰也越不过既定的规则,跟着上官用心学,不该有的心思趁早收起来,记住你等的身份,出了事情依律论处,虽说是暂时的切莫报以侥幸心里,随意妄为。”
“若有隐瞒掩盖事实的情况发生,算连座。”汐朝说完该说的警告看向众臣。
“其余的考生分配到各地方上,以抽签的方式决定具体去哪一个城。”汐朝漫不经心道,“要去做的事有三件,其一勘测土地,其二重新登录户籍,其三修路,具体的事项一会张贴在外,以供考生详解。”
“土地包括现有在各人名下的世家手中的,无一例外均要查实,此外没有隐瞒一说,那些不该有的小动作不要有,若有发现取消考生殿试之权,两次科举不录用,做官更没可能。”汐朝亮出要求,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户籍也一样,不管是亲生的现生的还是私生的,查实父母一并登录在册。”汐朝没有细话这样做的目的,“各地官府接到通文尽力配合,还有一些无父无母的乞丐统一数目。”
“修路包括官道的重建以及城中破败路面的修整,费用户部下发每城一千两,善加利用。”汐朝停下话头等朝臣反应。
前面两件事先不论,单论修路的费用也太少了吧,根本不够用,翼王尽这么抠门。
“一千两够与不够本王不管,国库能拿出来的就这么多。”汐朝不紧不慢的继续,“本王不管考生如何筹集余下的银子,是借是筹还是自己掏腰包,或者拿这一千两去赌,有赌运手法的赢得一桶金也算自己的本事,但是有一点切记,不得征收百姓一分一毫,明面上不行,暗地里也不行,动用身份欺压强取巧立名目更不允许。”
“修路是为民生的大事,闹得百姓心有积怨没了活路,该法办就法办绝不姑息。”汐朝清冷的声音说出令人胆寒的话。
“这么大笔银子怎么筹?”翼王明显是在强人所难,有官员站出来反对。
“怎么这些事还用本王一一教授?”汐朝以嘲,“城中有的是富贵人家,端看你如何达成共识,修路也算是件积德行善的好事,有的人家不在乎仨瓜两枣,再有商贾那里,读了那么多圣贤书要会灵活动用,不论你给出怎样诱人的条件与之达成意向,切记画饼充不了饥,饼在大别人又不是傻子,以强权压人所担后果记得自己扛,没人会给你收拾烂摊子。”
翼王说的到是轻松,可苦了自家的孩子,不少朝臣心中腹诽翼王划出来的条条框框折腾死人,早知如此就该走关系进别的地方,摊上这么三件劳什子的事让不让人活。
“这些均会写在告示上。”汐朝对朝臣的目光视若无睹,“抽签一事明日开始。”
三件事就最后一件说的明白,朝臣难以理解,翼王丈量土地的目的何在,难道是为偷税不交而做准备收集证据?心里下一刻打起鼓,翼王做事一向出人意料诡道的很。
至于户籍重录,朝臣更是一头雾水,猜不出翼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尽然连乞丐也算在内,想破脑袋没个头绪,眉间拧起个小疙瘩。
朝臣越发觉得回来的翼王比皇上还要琢磨不透,心血来潮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能认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