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还忘了这件事。”我连忙向前一步认真的说。“在大罗天我们误敲碎东皇钟召唤出帝江,后来还是合力打败了这上古四凶之一,可帝江既然是十二祖妖应该在妖界守护金人,却被妖皇安置在大罗天,那妖界中由帝江守护的金人如今合在?”
我这样问是因为那金人的重要性非同小可,否则妖皇也不会派祖妖守护,如今帝江离开妖界由其守护的金人难道随意放置,无人看管?
嘣!
我话音一落白泽的妖尾重重击中在那还闪耀着蔚蓝光亮的玉柱上,咔嚓一声那硕大的玉柱应声轰然倒塌,在碎裂的苍玉中被月辉的映照下一抹夺目的金光从苍玉里投射出来,我和银月欣喜的看见那苍玉玉柱中竟然是一个金人。
“维龙之山四面被灭世之海所隔绝,帝江被妖皇安置于大罗天以防不测,由帝江守护的金人便藏匿于维龙山中。”白泽沉静的对我们说。
我大喜过望连忙爬进金人之中,在里面没有见到熟悉的七彩之光,而是一团幽蓝色的火焰缭绕的东西,那应该是冥焰,我伸手把那东西从金人中拿了出来,在外面仔细端详,那是一截幡杖,应该是最顶端的部分,上面有凤尾龙剪翘于两端,左右玄铃垂挂其上,幡体绘金色冥文。
这应该便是能开启冥界的冥皇幡,在神魔浩劫之中此幡断成三截,只有重铸冥皇幡才能让我重回冥界,不愧是冥界七宝之一,即便如今已经断裂,可拿在手中我依旧可以感受到强大的力量。
“此去吉凶难料,这些至关重要的青铜残片和冥皇幡放在我身上也诸多不方便,你带回青丘国妥善保存,剩下的两截冥皇幡就在妖界之中,若是顺利看来我回冥界的时间已经不会太远了。”我把身上的青铜碎片和刚得到的冥皇幡交于银月。
一切都会随着十二金人被终结,我总有一种快要尘埃落定的感觉,从最开始浑然不知的我到现在身处上古妖界,经历过这么多事后已经厌倦了纷争和奔波,等到我开启冥界的时候便可让嬴政重生,届时我和妖皇也会重新降世,到那个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会如同那场不为人知的神魔浩劫,被重新尘封和掩埋,我甚至偶尔也会去想真到了那一天我会变成什么样,身边的那些朋友是否都还能站在身边。
“白泽是妖界神兽,能通达万物之情,妖界之中所有的事您都知晓,我随同朋友进入妖界时失散,不知道您可知道我那些朋友如今身在何处?”我诚恳的问。
“随同冥皇入妖界除了妖皇之外,还有神界神尊我感知其在妖界以北,另一个是妖皇但其身上有封神图,上面有冥妖二皇强大的神力,我也无法感知妖皇的确切位置,还有一位是极乐神佛我感知的最为强烈,应该在这妖界以东的某个地方。”白泽一本正经的回答。“最让我奇怪的是,随同妖皇入妖界的明明一共有五人,可其中一人行踪我始终感知不到。”
“杜若?!”我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云杜若被血族攻击后俨然已经是最后一个仅存的血族,唯一不同的是她不畏惧阳光,杜若如今拥有不死之身已经超出三界六道,非神非妖非魔非人,白泽当然无法感知到。
“我这些朋友可还安好?”我不奢求能一下在这诺大的妖界找到他们,现在只祈求他们能平安无事。
“应该没有异常,从妖皇重返妖界开始我就一直在密切感知你们的动向和行踪,若是有危险我定会察觉。”白泽肯定的说。
我一听心里长长松了一口气,按照白泽所说离我们最近的应该是太子,他如今就在妖界以东的某个地方,我在取回金人的途中或许能找到他,小小身上有封神图想必妖物见其也不敢造次,闻卓已经收服黑麒麟以他的天界之力在这妖界应该可以进退自如,最让我担心的就是云杜若,比起来她应该是最弱的那个人,孤身失散在茫茫妖界不知道她能不能应对自如。
“我刚回妖界之时正遇到奢比尸攻伐青丘国,在奢比尸大军之中有一个并非妖界的人,因为穿着斗篷我始终无法见其面目,我与冥皇潜入灵山本试图营救巫咸,在灵山探查才知晓那斗篷实则是幕后主使,灵山十巫不过是其操控的傀儡。”银月一脸严峻认真的问白泽。“还望白泽告之那斗篷来历?”
白泽摇摇头回答对这斗篷一无所知。
我和银月对视一眼有些吃惊,白泽对妖界所有事巨细无遗都能知晓的清楚,我们进入妖界根本没有见过白泽,可白泽都能脱口而出说出我们每一个人的底细,可那斗篷的来历竟然连白泽都丝毫不知。
“此人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似乎知道我能洞察妖界一切因此刻意潜藏,我都奇怪到底要多高深的法力才能屏蔽我的感知。”白泽面色凝重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