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说这样的话,钱氏并未理会,显见得她内心也这么认为的。
“听丫头说那个堂姐是个厉害人物,昨儿临走时还撂下狠话了呢。我倒是想见见。”
蒋诗语兴致勃勃地问着。
“不过是野丫头一个!”吃过蒋诗韵亏的蒋诗静哪里还有好话,眸子里更是迸射出一股寒光,刺得蒋诗语面色也凝重起来。
“连一向贤惠知礼稳重有加的大姐都生气了?”蒋诗语忽然起身朝蒋诗静脸上看去。
“那野丫头到底有多厉害?不信就能斗得过本小姐!”她有些兴奋,心里开始琢磨阴招儿好收拾蒋诗韵了。
“娘,晚饭您安排安排,我定要那野丫头尝尝我的手段!”她摇着钱氏的胳膊急急地说着。
“哼,晚饭?哪来的晚饭?”钱氏忽然冷笑起来,那张保养得宜的面孔有些狰狞,“饿她们几顿,看看还会不会这么嚣张?”
母女三个对视一笑!
大伯父家的府邸也不是很大,但是比起蒋诗韵她们老家的院子已经是天上地下了。
三进三出的院子,倒座房、正房、后罩房、东西跨院一应俱全,里头还隔出一个小小的花园子。
这在京中寸土寸金的地段儿,住得起这样房子的人,可是少见!
一看这院子,就知道大伯父这些年混得很是不错!
蒋诗韵一边打量着,一边跟着刘婆子拐过西跨院的月洞门,来到了一个从西跨院隔断出来的小小院落。
虽然小,倒也有五六间的屋子。只是院子里有些破败,衰草满园,屋子里蛛网连结,家什上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尘,也不知道多久没住人了。
蒋诗韵看得冷笑连连,钱氏这是打发叫花子来了?
王氏倒还满意,想着今儿不用花银子就能有地方住真好。就是她大嫂好似没想过那么多,这老苍头和窦成两个外男怎能和她们这些女眷歇在一处?
她讨好地问着刘婆子,“烦请妈妈和大嫂说一声,给这两个外男找个住处才好!”
刘婆子斜睨王氏一眼,掠了掠鬓角的绒花,笑得有些奸诈,“我们太太连日来身子不爽利,今儿又出去接了二太太过来,这会子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这两个男人你们都相熟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出门在外的哪有这么多讲究?”
说罢就转身往外走,“老奴还惦记着太太那里,就不能在这里伺候二太太了。”
蒋诗韵听这话不像样,不由来了气,“大伯母真不愧是望族出身,待客的礼数如此与众不同啊!”
刘婆子心里发虚,被噎得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面色涨红地回过身来,下死眼盯着蒋诗韵。
“老婆子我耳朵背,姑娘方才说了些什么?”她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威严地望着蒋诗韵,打量能把这个乡下丫头吓怕才好!
蒋诗韵冷哼一声,无惧无畏地瞪了过去,“我说大伯母待客真是与众不同,府上竟然不在乎男女大防,让外男和女眷住在一起,实在是令人耳目一新啊!”
她就这么说了,看看这些人能怎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