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老大还是老二,只要合适就行。
对方没有父母兄弟,这样也好。正如侍郎夫人所说,就不用给公婆立规矩了。
在她心里,大女儿蒋诗静性子稳重些,也颇有心计,她是当作宗妇培养的。
那长兴侯府的世子夫人听说身子骨儿不好,到如今还没有产下男婴。若是大女儿嫁过去,到时候极有可能掌家做主了。
至于二女儿蒋诗语,性子有些骄纵,若是嫁给那些世家勋贵之家,怕到时候会受气。
如今这人就甚好,更难得的是人家还是正五品的镇抚。这要是嫁过去,可不就是自己掌家了?
到时候自己再提点着点儿,二女儿肚皮再争气,这姑爷还不得对她低眉顺眼的啊?
这么年轻就混到了正五品,锦衣卫那地儿又富得流油,比起他们这样的京官,也不知道强多少倍。到时候,女儿可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钱氏越琢磨越觉得这门亲妙得很,自己两个女儿嫁得好,她面儿上也有光,连带着丈夫和儿子都受益良多。
对面侍郎夫人眼见着钱氏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心里也是暗暗惊讶,这个做伯母的倒是好雅量,倒真的是为侄女着想!
正想着,花厅的珠帘就被丫头挑开,走进来两个身量一般高矮的姑娘来,俱都插金戴银,妆扮地花团锦簇的。
两个姑娘见了侍郎夫人,粉面上都带了几分娇羞,齐齐行过礼问过好,方才在钱氏下首坐了。
侍郎夫人打量了几眼,慢慢地笑了,“不知道哪位是侄小姐?”
钱氏正想得高兴,冷不防侍郎夫人问她这个,不由诧异:这侍郎夫人好端端地扯到那贱蹄子身上做什么?
面色一僵,声音里就带了一丝冰冷,“我们家这位侄小姐架子可是大得很,昨儿半夜才从外头回来,这会子怕是正睡着呢。”
反正一提蒋诗韵,钱氏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恨不得在外人面前使劲儿地败坏蒋诗韵的名声,让她嫁不出去才好!
蒋诗语见钱氏面色不虞,自然也没好气,当着侍郎夫人的面儿,就怒气冲冲地骂蒋诗韵,“夫人快别提我这堂姐了,才来我们家没几天,差点儿把我家闹了个底朝天!”
侍郎夫人听得一头雾水,她是来给蒋诗韵提亲的,怎么钱氏母女两个都对着蒋诗韵来了?
好歹也都是大户人家出身,钱氏和她那女儿,也有点儿太不像话了吧?
不管人家蒋诗韵那丫头如何,既然她来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有什么话也不能当着她说吧?
都是一家子的,堂姐妹之间这个样子,不怕传出去名声不好?
侍郎夫人面色一下子难看起来,连带着语气也冷冰冰的,只不过到底也是见过世面的,脸上的笑容虽然淡淡的,但丝毫不缺礼数。
她放下茶盏,拿帕子拭了拭嘴角,含笑淡淡看着钱氏,“既然侄小姐还没起来,那贵府二夫人该起了吧?”
钱氏正想着怎么着把蒋诗韵说得不堪才好,猛一听侍郎夫人又提起王氏来,心里不觉就蹿上来一把火:好端端地提个亲,怎么一会儿问起蒋诗韵那贱蹄子,一会儿又说起王氏来?
给她女儿提个亲,关那母女两个何事?
“弟妹起没起我倒是不知道,她又用不着给我这个做大嫂的晨昏定省,这会子就算是正睡着我也说不出什么来!”
钱氏有些不耐烦了,冷淡地回了一句。
这两天太忙了,放假了比上班还忙,应酬太多,整天都不能着急家。亲们谅解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