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见他这样倒是没有追问下去,倒是对蒋诗韵的医术感兴趣起来,“……没想到她一个小姑娘家,竟通歧黄之术?怪不得能治好我的病呢。”
赵哲也甚是好奇,脑中想起方才那姑娘端着一碗汤水,淡定自若的样子,唇角不由翘了翘。
贺林竟是不想再多谈蒋诗韵,只淡淡地朝长公主行礼道,“伯母安好,侄儿就不打扰了,伯母好好养着身子!”
一个人退了出去。
寺门外,蒋诗韵正站在一株花树下捡着飘落的花瓣,春兰姐妹则在不远处玩耍。
南国的冬日,不甚寒凉,寺门外的几株花树,开得花团锦簇。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方雪白的帕子抖开了,摊在一边的石头上,就在地上一片一片地捡了起来。
清新馥郁的花香,让她有些烦躁的心也安静下来,浑然不觉身边已经站了一个人。
那人低头看了忙碌的小女人足足有一刻钟,方才开口问道,“你在这儿做什么呢?”
声音如清泉般悦耳好听,又透着一股慵懒。
蒋诗韵正捡到兴头上,头都不抬地张口就答,“捡花瓣!”
那人眉头蹙了蹙,他当然知道她在捡花瓣。
不过这小女人这么回答也没错,他问的可不就是她在做什么?
他无奈地翘了翘唇,蹲下身去,伸手也帮着她捡起来。
“捡花瓣做什么?”那人随意地问道。
“做面膜啊。”蒋诗韵小手麻利地把花瓣放在帕子上,顺口答道。
“做面膜?”那人明显不懂,低低嘀咕了一声。
蒋诗韵正要解释解释,忽然就瞥见了一双修长的大手,正笨拙地捏起地上一片花瓣,她不由愣了愣。
那人手腕上是一片金线镶边的箭袖,顺着那雪白的袖子往上看去,就是一身如雪的白衣。
她的心忽地猛跳了一下,这个颜色太熟悉了。
下一刻,就听她“娘哎”惊叫一声,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由于起得过猛,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恍惚中,还看到那人正含笑捧了一捧花瓣递给她。
她伸手扶额,甩了甩头,甩去眼前的金星乱冒。
不对,她是做梦吧?
那妖孽竟然对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