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林这人可是比长兴侯府的嫡次子有权有势的,就算女人多点又有什么关系,不过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比不得自己女儿,嫁过去就是正室,收拾那些女人的手段可是现成的。
钱氏一边打着如意算盘,一边朝自己女儿使着眼色。
贺林就在眼前,可要好好把握住啊!
蒋诗韵早瞧了个一清二楚,嘴角翘了起来,笑得讥讽冷酷。
这钱氏仗着女儿还算看得过去,到处推销,生怕自己女儿嫁不了高门啊?
这边厢,钱氏却装作刚看清眼前人是贺林一样,带着一丝不确定问得小心翼翼,“这位大人可是贺指挥使?天太黑我眼花也不知道认准了没有?”
人家都问到脸上来,贺林自是不会矫情。
他唇角轻轻勾起,淡笑着,“夫人真是好眼力,正是在下!”
钱氏还以为贺林这厮顶多冷哼一句就算了呢,没想到他不仅和颜悦色,还彬彬有礼,倒真的让她有些受宠若惊了。
难道贺林看中她哪个女儿了?
风流的男人不都喜欢看美人吗?灯笼底下,她两个女儿可是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儿呀。
她兴奋地想着,手不由自主拉过身后的两个女儿,推着她们往前,“快给贺大人行礼!”
蒋诗静和蒋诗语欲语还休羞答答地给贺林行了一礼,垂了头站在钱氏身旁,唯恐退到身后让贺林看不见。
蒋诗韵实在是有些无语,钱氏这行径也太露骨了吧?
钱氏却不理会那么多,热络地劝着贺林,“如今天儿冷了,大人不如到花厅里喝杯热茶去?我这大侄女儿要照顾她娘,我真怕她怠慢了您!”
毕竟是出身于名门望族的庶女,钱氏还是有几分说话的本事的,愣是说得冠冕堂皇的,让人挑不出一点儿刺,还能全了她的心事。
这也是一绝啊!
蒋诗韵暗叹。
贺林却不耐烦了,一口拒绝,“不用了,看过了病人,我该走了。”
要不是看在蒋诗韵还住在这儿,他才懒得搭理这号势利的妇人呢。
钱氏仍然不死心,瞥一眼蒋诗韵,小心翼翼地陪笑,“我本来也想进去看看弟妹的,就怕她面子薄,怕羞!”
故意拖长了腔调说出“怕羞”两个字,为的就是让贺林去琢磨琢磨这到底什么意思。
蒋诗韵暗想:这女人还是有些水平的,不显山不露水的就把王氏和窦成的事儿给引出来了,这要是自己事先不告诉贺林,贺林还指不定怎么想呢。
贺林眸光微闪,睃一眼蒋诗韵,见她一脸的恬淡,不由安心。
他生怕这小女子会多想,受不了这些闲气。如今看她气定神闲的,该是应付得来的,他就放了心。
今儿既让钱氏给堵在了这儿,他索性配合着她演一出戏!
微微地低下头,贺林拿眼状似无意地扫一眼站在钱氏身旁的蒋诗静姐妹,笑得有些暧昧,“这大冷的天儿,倒是委屈两位姑娘站这儿了。”
蒋诗静姐妹顿时只觉他那笑容如天上的星子一样璀璨夺目,耀得眼都快要睁不开。明知道这人就像是一杯毒酒,可偏偏那味道诱人,让人止不住去品尝,就算是中毒而亡,也心甘情愿!
两姐妹想起钱氏教过的话,胆子大了些,娇羞地抬起头,贪恋的目光落在了贺林那张俊美如妖孽的脸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