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贺林磨蹭了半天也没挪到她跟前来,蒋诗韵气呼呼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从他手里抢过参汤碗,呼噜呼噜一气儿灌了下去。
贺林傻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女人豪没有形象地喝下了那一大碗参汤,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蒋诗韵“啪”地一声把汤碗放在了一旁的乌木高几上,顺带着拿袖子在嘴角蹭了蹭,抬眸时,就见贺林正愣愣地看着自己,顿时就火了。
“怎么?没见过女人喝汤?”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蒋诗韵就是觉得自己心底有一股无名业火不发烧得浑身难受。
“不,不是,我喜欢看你喝汤的样子!”贺林唯恐再惹火了她,虽说从未哄过女孩子,可这会子一着急,竟然福至心灵,说出了一句让蒋诗韵愣在了当场的话。
他喜欢看她喝汤?
蒋诗韵甩了甩头,只觉得满腔的怒火被这句话给冲散了。
女人就是那么回事儿,看上去怒火冲天,其实男人的一句话就能化解。
可是有很多男人都不理解,觉得女人都是难以理喻的动物。不然,怎么会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这句话呢。
蒋诗韵觉得自己现在也魔怔了,中邪了。她和他什么关系,怎么他一句甜言蜜语,就能成功消散她一腔的怒火?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平息着脸颊上的火热。
再抬头时,就见贺林盯着她的双眸囧囧有神,精亮地就像是天幕上璀璨的星子。
这家伙,这么看着她做什么?
蒋诗韵总觉得贺林这人也是不按常理出牌,凭着女人的第六感,她还是觉得他这目光不大正常,好像是,好像是男人看自己心爱女人那种眼神一样!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蒋诗韵就笑了。自己和人家门不当户不对,瞎想什么呢?
就算他看中了自己又如何?难道要嫁过去给他做小妾吗?
她可是听过他后院里的小妾多得数不清的。
一想到这个,她脸颊上的滚烫立时就冷却下来,冲他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她恢复如常,冷冰冰地说道,“大人开什么玩笑?我这副鬼样子让您见笑了,等郡主的病好了之后,您再喜欢不迟!”
她分明看得出,先前赵雪茹在听见贺林来时,那眸中的慌乱和惊喜。那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听见心上人来了的表现,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而她来过西平侯府两次,没次贺林都在,不要告诉她这是巧合!
对郡主没意思,他一个大男人跑人家的闺房做什么?
何况,贺林和赵雪茹的两个兄长交好,要不是赵雪茹面相怪异,怕早就结亲了吧?
人家这才叫门当户对啊!
她暗暗冷笑两声,甩手就出了里屋,去吩咐一应事宜。
一连七日,蒋诗韵吃住都在西平侯府,日夜守护着赵雪茹,唯恐有什么并发症。
好在发了三天的烧之后,赵雪茹终于悠悠醒来。七日后,蒋诗韵给她拆了线,虽然赵雪茹口鼻处还有细小的伤疤,但是面相和常人已经无异。
对于长公主一家来说,这简直是天大的喜讯。
不仅给了蒋诗韵丰厚的赏赐,还感恩戴德地把蒋诗韵送回了蒋府。
蒋诗韵临走前又给赵雪茹配了一盒药膏,只要坚持涂抹,将来,那处的疤痕就可以慢慢淡化,虽不会完全消失不见,但是不仔细看也就看不见了。
赵雪茹大喜,拉着蒋诗韵的手不顾身份地非要和她结为异姓姐妹。
长公主见女儿欢喜,也就没有阻拦,眼里也没有刚见蒋诗韵时的不屑。她打心底里对这个脾气有些冷僻的丫头有了好感。
虽然没有张扬出去赵雪茹患了什么怪病,但是长公主还是大张旗鼓地把蒋诗韵送回了蒋府。
治好了太医都束手无策的怪病,蒋诗韵一炮走红,在京中,名声大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