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国是我不曾来过的,我却感觉到有种很熟悉的味道。
我下意识地转头望向右边的小巷,巷子里面与外面的街道截然相反,颓废荒芜,靠墙还随意躺着一些菜篮,撒在一旁的白菜却是新鲜的,嫩绿的颜色,茎叶看起来十分健康,生机勃勃的样子。
带着一丝犹豫,我抬脚走进小巷中。
在巷子里绕的七荤八素,后来才发现,原来我走来走去一直都在同一个地方转悠。这肯定是非常诡异的事情,我突然后悔进来这个巷子了。
不管走多少次,变换多少个方向,每一条巷子,都是一模一样的,就连地上散落的白菜,形状、颜色都不曾变过。
我打了个寒颤,温度似乎越来越低,空气变得愈发寒冷。正在我奇怪为何没有一丝流动的风吹过的时候,倏然有股劲风似是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猛烈地拍翻了我的兜帽。
绵长的银白发丝在风中狂舞,几缕发丝抽过我的脸颊,刮得我生疼,像是硬生生吃了几个鞭子。
我慌乱地拨开头发,脚步紊乱不堪,甚至撞了好几次墙壁,终于,风停了。
抬头看向头顶的牌匾,上面写着一个字——“卜”,这个字写得很飘逸,我险些没有认出来。
门檐下挂着两串灯笼,用的是紫色的纸。
有什么人会挂紫色的灯笼吗?一路上的灯笼全都是红色的。
灯笼悠悠地顺着微风摆动,好似稍稍抚平了些我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既来之则安之。
我鼓起勇气推开紧闭的红木门,门上甚至连个锁都没有,可有一股力量,从门内涌出来,阻止我推开这扇门。这股力量很柔,很轻,没有任何压迫感,却像是把我推门的力气揉进了门里。
尝试很多次,都是一样,力气再大,我都像是在推空气。若不是这扇红木门的手感实在粗糙得令我难以忽视,我也许会误以为自己真的没有在推门。
“小姑娘,你不知道如何敲门吗?”沉稳冷艳的嗓音自门内传过来,我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窘迫地故作镇静,敲敲门。
红木门应声打开,悄无声息,我本以为会听到一声刺耳的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