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韵停下身子“我们会成为伤害她的利器?”
“对!”幻朔残忍的开口“所以,管好自己,保护好自己,对于她来说,就是最好的报答。”
墨韵微微一笑“你说话还是一如既往让人喜欢不起来!”
“我说的是实话,”幻朔转过脸不去看墨韵那双看透一切的眼,云家很多人都怀疑他的身份,因为他十年如一日的不变的容貌,唯独墨韵只是用平淡的光芒看他,当初若不是他表明身份,就算是家主都不能容忍他,而这个男人,却把他当做同伴看待,甚至在他跟少主陷入危险的时候,选择了来救他。
“幻朔,我明白你知道很多事情,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多很多,但是,我只想说一句,我们不会是少主的拖累,也不会成为伤害她的利器,我们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成为伤害她的利器,你爱少主,我们也爱她,并且不比你少!毕竟我们都是陪着她长大的人,从她牙牙学语到成为一个优秀的驱魔者,她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相反,她很坚强。”墨韵笑了笑“同时她也很脆弱,她在乎每一个朋友,在她的眼中,我们的性命都跟她的性命一样重,或许还要重,任何时候,我想的都是活下去,不让她伤心,所以你尽管的放心吧。”
幻朔眸子中闪过讶然,突然想起在黑森林他们穷途末路,当他都放弃生的希望时,她回来了,挡在他的面前,说,你命如我命!那一刻他才明白,在她的眼中,无论他是人还是魔,都是她在意的朋友家人。
“不过”墨韵望着前方的身影,幽幽的说道“幻朔若是对少主有所图……那么我们的情谊就到此结束了,你不是普通人,生命远比我们长,你一直在少主身边保护的原因我不想知道,但是绝对不能伤害她,否则其余三大堂主就算拼得一死,也不会放过你。”
幻朔转过头看了一眼墨韵认真的侧脸“放心吧,我没有任何图谋,只求她能好好的活着!”活到她想起所有的一切,那时候,他才能根据她的选择做选择!
破败的山野小庙中,邢风放开拎着的人,站到云破晓的身边“少主,花影到底怎么了?”
“金蝉蛊,被控制了。”云破晓看着对她横眉竖眼的花影,甚是无奈的开口“想不到擅长傀儡术的花姐姐竟然会被别人控制,这算不算是长年打雁却被雁啄了眼。”
“阴沟翻船,她也有今天。”邢风嘴角抽了抽颇为幸灾乐祸,以前他也跟花影不对盘,如今看到花影落水,自然得幸灾乐祸一下,让这女人老是带坏少主,报应不爽吧。
“金蝉蛊若是不引出来,花影迟早也会变成傀儡。”幻朔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花影,可是引金蝉蛊或许会引起少主体内……幻朔眸光闪烁,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是否要将金蝉蛊引出来?”墨韵想了想,担忧的开口。
云破晓点点头“必须引出来,不过我没有把握,金蝉蛊乃是蛊中至尊,引出来会有什么后果,我也不清楚,更何况,母蛊不在这里,若是我们贸然引蛊,只怕花姐姐会有性命之忧,不过母蛊必定不会离子蛊太远,金蝉蛊的唯一缺点就是,子蛊跟母蛊不能长时间分开。”
月奴蹙着一双秀眉,对于云破晓他们呢说的蛊很不安,可又生不起反抗的心思,不悦的看着云破晓“昭懿郡主,我劝你还是解开我的穴道得好,我若是离开行宫太久,陛下会知道的,到时候给两国邦交带去什么不好的影响,可不要怪月奴没有提醒你,就算你身为中州太子妃,也无法插手两国之间的事情。”
“两国邦交不重要,若是东辰来犯,灭了就是,至于夜桀,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他若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母蛊在哪里?现在夜御风死在我手中,夜桀一定是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我这般邀请他,他都不来,那么就只能说他是孬种了。”云破晓邪魅一笑,伸手点了点月奴的眉心“真不知道你清醒过来后,知道你现在的模样,会不会很生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月奴怒不可遏,她几次试着冲击穴道,结果最后都是真气走差,差点伤了自己,以至于她不敢再强行冲击穴道。
“少主,给花影下蛊的人难道已经知道花影被我们带走了?”邢风好奇的问道。
“自然,子蛊离开母蛊一里远,母蛊就会躁动不安,所以我们只要安静的等在这里就好,很快有人就会来找我们了。”云破晓伸手绞了花影的一段发丝,缠在手上,有这个,想找到母蛊的所在就会容易很多。
行宫东院,夜桀的眸子突然闪烁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狰狞又愉悦“剑奴”
“奴才在。”
“去看看月奴还在房间没有。”夜桀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跃跃欲试。
“是”
很快剑奴回来了“陛下,月奴不在,被窝已经凉了,想必离开已经多时,可要追捕?”
夜桀抚摸着腰间的玉佩,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召集人手,今晚孤要为我儿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