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灭用小爪子拍掉千澜的作恶的手,带着浓重的起床气,气嚷嚷的道:“小爷我怎么有你这么蠢的主人,呸呸,你才不配做我的主人。鬼蒲一分为三,想要融合为一就得着一个载体,那个男人体内有鬼蒲的气息,自然是最合适不过了。”
“那他会怎么样?”还有这个说法??
“十分之九的可能是灰飞烟灭,十分之一的可能是缺失魂魄,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下场。”梵灭顿了顿,冲着帝临渊冷哼一声,“如此丧心病狂,也不怕遭报应。”
帝临渊不理会梵灭的挖苦,只淡淡的开口,“我不帮他,他也会死,我只是用我的方法拿我想要的。”
梵灭还想说什么,却被千澜强制性的按回了袖子里,对于千澜这种过河拆迁的行为它已经习惯了,别等它化成人形,否则…
江南那样子,在这大陆上绝对活不过十天,完全没有生存技能不说,他身上还背负着血海深仇,那些人不一定会放过他,而他看似羸弱,也不一定是怕死。
从她遇见江南,她就知道这个男子迟早是要死的,这是一种直觉,虽然这个直觉很残忍。
她不是救世主,每个人都自己的命轨要走,她强行插手,命轨改变后的影响会加诸在她身上,从而牵动她的周围的人,她赌不起这样的改变。
从今以后,她会变得更冷血,那样才能保证身边的人都好好的。
江南想做什么,千澜并没有过问,只是梨花带走了荷花和杏花两人,帝临渊身边就只剩下桃花,而桃花不知怎么和银子看上了眼,整日和银子待在一块,所以帝临渊身边,就只剩下千澜在他面前晃悠。
说晃悠也不尽然,多数的时候是千澜到帝临渊这里来套消息的,比起名爵,帝临渊知道的显然更多一些。
奈何帝临渊金口玉言,千澜一般要和他说好久,弄得他不耐烦了才会开口说上几个字。
“你知道云家的人里面有被魔化的人吗?”千澜绕着帝临渊转圈圈,帝临渊冷眼看着她,长袖下的拳头紧了紧,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女人。
忍着拍死她的**,“不知道。”
千澜不信,脸上堆起明媚的笑容,奉承的开口,“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可是无所不能的帝公子啊,天上地上谁还能比得过你。”
窗外有细碎的阳光倾泻进来,落入女子亮晶晶的眸子里,如同镀上了一层暖光,晃花了帝临渊的眼。
帝临渊心底又生出了那股陌生中带着熟悉的诡异感觉,好半晌他才叹口气,语气里有几分妥协,不过回答的却不是千澜的问题,“钟离家族的人今日就会到,你也可以回府了。”
“回府?帝公子,你这可是将你的夫人往火坑里推呢。”千澜表情有几分微妙。
帝临渊面无表情的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陪你一起。”
啊?
帝临渊吃错药了吧?
这是千澜的第一个念头,第二个念头很快将第一个念头覆盖,这是要回家见家长的节奏啊!
虽然那云啸天算不得她的父亲,但是怎么说也和这具身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还是得让云啸天主动将她逐出族谱,断了这层关系。
顶着云家大小姐的名头,她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当千澜站在云府大门外的时候还有几分不确定,伸手拉住了帝临渊的手她心底才踏实了几分,真的不是在做梦,帝临渊竟然会主动陪她到云家来。
帝临渊回握住了千澜的手,嘴角微微上扬了几分,只不过在千澜仰头去看她的时候又收敛了下去。
“大…大小姐…”还是上次那个守门的人,不过这次看千澜却带着几分惊心动魄,这位主儿上次进去后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害得他也跟着受了罚。
今日云府格外的热闹,除了那守门的,还有几个旁系弟子站在门口,厚厚的红毯从府门口一直铺出了几十米。
千澜冲那门卫笑了笑,“哟,今儿这么大的阵仗欢迎我?”
那几个旁系的弟子大约是没见过千澜,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看到千澜身边的帝临渊,皆是惊艳中带着嫉妒,这男人怎么能生得这么好看?
“大小姐,这些日子您去哪儿了?家主找您好久了。”那门卫压下心底的慌张,强做镇定的上前,又冲那边的几个旁系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旁系可能是想起了千澜的身份,立刻就有个瘦小的男子转身进了府内。
千澜好似没有看到一半,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好久没有回来,四处看了看,这不回来了吗?哦对了,这是我夫君,还不快叫姑爷?”
姑…姑爷?
所有人都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帝临渊,这么好看的男子竟然是大小姐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