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此刻正在帮展颜线面,疼得展颜咿呀直叫,郭玉安慰道:“再忍忍,只有线了面,皮肤才会更光滑的。”
所谓线面,便是取一根棉线打双扭成两根,在脸上来回拉动,把脸上的汗毛线干净。
阿蛇说这种玩意纯粹是吃饱没是干,净瞎搞。
但是展颜却很享受这种线面的微痛,而且每一次线完之后,她的皮肤都白净如昔。
阿蛇是不会弄的,因为她没有像龙展颜那样不老的容颜,她很是小心爱惜自己的容貌,这种线面其实是不科学的,硬生生把脸上的绒毛拔掉,多不人道啊,而最重要还伤了毛囊。
展颜在百忙之中瞧了戚贵妃一眼,道:“来了?先坐着,哀家一会儿就来。”
戚贵妃气得浑身发抖,冲过去把正在为展颜线面的郭玉用力一推,郭玉没防备她这样冲过来,整个人向后倒去,把身后的面盆架子也装跌在地上,架子上还放着一盆水,架子倒了,水自然也倒了,水沿着白石地板蜿蜒开去。
戚贵妃怒道:“龙展颜,你知道你的宫女对本宫做了什么吗?你就是这样教导你宫中的人?竟敢以下犯上,你今日若不给我一个交代,我绝不罢休!”
展颜交叉双腿,眸光有些清冷,“然则,你要如何不罢休呢?”
戚贵妃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个时候,父亲不是该率领百官入宫问罪么?怎地正殿那边不声不响,这厢龙展颜又在优哉游哉地线面?
这中间出了什么事?
戚贵妃顿时觉得心惊胆战起来,她找自己来不是为了让她向父亲求情吗?但是现在看起来,她一点危机都没有啊?那她找自己来是为了什么?
想到这里,她心思有些乱了,强行稳住心绪问道:“不知道皇太后命臣妾过来,有什么吩咐呢?”
展颜微微诧异地看向阿蛇,“你没跟贵妃说明白吗?”
阿蛇委屈地道:“怎么说得明白?她都不愿意跟我来,又怎肯静心听我说?”
展颜噢了一声,微微怪责道:“贵妃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你好好说她会听你说的,也会听得明白的,定是你又鲁莽了。”
说完,她歉意地冲戚贵妃一笑,“贵妃莫要见怪,哀家这侍女呢,没什么坏心,就是Xing子急躁,无妨,她没说的话,哀家跟你说也一样。”
戚贵妃听她的语气很好商量,一点都不像往日那样清冷孤傲,便以为她果真是要求自己的,遂淡淡地道:“皇太后,后妃不干政,前朝的事情,臣妾不能过问。”
展颜摆摆手,“放心,不是让你干涉朝政,哀家自然知道后妃不可干政,怎会为难你呢?哀家让你来,主要是跟你说说你之前落胎的事情。”
戚贵妃面容一冷,说起这个事情,她心中犹带恨意,眸光阴沉地盯着展颜,“皇太后请说。”
展颜站起来,笑呵呵地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坐下,“来,咱娘俩说几句体己话,你瞧你入宫都这么久了,咱们还没好好地说过话呢!”
戚贵妃心底冷笑一声,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且不动声色,看她葫芦里卖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