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那个女人惊叫了一声,并没有急着开枪,毕竟病羊的枪仍指着白月的脑袋,算是他们这边的人,可自己人的话,为什么又会穿着沈从义的衣服?
病羊换衣服的这个举动有点画蛇添足了,如果他穿着自己的衣服,用枪顶着白月走出来,只会被认为是刚才摸黑进去挟持白月的人,换了衣服反而不伦不类,被看出了端倪。
好在时间虽短,但已经足够让病羊了解那些人的位置,子弹打破外衣,从他的怀里射出来。
拿枪对着白月的脑袋的是左手,右手就藏在怀里,还握着一把有消声器的枪,根本不用抬起来瞄准,直接朝着身侧的几个人射击,弹无虚发。
徒弟能在酿酒厂独自杀死数十人,师父就更厉害了,静静还没有把病羊的本事学完就已经是独挡一面的职业杀手,师父的枪法是可以狠吹一把的,枪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子弹像是他肢体的延伸,包括那个女人在内,六个人全部中枪,其中五人头部中弹,死得不能再死,只有那个女人离得近,被射中了腹部。
第七枪,静静手里的枪飞了出去,第八枪,女人举起的手枪被打坏,病羊轻咳一声,这才把顶在白月后脑勺的枪放下来,往后退去。
他不想被警察看到自己,往后退也可以看看是否还有埋伏的敌人,如果有,顺便清理了,如果没有,就此离开,躲到别的地方去。
白月也掏出了一把枪,是泰瑟枪,直接对准那个女人扣下扳机,电流让女人颤抖起来,而冲向白月的静静身子一震,眼睛终于恢复了焦距。
“梁警察,这边没事了,你们过来吧。”白月朝那边叫了一声。
单是这叫声当然没什么用,警方又用手电筒照了一下,看到地上那些尸体,这才集体从掩体后面出来,往这边走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间小房子里忽然响起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你真的可以确定没事了?”
白月被吓了一跳,鸡皮疙瘩从脚背一直起到了头顶,她扔掉泰瑟枪,掏出一把手枪,指向了房间里。
原本没有人的房间里,此时站着一个中年人,微笑着看着白月。
“听说你是他新找的女人。”中年人笑着说道。
“你是谁?”白月的食指搭在了扳机上,她已经看到了那人身后的墙壁上有一个人形的窟窿,那人就是从窟窿里走出来的。
“我叫张璋,你应该听说过我。”中年人仍在微笑。
“呯!”
枪声又让走近的警察重新趴了下去,寻找敌人。
“没用的。”张璋在白月开枪的同时,往前稍稍走了一步,子弹既没有击中他,也没有穿过他击中墙壁,而是直接消失了。
“呯呯呯呯呯……”
白月继续开枪,直到把枪里的子弹全部打光,她当然听说过这个人,那是孙安的师父,一个可怕的存在。
而张璋则在枪响的同时向她走来,子弹打到他身上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打光的同时,他也来到了白月的身前。
白月的手轻轻颤抖起来,她本能的感到害怕,也知道了对方为什么会如此自信。
这是连孙安都没办法杀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