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这人以往不理情事,如今陡然间恍悟,便是醋坛子打破,当下眸中一动,又问道:“你和云若公主明明早有首尾,你却告诉我从未和其他女人有任何瓜葛,这不是骗我吗?”
路放闻听,却是剑眉微锁,问道:“我和云若公主有首尾?”
秦峥哼道:“你也不必装,如今你的子嗣都已经生下了,就在西野。只可惜怕是认了别人当爹。”
一时秦峥却又想着,只是不知道那孩子是男是女。
可是路放听到这话,却是越发大惑不解:“云若公主之子,和我有什么瓜葛?”
秦峥见他竟然否认,眸间有鄙视之意,道:“此乃云若公主亲口向孟南庭所承认,你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做下事来,便应当承认。我又不会因此怪你!”
路放听闻,却是忍不住想掐她脖子,眯眸质问道:“孟南庭竟然散步这等谣言,诬陷于我!我和云若公主清清白白,自从十二岁后,便是连头发都不曾碰到一点,哪里来的苟且之事?更不要说什么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一时盯着秦峥,想着原来她一直将自己这般误解,心间竟然有了恼意,道:“你这般误解我也就罢了,可是你可记得,当日我娶你之时,分明从未经过男女之事,难道你连这个都不曾感觉?竟然还疑心于我?又或者你是竟然以为我娶你之后再和云若公主有了苟且之事?”
说到最后,他眸中委屈,怒意渐生。
秦峥听着这话,却是比他更为委屈,道:“我怎知你是不是童子身呢!难不成我还能验你的身?”
路放低哼,扭过脸去道:“那日我动作生疏,你眸中分明有好笑之意,不要当我不知!”
秦峥蹙眉,想想也是,看来这事倒是冤枉了路放,当下便故作大方道:“你既说了,我自然是信你。没有就没有吧。”
可是路放却心中有了不忿,他想着自己日日为她操心,为了让她生下子嗣,费了多少周折,分明是把自己一介天子的脸面丢尽!可原来她竟然以为自己和其他女人早已生下孩儿?又听她如今轻描淡写什么“没有就没有吧”,在他所不知道的时候,她竟然这般误解自己,让自己遭受这等冤屈,如今竟然一句话便了结?
一时他黑眸冷凝着秦峥,咬牙切齿地道:“我一定是上一世欠了你的,这一世才会——”
秦峥知道他生气了,低首间,眸光流转,想着刚才明明是自己在问责他,怎么如今情势迅速扭转?她眼珠一动,便故意做出“咳”声,然后轻蹙了眉,做痛苦状,却是默不作声。
果然,路放见此情景,那隐隐怒气瞬间消失到九霄云外,忙搂着她,轻拍着她的后背,关切地道:“莫不是真得要着凉?”
秦峥唇边不由自主勾起一抹笑来,可是却怕他看到,故意将头脸埋在他宽阔的胸膛中,两只手攀附着他的肩,闷声道:“我还冷……”
路放将她整个环绕住,让自己温热的体温来包围她,又抱起她道:“走,我们赶紧回宫去吧。”
秦峥此时玩得正好,哪里肯轻易回去,便故意又道:“我头晕,不想动……”
路放听她说头晕,越发担忧,只因她已经许久不曾生病,未曾想如今经此一事,竟然头晕咳嗽,忙要抱住她,强硬道:“走,回去。”
秦峥的手,不着痕迹地寻找到那处。衣料本就不厚,如今更因为带了湿意,更贴在那贲起的胸膛上。她很容易便捏在手中,用指甲小掐一下,捏在手里把玩。
路放倒抽一口气,脸色隐晦不定地盯着怀中的女人。
秦峥唯恐被他看出端倪,便无力地靠在他胸膛上,轻轻颤着,低声道:“我冷……你身上好暖和啊……”
路放此时半信半疑间,却是想着她能吸男子精血化为己用的特殊体质,难不成如今要生病了,所以身子便知道想要了吗?
一时他想着这几日为了激她,其实并不曾好生对她疼宠,当即便将心中那点疑心抛却,低首温柔地道:“咱们回去,我陪你洗个热水澡,如何?”
秦峥心道,才不要呢,当下她再接再厉,手往下伸去。
路放如今身上穿着秦峥的那个宽袍,袍下却是锦裤,此时她摸索着,寻到一处,却见那锦裤仿若要被撑破一般了。
秦峥心中得意,手微碰到那处,却是很快躲闪开来,然后将脸在路放肩头磨蹭,颤声道:“我好冷,你抱我……”
路放从未见她如此脆弱的声调,便是昔日生病之时,也不曾这样啊,当下他心中激荡,将她牢牢抱住,又一个克制不住,开始用火热的唇亲吻她的耳根,亲吻她的脸颊。
感触到她脸颊上的泪痕,他心中越发责怪自己,想着她往日哪里是轻易落泪的性子,如今竟然在这秋雨荒坟前如此凄凉大哭。一时心中越发有说不出的歉疚和爱恋,搂着她浓情蜜意的亲吻着,又低声喃着:“对不起,峥儿,这次实在是我错了……”
而在这亲吻之中,秦峥渐渐反客为主,两个人越发火热,待到路放神智稍清醒时,他已经倒在了那枯叶之中,而这个之前嘤嘤欲泣的女人此时正骑在他的腰上将他压制在那里,俯首要用牙齿来咬自己的脖颈,小尖牙极为锐利,一口一下。
路放仰躺在那里,黑发凌乱地和杂草枯叶纠缠,幽暗的眸子定定地望着上方的女人:“峥儿,你……”她真得是咬得毫不留情……
秦峥心中闪过一丝得意,不过却隐藏在眼睑之下,她在他耳边柔声道:“我怎么觉得这样很好玩吗,你是不是怕疼啊?可是我牙齿发痒,就想咬人怎么办呢?”
路放无语,定定凝视着她,低声道:“好吧……你高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