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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八】
韩辉熊铁青着老脸,许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老眼中许多红血色,这会儿因为气怒,那些红血丝在眼眶里泛着红光,看着就有些渗人。面对楚雨凉的冷嘲热讽以及对自己的挑衅威胁,他是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太放肆。
“贤王妃,没做过的事下官是不会承认的,不管你们如何诬陷下官,下官都都不会承认。退一步说,就算下官受你们威胁承认抓了楚将军,可下官死也交不出人来!”
“呵呵……”楚雨凉冷冷一笑,“韩大人,你以为这样我们就会信你的话?”
韩辉熊死死的瞪了她两眼,想到什么,他眸光突然阴沉的望向楚雨凉身侧没出声的男人,“王爷,恕下官直言,这乃是子虚乌有之事,你怀疑下官也就作罢,何以让贤王妃一妇道人家对下官如此污蔑谩骂?”
他话中饱含的讥讽直指晏鸿煊太不是男人、竟让一个女人在一旁指手画脚,这番话无疑是对晏鸿煊莫大的羞辱。
不等楚雨凉再出声,晏鸿煊掀了掀眼皮,当着韩辉熊的面楼上了楚雨凉的腰身,绯红的薄唇一勾,不以为意的回道,“韩大人有所不知,本王的爱妃聪慧贤淑、精明能干,别说本王的事由她做主打理,就连这偌大的楚府也是她在掌事,她所做的、所说的都能代表本王。所以韩大人,你可以轻视本王,但请不要轻视本王的爱妃。”
韩辉熊老脸上的褶子微微抖动,根本就没想到这样一番话居然从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且还说得理所当然。
楚雨凉扭头好笑的看着身侧自家男人,她真服了他了。
见他抬眸,那深眸带着笑意看着她,楚雨凉没好气的嗔了他一眼,这才扭过头重新看着厅堂中央的老头,冷声道,“韩大人,多说无益,你也别再狡辩说我们冤枉了你,总之今日你必须得把我爹交出来,要不然……哼!”
韩辉熊怒目,“要不然如何?下官就不信你们还能私自定下官的罪!”
贤王也不过刚回朝中,现在人脉势力都不足以畏惧,而楚雨凉这个女人,也不过就会点口舌之能而已,有何好惧的?可以说这对夫妻他根本就没放在眼中,就凭他们,哼,能造出多大的声势来?他们要真有能耐,贤王又岂能闲赋多年,要真有那个能耐,早就同昭王和太子一较高下了。
见他非但不惧怕,反而还暗藏威胁,楚雨凉也没恼,只不过转身对晏鸿煊笑道,“爷,既然他死到临头都不愿交人出来,那我们回房吧?”说着话,她还揉了揉自己心口,一副犯呕的样子,“这老头看着就让人恶心,我都快吐了。再跟他多说话,我今天都不要用膳了。”
晏鸿煊一听,也没去辨她是真想吐还是故意说说的,赶紧起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抬脚往外走,嘴里还不忘轻斥道,“想吐为何不早些说?”这女人,肯定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这阵子在他调理下,她害喜的症状已经不明显了,除非是味道特别刺鼻的东西。
见他紧张,楚雨凉还装模作样的靠在他肩头,一副柔弱样。
只不过当夫妻俩走出厅堂门口时,她突然直起脖子,柔弱的表情突然间变得凶恶起来,对着候在厅堂外的程维冷声吩咐道,“程维,给我把他关起来!他若反抗,就给我往死里打!记住,能打死绝对不留活口!”
“是!”程维一得令,赶紧招呼旁边的侍卫,几人在韩辉熊正要出门之际,‘嘭’一声就将厅堂大门给关上了。
“……?!”而厅堂里韩辉熊怒不可遏,压根就没想到楚雨凉会有这一手。
他原以为这夫妻俩离开他也可以离开了,没想到他们竟然想把他留下!
可是等他反应过来,那两扇门已经关上了——
“可恶!”此刻的他震怒到了极点,冲过去猛的用脚踹起了门板,对着外面厉声吼道,“你们这些卑鄙小人,竟私自关押我!贤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一定要上奏皇上,说你滥用私刑——”
听着他在里面抓狂的话,门外夫妻俩相视一眼,都不以为意的勾了勾唇。
对这些不敬自己的人,晏鸿煊是早就见惯不怪了,这世上有几个人把他放在眼中的?
而楚雨凉则是不屑。骂人嘛,谁都会,她骂人的时候还少吗?让他在里面骂骂也好,骂得越多一会儿让他死得越快。
说实话,她本来还没想要韩辉熊的命,毕竟人家一把年纪了,就算他官职不大,可好歹也是个老人吧,她多想和他讲讲道理让他认清楚形势好主动的放了楚云洲。
可没想到这老东西态度如此差!
要问她最看不惯的人和事是什么,那就是像他们这种不把她家男人放在眼中,用着嘲讽、奚落、鄙夷等各种言语对待她家男人的人!
她的男人,好不好只有她有资格评论,其他任何人都没资格说他半句,侮辱他的,那就是侮辱她,不论是谁,全都是她的敌人!
其实她本来不想用手雷对付韩家的,毕竟杀伤力太大、太过招摇了。可是很多事情并非是她不想就可以的,眼下的情况,不但是形势所迫,而是她觉得自己是应该站出来为自家男人出头了。
以前他不在朝中做事,被很多人无视,虽然他们没什么地位,可是过的日子却很平静。
而现在他突然回朝,这官场上的事她虽说没接触过,但看着楚云洲小心谨慎、步步都要提防的样子,她就知道这朝堂不简单。而她家男人一没人脉、二没经验,尽管现在还看不出什么问题,可她知道他身居要位,以后的日子绝对不会像从前那般安逸平静。
前不久太子塞女人就是个例子,这些人都以为她家男人好欺负、好说话,所以想当然的做一些事,从不考虑他们夫妻俩的感受。这还只是开始,而且还是太子开头,尼玛,这要是人人都这般,那他们夫妻还过不过日子了?
这韩辉熊当着他们夫妻的面都敢羞辱他们、正大光明的指骂她家男人没本事,他不过就是一五品小官,居然狂傲成这样,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真当他们夫妻是软柿子想捏就捏的?真当这楚府是他的地盘想来就来的?
从昨晚起,她就下定了决心,趁着对付韩家的这股子劲儿,一定要让所有的人都认识他们夫妻、记住他们夫妻,要让他们知道,哪怕他们手中无权无势,但绝不是他们想欺负就欺负的,不怕死的就来,轰死他们没商量!看以后谁还敢动不动就不把她家男人放在眼中,看谁以后还敢动不动就对她家男人冷嘲热讽!
房门被韩辉熊踹得震响,随时都要破裂的样子,门外几个侍卫死命的拉着门板,可以想象里面的老头儿用了不少的力气,甚至是暴怒到了极点,就连怒骂的声音都变成了咆哮,隔着一道门板,看着那门板震荡的样子,感觉里面就像是关了一头疯狂的狮子,还是会咬人的那种。
很快,程维带着数十名侍卫赶来,晏鸿煊抱着楚雨凉走到一旁,夫妻俩看戏般的看着十多名侍卫凶猛的冲进厅堂,然后……然后就是拳打脚踢的声音传来……
如此暴力的一幕估计是谁都没见过的,就连晏鸿煊看得都眉眼直抽搐。这等暴行也只有市街上才会见到,堂堂的将军府,一群侍卫按翻姓韩围攻,这场面……太刺激、太暴力,可是却深得他心让他甚是满意!
“爷,你说我这样做对吗?”同样看得起劲的女人突然扭头看着他,“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不会。”晏鸿煊抱着她走向花园,眉眼带笑的夸赞道,“凉儿温柔善良、贤惠大方,妇孺之楷模,为夫甚爱。”
“……”楚雨凉擦了擦额头上一溜黑线,他这是拍马屁?
夫妻俩在角亭里坐下,没过多久,程维跑了过来。
“启禀王爷、王妃,韩辉熊已经半死不活晕过去了。”
“哦。”晏鸿煊没反应,只顾着把玩女人纤细的手指,楚雨凉漫不经心的回了一个字,表示知道了。
“王妃。”程维擦汗,张了好几次嘴才小心翼翼的问道,“还要继续打吗?”
他不是心疼韩辉熊,只是觉得把人打死了不怎么好,毕竟楚将军还没找到,留着韩辉熊的人也对救楚将军有作用。
楚雨凉这才正眼看向他,“想必你们都打累了,那就停手吧。”
程维嘴角抽了抽,“……”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就在他要转身之际,楚雨凉又接着道,“想办法把他弄醒,弄醒之后逼他说出我爹的下落,他若是说不出来,就把他关押起来,然后告诉韩家,让他们决定要不要拿我爹来和韩辉熊做交换。”
听到她这声吩咐,程维立马严肃的应道,“是,王妃。属下这就去。”
看着他快速的往厅堂跑,楚雨凉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把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有什么好看的?”
晏鸿煊挑了挑眉,“又该修剪指甲了。”
楚雨凉汗,“……”这混蛋,他是习惯了不做正事么?
看着被他半夜偷偷修剪的光滑的指甲盖,她是真心无语。这就是太闲惹出来的事,明明长指甲多好看的,结果被他给修剪的剥个橘子都困难。
想到什么,她突然正色起来,望着他俊美如画的脸,幽幽问道,“爷,为何要让我出风头?你明明可以……为何非要把自己放在这么卑微的位置上?”
她不懂,以他的能力其实可以大放异彩的,只要他愿意高调,这个男人会让许多人都对他瞻仰崇拜,甚至会因为他‘鬼医’的身份而对他心生敬畏。他明明可以大胆的展露拳脚让所有的人都对他臣服,可是他却一直压抑着自己,宁愿让别人看不起也要保持自己的这份低调。
她知道其实他们男人都有一种自大的欲。望,就算不在人前,只是在自己的家人面前,都有一种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霸道心理。可是他却甘愿让人说他无能、上不了台面,不管别人如何鄙夷嘲讽,他似乎都不以为意。
晏鸿煊眸光微闪,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一丝笑意,潋滟魅惑,阳光下的他带着浅浅的笑,不再有那种冷清无波的感觉,反而像个极度无害的大男人,阳光隽美。
“为夫不想出风头,不过为夫倒是觉得凉儿泼辣毒嘴的样子格外迷人。”他薄唇微动,低喃的嗓音带着闷闷的笑意。
“……”楚雨凉顿时黑线狂掉,明明他是在夸人,却让她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扑倒他身上拽紧了他的衣襟,凶神恶煞的瞪着他,“晏鸿煊,你敢说我是泼妇?是不是不想上床了?”
这混蛋,变态啊!
男人都嫌老婆太泼辣自己没面子,他倒好,居然还说就是为了看她撒泼的样子。呜呜……她哪点泼辣了?
晏鸿煊顺势将她抱住,手掌又摸到她肚子上,“你啊,也别动不动就置气,当心着肚子才是。”
他喜欢她随意的表情,那些情绪在她脸上生动明艳,就算凶神恶煞他也觉得有味耐看。只不过这女人不懂照顾自己,这一点让他心生忧虑。
楚雨凉‘哼哼’的坐在他大腿上,听着他的提醒,倒也安静了下来。
“爷,你老实说,我这样做妥当吗?那韩辉熊死不承认抓了我爹,若此事闹大,会如何?”冷静下来后,想到眼下的事,她也是极度没底的。
晏鸿煊拍了拍她的背,“你想如何做尽管去做就是,为夫会想办法让巫人现身的。”
闻言,楚雨凉皱眉望着他,“你是想把‘鬼医’的身份暴露出来,引巫人出来吗?”
晏鸿煊微微勾唇,“倒也不是。”
楚雨凉眼中闪过一丝不解,“那你想如何做?”
晏鸿煊轻道,“上一次我去红庄之时,就已经借了师父的身份,如今倒还可以借他之名用一用。”
楚雨凉眨了眨眼,“……”这样也行?
他连番利用他师父,若是被那老人家知道会不会找他们夫妻俩拼命啊?
艾玛,别到时又遇到一个难搞的长辈,那她才是真的会吐血。
……
韩府一夜之间被毁得面目全非,四五座房屋屋顶都没了,地上残瓦到处都是,厚实的墙体出现裂痕不说,就连屋子里也是烂的烂、倒得倒,土灰铺满了各处。
昨晚惊雷般的巨响让韩家上上下下全乱了分寸,压根就不知道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韩辉熊一早就去了楚府,可是到晌午了也不见回来,韩夫人杨氏令大儿子韩成安带人前去楚府寻找韩辉熊。
韩成安到了楚府,他的人被楚府大门的侍卫拦在了外面,不得已,韩成安只得一人进府。楚雨凉没将他请进厅堂,而是让程维将他请到了关押韩辉熊的地方。
父子俩一见面,且看着儿子出现,刚从晕迷中清醒的韩辉熊勃然大怒,“混账东西,谁让你来的?!”
看着自家爹被五花大绑,且浑身衣裳破烂凌乱,那老脸上不但爬满了皱褶,还青一团紫一团的。韩成安当即从腰间抽出长剑,对着将他带到此的程维怒道,“你们竟敢对我爹滥用私刑?我爹犯了何罪,你们竟要如此对他屈打?”
站在门口,程维抱臂冷笑,“两位韩大人,可不是我们请你们来的,是你们自己前来的。也别多费力气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此处吧,如此一来或许还能有条生路,否则你们可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韩成安气得破口大骂,“你是何东西?你可知我们是朝廷命官,你居然敢出口威胁我们、还想对我们滥用私刑?你这该死的东西,还不快给我让开,再敢口出诳语,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成安!”韩辉熊一边挣扎着一边喊他,“别跟他多话,是贤王和贤王妃要对我们下手的!”
闻言,韩成安更是恼怒不已,赶紧过去想为他松绑,“爹,他们竟如此心狠对您?简直是欺人太甚!”
“慢着!”程维突然喝道。
韩成安凌厉的目光射向他,“你们擅用私刑对待我爹,简直是目无王法,等我们出去,定是要上告皇上,让皇上治你们的罪!”
程维耸肩冷笑,并往门外退了退,突然两手举起挥了挥——
只见一群侍卫从门两侧冲了出来,并挤进了房门中。
这招围堵围殴也算是出其不意的制敌方式,纵然韩成安手中有武器,但房间小,人又多,他手中锋利的长剑还没举起来呢就被人给踹了一脚,压根就没使剑的机会。
“唔——”遂不及防的他被人撂倒在地,还不等他有机会反抗,浑身各处就遭人攻击,痛得他无力招架,只能下意识的抱着头蜷缩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