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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说清楚，那个阿里拉魔门到底是什么东西？”

哈斯顿瞪着眼睛，毫不客气质问阿特，对于什么“魔神”的秘闻，祂是一点也不相信。

“那确实是个灾厄之源，一旦打开，就会从里面跑出来毁灭世界的恐怖魔神！”

阿特一脸严肃，表示自己没有危言耸听。

“真的有魔神？这魔神是什么来历？”哈斯顿说道，“别拿那些欺骗凡人的愚蠢谎言来应付我，我要听真话！”

“呃……那是我在魔法实验中制造出来的失败品，被我放逐到了虚无深处，阿里拉魔门就是能让这些失败品从虚无中归来的通道……”

阿特讪笑着说道，表现得有些心虚。

“失败品？”哈斯顿声音提高，“什么样的失败品能够被称为‘魔神’？难道这些失败品会拥有匹敌神灵的力量吗？”

祂从阿特的话里听出来，所谓的“失败品”好像还不止一个，也不知道是失败品中最强大的一个能被称为魔神，还是各个都有这样的力量……

“是有一个比较强大，一般的半神也拿它没办法，不过再强大也是失败品，总有这样那样的缺陷，比如爱杀人什么的……”

阿特注意着爷爷脸上的表情，见祂现出不豫之色，连忙又补充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把这些失败品全部都放逐到虚无深处去了。轻易无法出来！”

“既然都是失败品，你为什么不把它们抹杀，而是选择了放逐？”哈斯顿不满说道：“你别告诉我。你有本事把它们制造出来，却无法抹杀它们！”

祂曾经也是个魔法师，还达到过圣魔导的高度，当然知道在魔法师当中有人喜欢炼制“合成兽”——就是使用各种人类和魔兽的身体部件，零零碎碎拼凑起来的炼金生命。

这种作为说好听了是创造生命，说难听了就是在亵渎生命，因此大部分魔法师在炼制合成兽的时候都会躲起来偷偷摸摸地弄。弄出来的成品如果有太大缺陷，或是长得不伦不类的话。就会再偷偷处理掉，轻易不会让外人发现。

而根据魔法师的实力，炼制出来的合成兽也有强弱之分，一般合成兽的实力都会比炼制者弱一个等阶。除非是真的非常擅长此道的魔法师，否则真没有几个人能炼制出和自己同阶甚至更高的合成兽。

哈斯顿年轻时也是个跳脱性子，猎奇心极重，也偷着炼制过合成兽。只不过祂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四阶大魔导的时候，炼制出来的合成兽却基本没有战斗力，连普通人当宠物养的猫和狗都打不过。

于是在把自己那些不堪入目的作品处理掉后，祂就再也没有炼制过合成兽了。

而以阿特那深不可测的实力，即使弄出了媲美神灵的合成兽。哈斯顿也不会觉得意外，只是不相信祂会抹杀不了自己造出来的合成兽，之所以选择放逐。恐怕还是舍不得自己辛苦完成的作品。

阿特听到爷爷的话，愣了一下，然后才十分尴尬说道：“爷爷你说对了，我还真是没办法抹杀掉它们！”

哈斯顿冷笑着没有接话，看那神态分明在说“你接着编！我看你还能编出怎样的瞎话来！”

看到爷爷摆明了不相信自己，阿特只能无奈苦笑道：“是真的！怪只怪我在炼制的时候添加了一些奇怪的东西进去。导致它们可以借用我的力量，只要我不死。它们就是不死的。”

见哈斯顿已然不肯相信，阿特又补充道：“事实上这个所谓的‘不死’，并不是无法杀死的意思，而是死掉以后又能不断地复活过来。而且每次复活之后，要再想找到它们就难了，我也是费了好大劲才把它们全部抓起来给放逐掉的，因为这些家伙太狡猾了，一看情况不对居然懂得自杀！”

“复活？怎么个复活法？”哈斯顿饶有兴趣问道，像是在寻找阿特话中的漏洞。

“它们本就是人心中恶念的聚合体，当然是凭借人心的恶念复活。要知道世界这么大，到处都是人，哪个人敢说自己心中没有恶念？也就是说它们可以在世界上任何一个有人的地方复活！”

阿特详细解释了一遍复活的原理，哈斯顿听完后又问：

“你也说了它们懂得自杀，一看情况不对就会自杀。那就算你把它们放逐了，它们也一样可以自杀，然后再随便找个地方复活归来？”

这个问题可是刁钻无比，正好打在对方话语的漏洞上，哈斯顿还以为这个问题一提出来，就能拆穿阿特的拙劣谎言。

谁知阿特对于这个问题却是胸有成竹，笑着答道：“在虚无深处它们可不敢自杀，因为那里什么也没有，根本找不到恶念的载体，一旦自杀可就是真的死了！”

“你不是说只要人心中的恶念不灭，它们就可以不断复活吗？”哈斯顿紧抓着这个问题不放，自认找到了阿特前言不搭后语的地方。

“可是虚无深处哪来的人啊？”阿特哭笑不得，“凭借人心恶念复活，那也是有限制的好不好，如果和承载恶念的凡人不处在同一个时空，就无法依靠这些恶念复活。”

祂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也就是说，并不是真的不能消灭掉它们，而是若要这么做的话，就要把它们所在时空的所有凡人也全部消灭，确认没有恶念的载体才行。可是显然它们还不值得我用一整个时空的生命去陪葬。”

“既然这样，你把它们放逐到虚无深处后，再去抹杀它们不就行了？”哈斯顿面无表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