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想救黎倾琰的性命,又为何一定要嫁给他呢?你要是看上了这大黎的男子,换个人嫁也并非不是不可啊?现如今大黎的皇后之位空缺,我修书一封让皇爷爷认你做孙女,再封个公主的尊号,以皇爷爷对阮相的恩宠,定然会是同意的。到时你以公主之尊嫁给黎皇,成为大黎的皇后,这才是我这个表哥乐意看见的。”
阮丹彤若真的成为了大黎的皇后,也就没有了甘为侧室受委屈的说法,再加上她年轻貌美,真能给黎皇生下个儿子的话,那日后对启煊国而言,便是利多弊少的好事。
阮丹彤握着茶杯的手一顿,随即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拿起一旁盛满茶水的茶壶一倾斜,就见那壶中冒着滚滚热气的芳香茶水,顺着细长的壶嘴流入茶杯里。
直到那茶杯中的茶水倒满溢出,阮丹彤也没有停手,反而是继续倒着,任由流出来的水渍,殷湿了整片桌面。
“丹彤表妹这是作甚?”夏侯安愣了下神道。
阮丹彤一直讲茶壶内的茶水倒尽,方才住手作罢,抬眼瞥向坐在对面的夏侯安,静静道:“表哥可看明白了?这小小的茶杯,能盛下的水量有限,正所谓过则满,满则溢,我们启煊国并非兵强马壮,又如何能人心不足蛇吞象,肖想太多非我们能力范围内承受的东西?如今左相那边的人并不算安分,我国朝内亦是动荡不安,我们能做的便是想办法去维持这份太平,让启煊国的子民都能不受战争祸乱,世世代代的国泰民安,若是存了泰国的野心和谷欠望,只会令人用永堕无尽地狱。”
面对阮丹彤那神色泰然的模样,夏侯安才刚崛起的一点点野心,忽的一下子便如同一个泄了气的皮球。
“丹彤表妹说的有道理,当然我这也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做了大黎的皇后,总比好过一个王爷的侧妃。”
阮丹彤勾起唇角巧然一笑,“荣等凤位那样的极贵命格,丹彤自认是没有的,就更不会痴心奢望,何况,表哥你不屑那个侧妃的氛围,说不准人家恒王爷,也是看不上我的。恒王爷与恒王妃伉俪情深,又怎么会容得下我一个别国女子随意插足在他们的情感之中?”
“哼!他敢!”夏侯安一听这话,也顿时将黎倾琰昔日对他的救命之恩,抛至于脑后,“你是我启煊国右丞相之女,更是深受皇爷爷和皇奶奶喜爱的小辈,难不成还不配不上他一个恒王侧妃的身份?”
“表哥风流倜傥,又博爱的性子,当然不认为多了一个妾室会碍事,但一对男女若是两情相悦,共许了白首不相离的誓言,莫说是一个侧室了,就算是一个通房的侍妾丫头,怕是都会被两人所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