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黎南谨传王瑞仪侍寝的次数越来也多,眼瞅着是有成为铭王府新宠的势头,王瑞仪虽然还有些过去千金大小姐的娇蛮性子,但言谈举止却是单纯不做作。
如此真实鲜活的女子,叫见惯了过分虚假,矫揉造作之女的黎南谨,徒增了几分新鲜感。
与王瑞仪在一起时,黎南谨不用像对待其他人那样,顾忌着她背后的势力背景,没有了这种压力舒服,他也就越发的感觉和王瑞仪相处的时间分外舒心。
度过了一段不受恩宠的委屈日子,王瑞仪如今算是飞上了高枝,终于熬楚头了,这对她而言,自然是喜不自胜。
得知黎南谨又招了自己侍奉,她一脸欢喜的做到梳妆镜前,细致入微的开始普脂擦粉,猛然间她又想起来了黎南谨是喜欢她素面朝天的,便又叫了丫鬟端了一盆清水,将刚上好的妆面一一洗去。
睨着铜镜中的淡雅容貌,王瑞仪得意的勾起了一抹笑容,“看来在这深宅之中,没有比能得着一家之主的宠爱更为重要的事了,要是没有宠爱,还真是什么都不是呢。”
短短一个月内,王瑞仪先后经历了太多太多,过去都不曾看懂的东西,现在也都明白了过来,她刚入铭王府的那会,别说是得着恩宠,甚至连黎南谨的面她都见不到。王府里的那些势力眼的奴才,各个都敢对她怠慢不敬,更不惜为了讨好王飞霞,背地里编排出许多对她重伤的话。
此时王飞霞失了宠,她又得了宠,这些眼皮子浅的东西,便一个两个的恨不得贴上来讨好,当真是应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那句老话。
有了黎南谨的宠爱,王瑞仪现在的吃穿用度,以及在人前的尊贵地位,都比原先她还是王家大小姐时的日子,还要高出一个档次。
曾经的王氏一族,就算是富贵之家,却也因着沾了商贾出身的关系,使得王瑞仪的身份变得低贱了不少,但彼时她已是铭王的侍妾,过去能被王瑞仪视为珍宝的东西,这会若再放在眼前,显然都是平常不过的了。
“仪夫人,座撵已在院中候着了,您快随奴婢去吧,可别让王爷久等才是。”
王瑞仪由伺候的两个小丫鬟,小心妥善的搀扶上座撵,直到抬撵的小厮抬着她走出了院子,王瑞仪这才又想到了些什么,冲着一旁的小厮吩咐了几句。
“这春日的日头难免大了些,我可受不起花厅那条道的直晒,后花园旁边的那条小路有着不少的树荫,就该走那条吧。”
后花园旁边的小路,是直路过王飞霞的院子,前阵子王飞霞得宠,上赶着巴结她的人,近乎是将她的院子给围满了。
现在王飞霞没了黎南谨的宠爱,又被罚闭门思过,她院子里的情形简直是门可罗雀,谁都怕再同她扯上什么关系。
这些人的做法,王瑞仪瞧在眼里,心下也是痛快至极,不过许是王飞霞在奴役司对王瑞仪的痛打,令王瑞仪心中还有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