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到没多少害怕的情绪,外面一群勉强不肯失态的剧组人员,却忍不住嘀嘀咕咕。
“怎么可能是廖燕,一定弄错了,人家廖燕和温碧无冤无仇的,连认识都不认识,怎么会莫名其妙去杀人?”
“就是,警察们都疯了吧,定罪也要有动机啊!”
好些工作人员根本不相信,只是有几个看廖燕那么年轻就满身光环不顺眼的,也不免幸灾乐祸。
“别管是不是她,流言如刀能杀人,你们等着看吧,一旦被人当成杀人嫌疑犯,有她好受的,而且,受害者还是成家的人。”
宋陈抱着秦琪一言不发,只是秦琪的情绪似乎镇定很多。
正闲聊,大门被推开,有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男人一阵风一样卷进来。
市局局长还有刑警队长紧追其后,一边追还一边喊:“别跑,小心你的胳膊。”
这年轻人的胳膊是吊着的,显然受了伤,一进屋,四下扫视,皱眉道:“阿燕呢?我家阿燕在哪儿?到底怎么回事儿?”
局长满头大汗地抓住他,把他推到椅子上坐下,“你冷静一点儿,你姐现在在医院,情况不太好,我们正……”
“停!”那年轻人不耐烦地一挥手,“我已经让人去治我姐,现在我就想问问阿燕到底出了什么事,阿燕不是跟剧组一块儿来的,人呢?”
剧组的人都被这年轻人的样子唬得一愣一愣的,看他那么嚣张,显然来历不凡,再听他和局长的对话,显然这肯定是成家的小少爷。
……怎么看这意思,到像和廖燕认识?
秦琪一怔,从宋陈的怀里探头出去,皱眉。
刑警队长也皱眉:“还不能确定温碧小姐落水的原因,我们正请廖燕协助调查。”
年轻人满头雾水:“是要找她协助啊?人呢?不对……你们怀疑廖燕?”
刑警队长郑重其事地点头:“准确的说,在场所有人都值得怀疑,你应该很清楚,温碧小姐的身份特殊,她一个人连着成家和温家,我们不能不小心谨慎。”
年轻人愣了愣,还没答话,外面就有个警察小步跑进门:“局长,三号线有电话找您?”
局长皱眉,一边拿起桌上的电话,转接过去,“你好,我是刘博,请问哪位?”
“我是廖凯,麻烦你把电话给廖燕,她的手机没开。”
局长怔了下,眉头蹙紧,显然被对方理所当然的口气噎住:“你是哪位,现在廖燕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话,可以告诉我,我会视情况转达。”
“…………”
对方顿时缄默。
还是刑警队长略微一琢磨,猛地站起身,赶紧过去扯了扯自家局长的袖子:“局长,廖,廖凯!”那似乎是公、安、部现任部长的名字。
局长先是一脸迷糊,奇怪,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然后猛地转头,声音都变尖了,“廖……廖部长?”
“……麻烦你让廖燕接电话。”
“……是!”
局长赶紧捂住话筒,给刑警队长使眼色,刑警队长也顾不得看那年轻人似笑非笑的眼神,连忙去把廖燕给请过来。
廖燕离开审讯室的时候,也是满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对方心里已经转了好几个弯,估计开始怀疑廖燕和廖凯有亲戚关系,没看都姓廖?
她一进来,局长简直像是扔掉炸弹一样把电话扔到她怀里。
“喂?”
“阿燕,我采薇,跟你说,温碧的事儿不简单,你在那边儿有没有特别的发现?”
廖燕皱眉:“这里……环境挺不错,没什么不对的,就是昨天晚上我忽然惊醒……这么一想,确实不太对。”
自从那日从三亚旅游回家,当她想入睡的时候,周围的环境总会自动自发变得特别安逸宁和,夜惊已是很久没有遇到过了。
“总之你注意周围,还有,看着成渝,盯紧苏木,别让他们俩惹是生非,我通知戴卓去看温碧,不会有事的。”
路采薇的声音到挺轻松的,看样子没太当回事儿,就是那个叫成渝的年轻人,张牙舞爪,愤愤不平:“我不是孩子了,什么叫惹是生非?我比廖燕大好几岁,应该是我看着她才对。”
只是,他只敢小声嘀咕,显然根本不敢让路采薇听到他说的话。
廖燕盯了他一眼,把话筒递给局长。
局长接过去的时候,似乎额头上隐约挂了几颗汗珠,“……好的,好的,您放心,我们马上送廖燕小姐回去,不会耽误剧组的拍摄。”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局长和刑警队长面面相觑,转头对廖燕道:“廖小姐,要不要我们派车先送您回去休息?”
廖燕还没说话,宋陈就道:“我们自己开了车,一起走就是。”他帮廖燕做了决定,却一点儿违和感都没有。
这么一说,把他们和廖燕绑在一起,就算局长这边还想留剧组的人员,也不好再留。
不过,只廖燕一个人出去,确实不合适,真要如此,外面蹲守的记者还不知道会写些什么,那些记者的联想能力一向十分的出众。
廖燕接过苏木板着脸递过来的披风穿上,安抚道:“等会儿给你吃咕噜肉。”然后才转头冲刑警队长笑了笑,“你们院子里大道旁边,一共种了二十七棵树,其中三棵石榴树,两棵银杏树,九棵榕树,十一棵杨树,两棵柳树已经枯死,第一棵杨树和第二棵杨树之间挂着背心三个,两条长裤,还有一个花色的褥子,一个素色的毛巾被。”
说完,廖燕就被不耐烦的成渝拉着出去。
刑警队长一下子反应过来,苦笑:“这是告诉咱们,人家的眼力好的很,夜视能力更是一流,咱们想当然地觉得人家在黑暗中看不见东西,绝对是大错特错了。”
这话显然也是说给宋陈听。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