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若如其是吩咐禾津进屋,此时见着人了俞璟辞心里扭捏得厉害,尤其双腿不自主打颤,沐浴出来,小丫头游离不已的眼神让她别扭,“你出去,我自己来吧!”
平日俞璟辞受惯了人伺候,自己一人穿衣还真不习惯。
“小姐,还是奴婢伺候您罢!”
禾津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头了,敛去脸上羞色,上前将大红袄子领口理好,“小姐,你真好看!”
今日瞧俞璟辞举手投足间更多了份成熟端庄,眉间难掩柔情。
坐在铜镜旁俞璟辞才注意到脖子处嫣红,拿了眉笔细细纹眉,对禾津道“把二少爷送的遮瑕露拿来!”
今日天色围方丝巾自是不妥,幸得俞墨渊从江南送了遮瑕露方子,有次俞璟辞逗俞老爷子的鹦鹉不小心被着了下,手指处一直泛着不同肤质的红,俞墨渊晓她因此郁郁寡欢不愿出门,便去关外寻了处专门遮掩伤口的方子,,脸有雀斑,瑕疵,一抹便将其隐形故而名遮瑕露。
俞墨阳已接手方子,不日便可在京城可以买到。
遮瑕露一用,脖子上的嫣红瞬时消失,俞璟辞满意一笑,“二哥还真有经商头脑!”
如此活宝,必能为俞公府带来巨大收益。
“可不是?”
看时辰还早,俞璟辞让夏苏熬了荷叶粥,去宫里请安三拜九叩少不了,之后认亲又得花不少时辰,想想都头疼!
过垂花门时正面迎来陆怡颜,旁边还跟着周瑾,她挑了挑眉,冲两人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一并往外时听周瑾状似不经意的话语。
“听说俞妹妹国色天香,昨日无缘见着,没成想今早有机会饱了眼福,你一来,咱府里百花齐放了呢!”
随后而来的方两人听后脸色微变,这几月太子甚是宠她,昨夜她精心打扮,命人备了酒等在榭水阁外边,想着太子一出来自是要去她的芳华院,谁成想,苦等一晚也没见到太子身影。
“给几位姐姐请安!”方良人熬了一宿,脸上擦了脂粉也盖不住眼底的疲倦。
“哼~”周瑾鄙夷的移开了眼,嘴里暗哼了两句,扶着陆怡颜大步离开。
俞璟辞回以一笑,出了府门,上马车后打起盹来,梦里全是昨夜场景,忆起昏过去前萧珂缮垂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规矩还得重新学!”她猛地惊醒,当初宫里教她学规矩的嬷嬷是皇后轻点的,若嬷嬷有问题,老爷子一瞧便知,如若不是这个规矩,那又是什么?
换了步撵也未知!
“小姐?”
禾津站在一侧,捂着嘴小声道,“方才看方良人的轿子掉头回去了!”
俞璟辞沉思,示意她接着说。
“貌似是方良人说昨夜吹了风着了凉头昏昏沉沉的,半路身子不适得厉害,禀了太子妃,太子妃让她掉头回去休息,进宫免了!”宫门口,她听到两位丫鬟嚼舌根才知晓其中缘由,“方良人身子不适本是借口,希望太子上轿陪着她,没成想太子妃没听明白......”
俞璟辞半眯着眼,太子自来雨露均沾,宠着方良人必有原因,顺势而为恰好,若过了必是适得其反,进宫太子自是要和太子妃一道,即便太子妃听明白了也不会由着方良人,倒不是争风吃醋而是若如此,方良人活不过明天。
皇后不会允许太子身边有包藏祸心耍诡计之人,太子怕也不会容忍。
想到此处,看来沈梓姝也算大度!
进了宫门又走了三刻钟,到了皇后居住的永乐宫,和俞璟辞想的一样,三拜九扣请安,认亲。
皇上得有七子,养成却只得六,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早已成亲,五皇子弱冠之年,七皇子才几岁,瞪着大眼睛,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你就是大皇兄的新侧妃,长得确实比其他皇嫂要好看一点!”说话时挨着皇上龙塌,不难看出他的得宠。
俞璟辞不知如何回答,七皇子夸她的同时贬低了太子府一众人。
“说什么呢,你大皇兄像肤浅之人?”恰时,贤妃张口,看着俞璟辞,“她自幼得老太国公教导后又养在老国公跟前,岂是你这泼猴能说的?”
虽是责备却暗含包容。
“七皇弟也是说笑,别说他,今早遇着俞妹妹我也惊艳了番,只道北方有佳人倾国又倾城,说的不就是俞妹妹吗?”
给各位皇子公主见了礼,皇上还有公务处理,离开时让她们自行安排,俞璟辞双腿站得发麻,只想拿根凳子坐下,可贤妃不放人,皇后又明显有话说,她咬着牙忍痛熬到了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