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凯瑟琳很快说。

「不喜欢？」

「嗯，我们只是同学……」

接着凯瑟琳看向一旁沿街的水果店。

似乎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样子了。

「对了师父，跟我说说别的王国的科技进展吧？」

「唔，对照你们世界确实落后了几百年的样子，不过煤炭和石油也在小范围地使用了。」

凯瑟琳伸手指向一辆擦肩而过的黑色马车。

马车？既然是石油，不应该是有汽车了吗？

不不，照明也算的吧……如果说是煤油灯照明的话，那就等同于我们那的近代了吧……

「可是为什么空之国会有空间探索技术呢？」

「其实那是依靠法源的，」凯瑟琳拉上小萝莉继续散步式地走起来，「就看这马车吧，和你们世界的汽车不同，也和空之国那里可以用光纹车不同，圣堂这里的表源没那么浓郁，煤炭石油什么的虽然有但是资源少，而且会污染空气，所以还是用马车了。」

嗯？

「至于空之国，因为那里的表源极其充裕，加上宇宙里散布的法源，所以用魔法技术开发航天飞船也不算什么难事咯。」

原来如此，不过……

「不过这么跨时代的科技进步，我猜和我们那里有关系？」

「是呢。」凯瑟琳笑，「空之国有一些你们世界穿行过去的魔法使，他们带去了很多现代科技，又转用魔法程式的方式实现了，所以这些年来发展特别迅速。」

小萝莉拼命点头，这样一来，依靠魔法航天技术实现异世界的联系也不足为奇了，不过……

她接着问，「既然这里和38个异世界建立外交关系，为什么我们那只和你们联系起来？」

「唔……」凯瑟琳看向天空，「大概是因为星路问题吧。」

「星路？」

「是呢，就和航道一样，就算是浩瀚无垠的宇宙，有些地方因为暗物质啊剧烈的辐射啊引力扰动啊什么的不能航行呢。」

「所以我大概明白了，航行可行性上来说，往世界和零世界距离最近，是这样吗？」

「不完全是，因为往世界算是处于法源宇宙的边缘……」

「等等，法源宇宙？」小萝莉惊得眨眼睛。

「是呢，这是学究们的说法，大抵就是说我们的宇宙存在法源一样。」

「也就是说……还有一个宇宙没有法源了？」

「是呢，关于那个宇宙，你可以问问桥松。」

「桥松叔叔？」

「是啊，他就是那里来的。」

等等，迄今为止的信息量已经完全装不下了吧……

小萝莉拼命摇头。

「不过对于你来说也没那么复杂啦，在这个法源宇宙里呢，往世界只能连上我们零世界，别的世界也只有异兽什么的才会奋不顾身地去吧……所以别的世界你不用考虑啦。」

「哦……」小萝莉缓缓点头，「奋不顾身是指？」

「因为你们那的法源太稀，所以大型生物或者魔法飞船基本上有来无回的……」

有来无回啊……怪不得不会见到魔法飞船了，都不敢过来吧……

「可是师父，为什么我可以过来呢？」

「因为圣堂的灵核传送术消耗法源很少啊。」

原来如此，将肉体中最精华的灵核提取出来穿行，这样一来穿行成本可以降到最低。

「那柳真……」

「如果带着肉体过来的话，那就只有贯通核源了，这也是过往的几个大魔法使到达空之国的方法。」

通过地核的能量，便能将身体也带过来吗？

「不过师父，除了贯通核源，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也有，不过很久没出现过了。」

原来真的有！

不过很久没出现过吗？

不知为何，文承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巨大的石质圆阵。

大约是小时候的回忆了吧，又或者是父亲的笔记本里夹着的一张照片。

在文承模糊的往日回忆中，确实有过这样一个散着海风味的茶色笔记本，以及匆忙将笔记本收起来的男人的背影。

久远的记忆碎片，离拼接完成就差一步。

「我猜，」文承说，「是依靠大型传送法阵？」

「是呢，」凯瑟琳笑，「这也就是我问你老爹的缘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