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凑近头看了看,眼睛里有了兴趣,“哎,你这丫头,爷命令你给爷也画张这样的。”
“炭笔被九爷摔坏了”,年秋月有几分示威地看了看地上碎成几块的笔,“没有这个,用毛笔可画不出这种图画,奴才就从家里带了这么一根儿。九爷不是说赔奴才十根八根的么,您什么时候赔给奴才,这画什么时候就能画出来了。”
十四爷被她这种有几分无赖的样子给气乐了,“九哥,你快找人给她弄来几根,我觉得这画出来肯定很好玩儿。”
“姑娘这笔好像是炭做的?一直温和地笑着看两位阿哥逗闹的八阿哥蹲下身看了看地上碎着的炭笔,伸手触碰了下,“拿炭做笔,倒是神奇。”
神奇什么啊,你是没见过几百年后有多少种笔。年秋月在心里吐糟了一句,带着看笑话的目光就看向了九阿哥,九阿哥蹲下来看了看,起身时就很不屑了,“这有什么难的,你等着,爷今天就找人弄,不就是拿炭削成型,再拿纸卷好么,爷回府就找人给你做,明日就给你送来。”
“那九阿哥您可记得多做几根,这可不禁摔的。”
九阿哥被打趣了,也不生气,“爷送美人东西向来都很大方。”
几位阿哥都是公务在身的,没呆一会儿就走了,走了时候九阿哥顺手顺走了个平安坠的扇坠,十四阿哥果真拿了那个小剑,作为兄长的五阿哥和八阿哥相识沉默,作为物品原主人的年秋月表示她很稀罕两样东西的,能不能还回来啊?
大刺咧咧的几位爷走后,宫女雨琴的目光还注视着离开的方向,“小主,八阿哥真的很温柔呢。”
“八福晋可真是不温柔呢”,年秋月在心里无语小丫头怀春,毫不留情的泼冷水,果然,雨琴愣了一下,面上的表情就收回了,“小主说的是,若不您是太后派来的人,今日还指不定什么样呢。”
年秋月没有接话,而是着手将那两位很是兴奋的阿哥扒拉乱的东西一一收好,坐回了椅子上,似乎是闲聊的对雨琴问道,“宫里这么无聊,你们平日都怎么打发时间了?”
“娘娘仁慈,没有那么严厉,平日也是允许奴才们扑个蝶、踢个毽子什么的,诸位姐妹们就绣绣花、聊聊天的。”雨琴显然是个话唠,“小主是不知道,宫里虽说是冷清,咱长春宫还是好的,娘娘爱唱戏,隔些时日就要喊了人来戏台唱上一两出戏,奴才们就可以跟着看几眼。”
年秋月看她一眼幸福的样子,没有说话,看戏有什么意思,但这会儿看戏也算是个很好的乐子了,平日还不是常见的乐子,难怪小丫头这么满足,她就顺势一会儿一句的颠三倒四的问些问题,在小宫女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将宜妃的一些习惯给摸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