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忙端起笑,“爷说笑,奴才是去给您端茶去。”他心里暗道,年主子哎,奴才对不住你了,你节哀自便吧。
四爷冷哼一声,也不戳破这奴才的谎言,而是招手将这奴才喊过来,“你去打听打听冯鞅说的,李家酒楼九爷和你年主子见面的事儿,给爷打探清楚。要是敢给爷有所隐瞒,小心你的脑袋。”
四爷很少这么狠戾地给人说话了,苏培盛心里一激灵,将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一迭声的应道,“奴才知道,这就去,一字一句地说给爷。”
四爷这才摆手放他去办事,眼中的火气却是丝毫没有消除,他走到无人处,却是唤出了鹰一这个贴身的暗卫,将同样的命令又给下了一次,显然,苏培盛已经让四爷怀疑了。其实,这便是四爷,真实的四爷,一个很不信任的、疑心极为重的男人,好吧,说好听的话,也是可是说是他在乎年秋月的,你瞧,传闻钮祜禄冰凝和郡王爷私下有说法的时候,四爷就没有这么暴躁,不是吗?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镜头转向年秋月,梧彤院里是一派和谐宁静,丝毫不知道风雨已经袭来,年秋月已经养回来气色和一部分的肉肉了,至少看起来又恢复了那好身材,增之一分则显丰腴,减之一分则略纤弱,此时正是气色很棒,只除了一个肚子稍微大了些,看起来很有重量。五个月大的肚子有已经有了胎动,前几日才发现的,只是不大频繁,是以只有几个亲近的丫鬟感受了下。
年秋月此时正在绣一件衣服,但那布料一看就不一样,料子大小都不是给孩子的,瞧那暗紫色就是给四爷的,梧情正在笑话她,”主子也真是的,爷在的时候还不愿意绣,非要背着爷,说什么给爷个惊喜,奴才看啊,爷看见也不惊喜,没准儿还得训斥奴才们不看好您,不劝劝您,累着您了。”
年秋月抿嘴一笑,“训斥不到你们头上,有什么都有我顶着呢,这件衣服可不能让他看见,这可是送给他的礼物,过几日是个特殊的日子。”
“什么特殊日子,爷生辰还早着呢。”彤情纳闷。
年秋月却只是笑笑,“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彤情和雪薇相视撇嘴,不满主子竟然卖关子,但却识趣地没有说什么。
年秋月这一绣就绣了很长时间,直到孟氏看不下去提醒她该休息了,她才停下手里的活儿起身要去歇着,却这时,门外传来四爷的怒喝:“混账东西,没见爷正在这儿呢,急慌慌就往前走,还有没有礼数了!”
年秋月皱眉,不对劲儿,四爷怎么这么大火气?最关键的是四爷平日就算有火气也没有对着自己院子里的人发火,这么做的唯一原因怕就是这次惹着他的人是她,年秋月想到这儿,第一反应就是调转方向,向着门的方向走去,迎面就见云屏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年秋月也不敢给她求情,反而是毕恭毕敬地给自己行了个礼,“见过王爷,爷吉祥。”
“爷一点儿也不吉祥”,四爷虎着脸,见到她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秋月的错觉,竟然觉得四爷一瞬间眼神如同虎狼,他在压抑着怒火,这个是不用猜都能看出来的。
年秋月也没有接话,四爷冷哼了声进了屋子,竟然也没有叫起,这让梧彤院的人都很是诧异,年秋月起身,云屏和随后而来的锦屏几人就小声询问,“主子,这......”
“都该干嘛干嘛去吧,没传召莫要接近正房”,年秋月敛起笑容,随后进了屋子。就见四爷正坐在方才她一直坐着的窗台前的椅子上,见她过来,指着还没有收起来的衣服,“这是给谁的?”
“给您的啊”,他正在气头上,年秋月虽不大想告诉她,但还是觉得安全起见的好,却见四爷脸色不带一丝和缓的,“给爷的?爷可从没有见你动过针线。”
“我想给你个惊喜,过两日初十那日也算是爷的大日子,就当送您的一件礼物。”
“不用了,爷见你前几日带的那个香囊就不错,挂在手上很是别致,不如送给爷吧,虽说爷无法带身上,但也是可以放在怀里,时时看一看的。”四爷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看着年秋月,话语更是冰冷冷的,年秋月听完,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件事,她特意找了个酒楼和九爷见面,就是想着人来人往的,应该避讳些,谁知道.......谁告的密?她脑子告诉旋转起来,嘴上却只好先应付四爷,“爷都知道了?”
“爷该知道什么?还是爷不该知道?”四爷冷冷地反问。
“爷要听我解释吗?”年秋月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走最平常的方法,若是说解释,恐怕下句话就是,“解释什么解释”,她不能演狗血的琼瑶剧,这个时候她的脑子竟然异常清醒。
“解释?那好,爷就破例听听你给爷什么解释,你最好能说的毫无破绽。”四爷心里也很不好受,语气却更显得冰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