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欧阳大夫胡子都花白了,还没遇到过这种问题,他呆了半响后,终于恍然大悟,望着容王呵呵笑道:“你舍不得让王妃吃,竟然要自己吃啊!”
一般男人,实在不可能提出这种要求的。
容王脸上微红,冷漠挑眉,硬声逼问:“到底有没有?”
欧阳大夫忙收敛了笑,严肃地“咳”了声:“别着急别着急,殿下好歹让我老头子好好想想,毕竟这年头哪个男人不是希望自己开枝散叶多多益善,哪里有跑来要这种药的。”
容王点头,淡道:“那你尽快想想吧。”
说完,俯首淡定地离开。
待容王走出去后,欧阳大夫终于忍不住,抚着那瘸了的腿,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殿下后,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明明很不好意思了,还装出那样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
容王刚走出船舱,就听到欧阳大夫那毫不遮掩的笑容,不由低哼:“有这么好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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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几日,因阿宴怀了身子,又是初期,据欧阳大夫说,因这些日子身子虚弱,以至于这胎象有些不稳。
是以如今行船大家是万分小心,唯恐惊动了她,而侍女嬷嬷们一个个也都在容王的耳提面命下,不敢有丝毫懈怠。
一时,阿宴真觉得自己是被当做祖宗供了起来。
有时候她连在船舱里走动几步,如果不小心被容王看到,都要拧眉:“船上到底不稳,你让素雪扶着你。”
阿宴没办法,看出他担心自己,便只好听他的。
而这一日,船行到了一个叫平江峡的地方,却见两岸高山耸立,陡峭险峻,前方江水也变浅变窄了。容王站在船头,远远地看到了,便问起船夫。
船夫当下回禀道:“此地名叫平江峡,却是燕京通往洪城的第一险峻之地,前方还有一个峡口叫做一道船,意思是说只能容许一条船从此地经过。”
容王倒是知道这个平江峡的,当年他行船经过这里,曾感叹此地若是有战事起,必然是防守要塞。甚至想着,若是有一日大昭国南边门户失陷,此地将是绝佳的一个屏障,可在此地进行阻截。因为这个,他还特意关注过此地的经济民生,甚至派了一个倚重的臣子过来治理此地。
当下他望着这滔滔江水,淡问道:“可有派人先头查看水流如何?”
船夫忙答道:“探过了,今日水流缓和,且如今并无其他船只经过此处,倒是过此平江峡的好时候。”
容王点头,又吩咐道:“萧羽飞,你带十名侍卫乘小舟前去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