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飞拿手指敲了了下儿子的脑门:“后来,土匪被抓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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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那艘巨大的船只停泊在一个叫海沧月的渡口,渡口周围有附近州府官兵保护,渡口附近全都是各样船只,黑压压的一大片。
因此地距离目的地的洪城已经只有三日的路程了,于是容王果断决定,放弃这个危险性比较高的水路,改走陆路。
于是这一晚,阿宴在这船上渡过最后一个夜晚。
此时两个儿子都在榻上玩耍,穿着红色的锦衣,脖子里带着他皇伯父赐的平安长命锁。惜晴从旁陪坐着,笑看他们玩耍。
一时阿宴拿了两个粉色的绒球儿,这是惜晴新做的,看着团软可爱,于是给他们一人一个,两个人如同得了宝贝一样抱着那绒球,嘻嘻哈哈玩得不亦乐乎,晶亮的口水打湿了红绒球。
容王召见完了附近州府众官员,这才回来,一进船舱,便见两个儿子打架了。
阿宴和惜晴一人抱着一个,正在试图分开他们,谁知道都分开了,他们谁也不让步,在那里踢腾着小腿儿试图踢到对方,奈何腿太短,终究是徒劳。
容王笑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阿宴无可奈何地道:“原本做了两个绒球给他们,一人一个,谁知道正玩着,子柯忽然要夺子轩的绒球,子轩哪里让呢,两个人就这么开始干架了,可真是不让人省心的!这以后大了,可怎么办呢!”
容王敛眉,淡望着两个孩子道:“大一些懂事了,若是依然这样,那自然是要好好教训的。”
他正说着,却正好看子柯不服气地皱着小鼻子,冲着被阿宴抱在怀里的子轩咿咿呀呀,那个样子仿佛在不服气:为什么母妃抱着你不抱着我!
容王当下也不由笑了:“既然喜欢,明日给子柯和子轩多做几个绒球,让他们玩去吧。”
阿宴扫了他一眼,淡道:“别说是多做几个,就是做一百个,你这儿子眼里也专门盯着别人手里的那个!”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家兄弟两个要打架,你怎么都是没辙。
一时容王嗤笑,伸手捏了捏子柯的小鼻子:“这小子,以后要好好教训的。”
这边夫妻二人说着话,逗着娃儿,说笑着,这时候阿宴想起那撞船的事儿,便随口问道:“查出来了吗,到底怎么回事?”
容王听到这个,面上依旧带着笑容,可是眸子里却带了几分寒凉:“那些土匪全都被关押起来了,一个个正在逼问,不管如何,总是会有结果的。”
虽说他已经猜到了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无非就是江南的某个人不想让自己那么快过去,于是故意用了这招来阻拦他的行程罢了。
不过呢,他却是也不着急的,左右他的人马如今在洪城已经遍布各处,一切动静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也乐的带着女人孩子在这附近逛逛,顺便领略下地方特色风光。
当然了,那些为了些许钱财就敢助纣为虐,把手脚做到他头上的不长眼的土匪,自然也是要严惩的。
还有那些放任土匪在此作孽而不上报不剿匪的地方官员,一个个的也都要清查!
那些官员中,谁做了什么,他略一回忆,心里约莫有数,只是先从哪个开始呢?
容王想到这里,笑了下,淡道:“这个你不必操心,我都会处理好的。”
阿宴打量着容王的神色,一时忍不住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你啊,嘴里说是没事,其实心里保不准想什么的。以后这些事我也不问了,只是你总是要注意,一是要尽量少做杀孽,就当为咱们的孩子积德,二是要注意安全,你就是我们母子三人的依仗。”
容王原本一脑子抱负和算计,如今被阿宴这么软腻的教训着,顿时多余的话都不说了,只是淡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