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位叫章南的人,就是程瑶的爸爸他们车间一个小班长,直接分管程瑶爸爸他们班,平时最会媚上欺下,没少欺负刁难程瑶爸爸。“可能是有一个装衣服的工具箱吧!他走了,别人来就占用了。”
“那我爸的东西呢?”
章南不屑地说:“你爸也没什么东西,也就一件工作服和一个吃饭的餐盒吧!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可能丢了吧!”
“就算是一件破衣服,那也是我爸的,别人怎么能随便就给丢了呢?”
章南吼道:“别在我面前叫嚷,谁丢的你找谁去,又不是我丢的,我只是告诉你你爸没什么东西在车间里了。”
“一件破工作服也值得来收,以后又穿不了工作服了。”另一人说。
“不是贪了一大笔钱了吗?还在乎一件破衣服。”又一人讥笑道。
“不是抓进去了嘛!吐干净了呗!”众人哄笑了起来。
听到这些,程瑶无法想象自己的爸爸每天在这样一些趋炎附势小人中,是怎么艰难度过的。程瑶冷笑着说:“好,今天,你们丢我爸一件衣服,以后,我让你们丢掉半条命。”程瑶说完就转身走了。
黄肖辉不屑地说:“这小丫头,说得这么狂,看他好像有多大能耐似的。”
章南说:“不好说,狗急了还跳墙呢!还是提防着一点,叫保安以后别放他进来。”
当晚,某酒楼,一桌子人喝酒喝得面红耳赤。
黄肖辉说:“今天程路的女儿来帮他收东西,他爸有什么破东西可收的,就一件破衣服和一个破餐盒,早扔了。更可笑的是,这小丫头走时口出狂言,说让我们丢半条命,就凭他?真是年少轻狂!”
“真不愧是程路那头倔驴的女儿,一样的不知好歹。”另一人道。
朱以新笑道:“他今天也来找我了,说过几天带个律师过来,程路这倔驴这回是死定了,他带什么人来也没用。
刘江富皱着眉头。“通知保卫处,以后不许这小丫头进公司。”
章南突然说:“黄主任,你身上怎么贴着一张黃纸?这上面弯弯曲曲画些什么?”
旁边一位科长也奇怪的说:“章南,你身上也有一张。”
撕下来一对比,一模一样。透着一股诡异。
想起上午程瑶的那番话,刘江富感觉有种不祥的气息。
看大家都神色凝重,朱以新说:“没什么,没什么,一个小丫头能翻起多大的浪来。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大家听了心想确实如此,一个小丫头,她会有多少能耐。所以也就没太在意。
喝了酒,一桌人又去城外洗了桑拿,打了麻将,夜里1点多钟才回家。
刘江富说:“喝过酒的,不能开车,小心一点为好。”
章南没喝酒,他开一张载着刘江富,朱以新,黃肖辉。其余的分别坐其它两台车。
夜色沉沉,天空如墨,万籁俱寂,只有三辆小轿车在公路上急速地穿行着。
车上的人昏昏欲睡,司机也在寂静.空阔的马路上几近麻木地开着车飞速前进。
在一个弯道上,一台小轿车,由于车速飞快,来不及转弯,车像离弦的箭飞下了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