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张若竹,当时就立刻提前出海率团访问朝鲜王国躲过这一劫,等李文虺坐上广西阉党学院山长之后,张若竹就回来了,美美地坐上了扬州镇守太监的宝座。
品德高尚的人都是吃亏的,在阉党内也不例外。杜变早就看透了,所以他绝对不会去做那个高尚的傻子,他只会游离在正邪之间,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尊敬李文虺这样的人。
参加大比试的事情先不聊了,杜变道:“山长,白川死了。”
接下来,他仔仔细细地把白川死的过程告诉了李文虺,并且把部分关于血观音的事情也告诉了他,隐去了他提前知道私盐的事情。只是说他和血观音做了一个交易,杜变为她治疗某种非常稀罕但杜变又偏偏知道的病。
当然,李文虺一眼就看出了杜变没有将话说完,但是他并没有在意。每一个人都有心中的秘密,要求别人毫无保留是一种非常愚蠢的行为。
“嗯,知道了。”李文虺点头道:“你在这里等着,吃完饭我带着你去一个地方。”
一个多时辰后,李文虺带领杜变进入桂林府东厂的某处地牢之中。
这里面关押着整整几十人,全部是涉嫌与白川陷害杜变,其中身份最高的是一个崔氏家族的一个子弟崔鹏远,掌管着一家盐号。
“除了崔鹏远,全部杀了。”李文虺下令道。
顿时几名东厂武士进入牢房之中,拔出弯刀开始杀人。
“饶命啊,饶了我吧……”
“掌柜,救救我,救救我……”
手起刀落,几十个崔氏家族的人全部被杀得干干净净,片刻间牢房就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崔鹏被押了出来,他脸色苍白但神情并不怎么慌张,因为几个势力斗争归斗争,但大多杀的是下人。包括上一次李文虺自导自演刺杀一案,杀了崔氏一百多人,但对于崔氏本族的人一个没杀,这是潜规则,除非彻底撕破脸皮,否则是不会对对方的核心人员动手的。
“李大人,有什么条件开出来吧,家主定会答应的。”崔鹏远道:“我的生意非常忙碌,不能再耽搁了,需要立刻出去。”
李文虺道:“和白川勾结,动用1800石私盐换取血观音杀掉杜变,是你经手的对吗?”
崔鹏远道:“您说什么啊?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还以为您是因为私盐的事情抓我们的呢。”
“呵呵……”李文虺也不再问,朝着杜变道:“去,杀了他,了结这件事情。”
杜变一愕,但还是接过了锋利的匕首来到崔鹏远面前,这是一个快要三十岁的男人,身体健壮却又不乏斯文气息,全身上下充满了富贵气息,典型的大家族子弟。
崔鹏远见之,强自笑道:“李大人,不要开这种玩笑吧,大家这么熟,不需要对我们进行讹诈吧。”
李文虺道:“不是讹诈,是真的要杀你。”
崔鹏远脸色一变道:“为了区区一个阉党学院的小太监至于吗?他注定是一个没有出息的废物,你为了他和我崔氏家族彻底撕破脸皮?你让家主怎么想?你让三叔怎么想?”
崔岩,崔氏家主的三弟,官拜扬州知府。
李文虺挥了挥手。
杜变的匕首直接刺入了崔鹏远的心脏之内,一阵抽搐后,对方直接倒地毙命,就算到死他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李文虺会为了区区一个小太监杜变而杀了他。
李文虺拿过杜变手中的匕首,亲自将崔鹏远的脑袋割下来,递给身边的一个东厂武士道:“去,把这些人头都送到崔氏家族去,并且告诉他们,杜变是我的义子,谁要是再敢打他的主意,我就对崔氏的嫡子下手了。”
“是。”那个东厂武士道。
从今以后,崔氏家族基本上不会再对杜变动手了,代价太大。
“走吧,回了。”李文虺朝着杜变道,然后两人离开了东厂的大牢。
“明天七夕节,你回家吗?”李文虺道。
……
注:书中七夕节要到了,董永和七仙女一年一炮的时间要到了,但今年喜鹊不够搭桥,请求推荐票,我要叠成千纸鹤给董永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