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提了提眉毛,难道只有我看得到那些东西吗?算了,反正自己也活着回来了,这可比什么都重要。
“现在我们怎么办?”李海摸了摸伤口,问。
“去医院?你的伤口。。。”
“不用了!”李海打断了我的提议,道:“我觉得已经没什么了,好象那个淡金sè的光有治疗的作用。我们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
“那。。。”我还是担忧的看了看李海,才道:“那就听你的吧,我们现在先回寺庙吧!”
周围的空气也许是因为傍晚的原因而充满湿气,我突然感觉到空气那熟悉的波动,望了望四周,什么也没有。
“怎么了?”李海问。
“没什么。”我笑了笑,扶着李海向犹如漂浮在我们眼前一般的寺庙走去。
一路上我和李海都没有话,觉得空气的波动仿佛就在身边涌动,无处不在,似有似无,时强时弱。身处在这偌大的山林的我正全身心的感受着,这感觉就好象是在母亲体内一样,这应该就是被我们出生以后背遗忘的感觉吧。人生来就有感觉这波动的能力,只是凡尘的事物蒙蔽了我们感知的眼睛,才让我们成为被上帝遗忘的孩子。那山,那水,那树木,却在静默感受着这波动,这是上帝的恩赐,只是人类太过娇纵,才会丢失这最基本的能力。
天上的星星开始露出了亮亮的光芒,这世间应该没有绝对的黑暗,即使是黑夜,上帝也赐给了我们星星和月亮。那么人的内心哪?是不是也没有绝对的黑暗哪?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多愁善感起来,有自嘲的笑了笑,我抬头看了看寺庙的大门,一个纤弱的身影正在那里静静的站立着,好象是白云。
“林逍?”白云好象看到了我,立刻向一个鸟一样向我们这里飞扑了过来。
“白云!?”我停住了脚步,愣愣的看着满脸泪水和焦急的白云奔到了自己的面前,她在哭?!为谁哭?我吗?
“你。。。你终于回来了啊?”白云忽然又笑了出来,泪水却还挂在她的脸上。
“啊。。。是啊!”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她在担心我吗?
“回来就好,你们走了一天,我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了哪!”白云体贴的帮我一起扶住了李海。
“遇到些事情,不过现在已经过去了。”我一笑而过,并没有打算告诉白云童鬼河的事情,也许是不想让她在担心一次了吧。
重新回到房间以后白云又是热水,又是晚饭的张罗着,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我倒有不好意思起来。
“这个。。。白云。”我拦住了还想帮我们倒水的白云,道:“我自己来好了。”
“没什么啦,我来好了。”白云还是坚持帮我们倒了热水,感觉上更象一个照顾着两个顽皮弟弟的姐姐一样。
等白云帮李海又是清理伤口又是包扎好以后,天已经很晚了,送走了已经疲倦的白云,我倒一睡意也没有了。
“她对你很好啊!”李海慢慢的喝着水,一边慢悠悠的道。
“兄弟,她刚才服侍的好象是你吧!”我向他白了白眼睛,道。
“但是她的眼睛可一直在关注你哦!”李海冲我打趣。
“好了!”我轻轻的打了一下李海的肩膀,很成功的让他痛的撕牙裂嘴了一番,道:“我们还是讨论一下童鬼河的事情吧。”
“怎么,有疑问?”李海问。
“废话!我们能这么完好无损的出来就是一个最大的疑问了!但是这个可以先放一边!”我着,从行李包里拿出了纸和笔,道:“我们现在可以大致来列一个安家的家谱好了。”
摊开纸,我匆匆的把自己心里想的东西写了下来,然后把它递个了李海。
夫妻关系:安正东穆婉容
子:安冉
安正南
情人关系:安正西徐力
安正北穆婉容
子:安轶
“你看,”我指着纸,解释:“安正东,安正南,安正西和安正北之间是兄妹的关系,根据我们现在知道的,好象在三十年前只有安正东一人结婚,妻子就是和叔安正北有着情人关系的穆婉容。安正南当时并没有结婚,安正西虽然有个情人叫徐力,但是因为兄长们的反对而迟迟没有结婚。如果安正东和穆婉容生的儿子是安冉的话,那么我们现在先假设安轶是穆婉容和安正北的私生子。那么,问题就是被彼岸之门召唤出来的穆婉容为什么要还我的孩子们哪?”
“这有什么不对?她不有两个儿子吗?”李海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道。
“不!”我坚决的摇了摇头,道:“还我的孩子们,一个母亲在什么时候才会这句话?”
“当然是孩子被拿走的时候啊!”李海摸了摸伤口,回答。
“对啊!你别忘了,安冉可是光明正大的安家长子,不必要从穆婉容身边拿走。拿走的一定就是当年她和徐力因为偷情而生下的私生子安轶喽!既然安轶是一个孩子,她为什么要用孩子们这个复数形式?”我特地把复数两个字的很重。
“你的意思是。。。”李海指着我道:“当时被拿走的应该是一个以上的孩子!?”
“我想。。。”我深深吸了口气,道:“当时穆婉容和安正北的孩子不定是一对双生子!”
“又是双生子?”李海有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道:“那么安轶应该有个孪生哥哥或是弟弟喽?”
“十有**是弟弟!安家是月影族流落在外的后裔,也在无形遵照了月影族族规:双生子的第二个是不祥的,应该被抛弃。”我道。
“所以安正北后来只认了安轶,而忽略了弟弟?”李海接着问:“那这个弟弟现在又在哪里哪?”
“哪里?”我上扬了一下嘴角,道:“李洋应该有向你提起过那幢烂尾楼里的尸骨吧?”
“你是那具尸骨就是弟弟?那么就是安冉杀的喽?天哪!”李海仰天翻了个白眼,道:“安家的人怎么就喜欢自己人杀自己人?”
“我还只是猜测而已。”我道:“可惜的是那具尸骨的头颅面部损伤的太严重了,否则我还可以做一个颅像重复术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哪!”
“全是猜测,最好有证据证明才好!”李海惋惜的道。
证据?我歪着头想了想,其实也并不是没有证据,安轶的尸骨已经被拿去做检验了,应该有什么办法的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