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的想:她和傅恒初的交集至此开始,若能至此结束,也还不错。
时隔多日,秦蓁再见傅恒初,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后者背对着她坐在窗口,笼在灯光下的被背影依旧从容淡定。
傅恒初不说话,但是秦蓁知道她不能不说,因为她最重要的人此刻正掌握在傅恒初的手上。
垂在身侧的手指蜷起又松开,秦蓁抬头看着他问:“陆邵在哪里?”
傅恒初闻言,似乎笑了声,因为背对的缘故,秦蓁看不见他的神色,只听到他淡漠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响起:“太太初回江城,一开口就问其他男人,难道就不怕你先生会不高兴吗?”
他的话音很淡,淡得人无法琢磨他话间的情绪,但是莫名让人心惊。
秦蓁的心一颤,顿了片刻后才开口:“傅恒初,你明知道苏酒酒的事情和陆邵无关。”
傅恒初闻言,终于缓缓转过身,瞳孔微缩:“你说无关他就无关?蓁蓁,这世上罪法可不是这么判的。”
秦蓁明白,他是不愿意放过陆邵了。她苦涩地扯了扯唇角,“既然这么在乎她,为什么不肯放我离开?”
傅恒初说:“蓁蓁,这是两回事。”
他顿了顿后,又道:“过来。”
秦蓁没动。
“我听说,陆先生的身体不太好?”
傅恒初淡漠的声音犹如蛇信子钻入耳膜,瞬间击溃了秦蓁的所有防线,她的弱点,这个男人一掐就准。
秦蓁最终还是走到他面前,视线无意中暼过窗台搁置的那部手机时,瞳孔顿时一缩,因为那是陆邵的手机,手机上还有一抹微红。
秦蓁呼吸一窒,狠狠地瞪着傅恒初,“你把陆邵怎么了?”
她的视线自然逃不过傅恒初的眼睛,傅恒初嗤笑了一声,答:“企图拐跑我妻子的人,不略施惩戒,世人大概会觉得我过分大度,你说呢,蓁蓁?”
蓁蓁二字被她咬着十分清楚,秦蓁心底却生出无端一种颤栗之感,她差点忘了这个男人并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傅恒初,不关陆邵的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让他做的。你若是非要找一个人论罪,那么有罪的那个人应该是我。”
傅恒初闻言,眸色深了深,他早已查清苏酒酒被疯狂粉丝恶意攻击只是意外,秦蓁却愿意为了陆邵担下这莫须有的罪名。
从她进门起,从此至终关心的只有陆邵,在秦蓁心里孰重孰轻,天平早有倾向。
想至此,傅恒初眼底浓墨翻涌,伸手狠狠地将秦蓁扯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