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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时候,无论华雅闹得多么厉害,华阳作为太子也不会真的带着人到平王府去提亲。不过他也没有留在驿馆中,而是带着华雅和侍卫直接去了定王府。
“你们自己小心,不行的话,就住进定王府来,或者住到叶家也可以。”秦羽陌听了他的话以后,直接给出建议。
“你知道是谁做的对不对?”华阳慵懒地问,和平时那种温雅的模样一点儿都不符合。“和袭击吕桑国的人时不时一波的?”
看到老友的随意,秦羽陌也不再隐瞒点点头。“明日就应该知道结果了,不过就怕有人会狗急跳墙,还会在你们身上做文章。”
“秦篱落藏得很深。”华阳话题一转眼又转到了秦流氓身上,“他和你的关系应该很好。外面的人绝对不会想到京城里两个相见相烦的人,竟然会是生死之交?”
“都是为了活命。”秦羽陌淡淡地回答,“而且多一种身份也好外出做事。”
华阳了然地点点头,作为大理国的太子,他也是踩着无数人的鲜血才坐稳了现在的位置,自然对秦羽陌心中的无奈有深刻的体会。
“将华雅放在你府里不会有关系吧?”华阳不客气地提出。
“没有,要是你担心得话,也可以住到叶家或者是王府里来。”秦羽陌淡淡地回答。
其实他并不喜欢人多,府里要是多了外人,会分散叶惊鸿的注意力,那么他们夫妻相处的时间就会变少,他才不愿意有人打扰夫妻两个人的甜蜜生活了。
要不是华阳和他的关系是过命的好,打死秦羽陌也不想主动邀请人到府上来做客。
“我又不是纸糊的,随便一两个人想将我捏住就能捏住。”华阳笑眯眯地拒绝了他的好意,眼神中却多了几分杀气。
“你自己小心。”作为好友,秦羽陌对华阳的能力也是心里有数,他见到华阳心里有主意,也就没有继续勉强华阳留下了。
“王妃,我想请你给我保媒,行不行?”另一个房间里,华雅公主正缠着叶惊鸿。
叶惊鸿正忙在喂小包子,听到她的话,吃惊地差点儿将手里的孩子给掉在地上。
“我来。”望舒担心孩子,连忙伸手。
叶惊鸿一边将孩子塞给她,一边抬头看着华雅。
当她看到华雅眼珠子骨碌碌直转时,就知道这丫头心里是打定了主意。
华雅在她专注的注视下,依旧笑眯眯的,笑得还十分狡诈。
“太子殿下知道公主的心意?”叶惊鸿也没有追问她是看上了谁,直接问了另一个问题。
“知道,可是哥哥明明是答应了,却不帮着我上门去提亲。”华雅叹了一口气回答,“我就知道哥哥肯定是嫉妒世子。”
“你看上的是秦篱落?”华雅话中透露出的信息让叶惊鸿更加吃惊,虽然小丫头并没有说明世子到底是京城里哪一个府里的,可是叶惊鸿直觉认为其人就是秦篱落那个流氓。
“对,我看上的人就是世子。”华雅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虽然他心里有人,可是我有信心将他的心给夺回来。”
“你很厉害。”叶惊鸿同情而佩服地看着她。
叶惊鸿就不明白小丫头是哪来的信心,可以确定她可是战胜轻飘雪和霓桑两位头牌的。
华雅偷偷瞥了叶惊鸿一眼,看到她眼中露出的神色,又是偷偷一乐,看样子这位定王妃虽然在生意上很厉害,在情感上却是一个迷糊的人,估计她根本就没有想过秦篱落对她有情吧。
“那是当然,日久见人心,本公主长的花容月貌,又是人见人爱,还就不信不能将他给摆正了。”华雅很自信地说,在大理国,男女在感情上向来很开放,只要看上了,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都可以直接向对方表达。所以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一点儿压力都没有。
叶惊鸿看着自信的华雅,有些弱弱地回答,“等有时间,我先套问一下秦篱落的想法。”
不得不说,这两个人之间想法产生了美妙的误会。
“多谢王妃,等我和世子成亲的时候,一定送王妃一份大的谢媒红包。”华雅乐呵呵地说。
八字还没有一撇了,叶惊鸿其实很想提醒一旁自信过头的小丫头,可是当她看到华雅满脸灿烂的笑容时,又实在不忍心打断小丫头的幻想,只得在心里不停地叹息。
不过既然答应了小丫头,她还真想过一把媒人的瘾,再说了,小丫头不错,要是嫁给秦流氓的话,以后也不用担心会出现乱七八糟的合作事情。
所以叶惊鸿对这件事也就上心了。
可惜的是,她这边派人去找了秦篱落好几次,回来的人禀报了世子的去向都不太妙。
“什么?他又宿在清雅阁呢?”第三次派人过去以后,叶惊鸿声音提高不少。
“是,王府那边是这样回答的,听说王爷气的都要和世子断绝关系了。”小厮恭敬地回答。
叶惊鸿一边听小厮汇报,一边用眼神偷瞄华雅的反应。
小丫头应该要死心了吧,任谁听到自己喜欢的男人整日在小倌堆中混,也会忍受不住。
“没事,等哪一日世子有空回府了,你再过去。劳烦王妃费心了。”没想到的是,华雅一点儿都不介意。
世道变了!叶惊鸿对小丫头另类的爱好简直佩服地五服投地。
此刻的秦篱落可一点儿都不知道自己被人给盯上了。
“堂主,这是第二批的货物,请查收。”晚上,在郊外的码头边,一行船队悄无声息地驶进了港湾。
接着,从船上下来的王开普直接走到了早就守候在岸上的银面男子面前,然后打了招呼。
“检查一下。”银面男子懒洋洋地回答。
“是。”他手下一批带着鬼面的人全都涌进了各艘船上。
“银面堂主请放心,都是好货。怎么样,在下也不敢欺骗阁主啊。”王开普陪着笑脸说。
早在前些日子,他们直接合作了第一批私货,双方都有大笔银子赚,对此银面好似很满意。
所以这一次王开普不顾陆秉之的警告,而是按照常家的要求运过来了一大批的私盐过来,反正,按照银面的厉害,他总有方法吃下这批货。
银面慵懒地扫了他一眼。
王开普接下来要说的话不知怎么的,就全都压在了肚子里,再也不敢开口了。
不过他的心里却是在高兴,能和强手合作,虽然遭受的压力比较大,可是相比较而言,他们这边要承担的风险也就越小。
银面继续站在,眼神直直望着远方,衣襟在风中飞扬,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王开普心里暗自猜想,银面下的会是怎么样的一张脸。
周围静的出奇,王开普的人都希望能早点儿将货物卸下,然后好回去休息一番,所有人的人目光全都落在穿上,个个都很焦急。
“堂主,一切都很正常,是好货。”片刻,上船检查的人在岸上人期待中都回来一一禀报了。
“卸货。”王开普在接受到银面的示意以后,立刻高兴地吩咐手下人开始从船上开始搬箱子。
都是训练有素的船员和工人,不大一会儿,船上的东西就被卸下了。
“请堂主过目。”货送到,按照规矩,是要当场结账的。
王开普笑眯眯地等待着银面给银子。
“一个都不许放跑了。”忽然,码头上出现了一群穿着铠甲的羽林军,而河道中,竟然也多出了许多只小船。
这些人怎么出现的?王开普有些脑袋发蒙。
“查。”在羽林军中,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子发话,这个男子长得比女人还要漂亮几分,可是眼中的杀气却逼人。
“是,王爷。”羽林军头目高声答应一声。
糟了!王开普一听,再看看来人,立刻明白来的是谁了。
“定王爷,小人可是正当商人。”他陪着笑脸说,还想往前走近些说法。
可是,他刚迈出去一步,就有羽林军拦住了他。
王开普只好停下来。
“银面。”秦羽陌冷冷地看着站着的人。
“嗯,瓷器中有,还有那些茶叶中也有。深更半夜让爷在这儿候着,还真累。”说完,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银面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你们?”王开普吃惊地看着银面。
“爷才是正当商人,你们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爷看不上眼。”银面冷笑着回答。
“原来是你出卖了我们?”王开普忍着怒火,他不傻,他这一批带来的私盐数量巨大,而且还有银面的作证,他跑不了。
可是他不明白,他到底出错在什么地方?为什么银面会出卖他,明明他们合作的好好的。
“爷只是无聊逗你玩玩而已,你还真当真了。”银面不雅地又打了一个哈欠,“熬夜的滋味可真不好受,让爷脸上都多了几道皱纹了,回去后就要想办法将损失给补回来。”
说完,他转身就准备离开。
“哈哈哈,要是让江湖上的人知道堂堂的银面出尔反尔的话,还不知道会不会有生意上门去?”事到如今,王开普也豁出去了,他指望着能激怒银面,说不定银面还能劫下他。
死在银面手里总比落在定王的手里好受一些。
“那些不是一个死人所惦记的。”银面嘴角一勾,然后带着自己人撤走了。
而定王秦羽陌竟然也没有拦着他们。
王开普看了心直往下沉,不用说,秦羽陌和银面在私下里肯定是达成了一份协议。
至于是什么样的协议,他无从得知,却能想象到,假如定王和银面联手的话,无论是远在福州的常家,还是镇守在京城里的太子,都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弟兄们,杀。”到底是在生死线上混的,虽然秦羽陌带来的人很多,可是王开普也不想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束手就擒了。
跟随他来的人自然也不是软脚虾,随着王开普的号令,很多船员和船工全都亮出了随身带着的武器。
“留有活口即可,反抗者杀。”秦羽陌面对敌人的骚动,只是淡淡地下了命令。
立刻,宁静的码头变成了血腥的战场了。
作为亡命之徒的王开普他们,或许对付一些平常的匪徒还行,可是当他们对上平允国最强悍的羽林军时,那点儿实力就不够看的了。
这场厮杀没有半柱香的时间就以王开普他们的失败而告终。
“注意点,别让他们都死了。”秦羽陌骑着马儿冷声吩咐疾风,他居高临下看着奄奄一息的几个海匪,眼中一丝同情也没有。
王开普想很有骨气的自杀,可是疾雷他们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有人早就断了他的筋脉,而且连下巴都被捏下了。
“回。”疾风传令。
秦羽陌骑着马儿直接消失在黑暗中了,羽林军们也开始变成了整齐划一的队伍。
听到唰唰的兵器声和整齐的脚步声,王开普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他带来的这批兄弟很多都在厮杀中死亡了,可是也剩下不少,足有二十两个人,他不敢保证每一个人都能像他这样做到视死如归的地步。
很快的,王开普等人被放进了囚车中带走了。
这场发生在黑夜中厮杀,京城里的人几乎都不知道。
可作为王开普的主子,太子却在三个时辰后得知了具体的消息,他脸色铁青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事情的发展终于向他最不希望的方向前进了。
“该来的总会来,太子放心,母妃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一点儿伤害。”皇后却比他显得更加沉稳,甚至是沉稳的可怕。
太子一脸泪水看着她,张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记住了,你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什么都不知道。你是平允国的太子,做的都是忧国忧民的事情。”皇后没有在东宫逗留太久的时间。
太子看着她阴狠而带着坚定的眼神,终于点了点头。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以来就是铁的道理。
不管如何,事到如今,已经容不得他有丝毫的犹豫。而且,看似准备好的退路,实际上也是一条艰难的死路。
“是,儿臣记住了,本宫是太子,心里只有天下的百姓的。”太子再一次开口,语气已经变得十分坚定。
皇后点点头,“甚好。本宫还有事情,先走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走了。
太子看着渐渐远去的一行人的背影,感觉眼睛又有些模糊了。
不得不说,这个世上如果还有人特别爱护他的话,这个人毫不例外就是皇后了。所以太子在皇后面前一直都很听话。
朝中的大臣们知道私盐的事情,则是在五天之后,因为朝廷发生了大事情,逼的一群装傻或者是真傻的人一下子全都变成了明白人。
“半年来,通过平亲王的封地上流出的私盐,不下百十万两银子吧?”在早朝上,皇上满脸怒火瞪着进京述职的平亲王。“平亲王,你有什么话要说?”
因为过几日就是太后的生辰,这个时候,在外的王爷们全都是要回京来的,一方面是给太后道贺,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例行公事的述职。
即使平亲王对京城这个地方再不满,再厌恶,他也得回来。
早上,本着低调的态度,平亲王特意缩在人群中一句话也没有开口。
可就是这样,他万万没有想到,也会被皇上盯上。
而且皇上一开口,就是最严重的私盐。
平亲王心里一惊,立刻给皇上跪了下来,“请皇上明察,臣弟绝对没有胆子做违法之事。封地属于内地,又怎么会有私盐贩卖呢?肯定是有人在背后陷害臣弟。皇上是明君,一定会还臣弟的清白。”
到底是狡猾的老狐狸,平亲王并没有被皇上的话直接吓唬住,而是不停的喊冤。
太子低垂着头看着,一言不发。
他倒是希望皇上能直接将平亲王给法办了,那样的话,说不准私盐的事情会到此就结束了。
而他也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底下的朝臣们则战战兢兢,私盐的事情太过敏感,很多人忍不住开始议论纷纷。
“皇上,私盐的事情重大,一定要严查。”武安侯站出来表明自己的意见。
“臣认为,需严查。”
……
有人带头,大部分的朝臣们立刻跟着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些人中不乏有太子阵营的人。
没有一个人敢在这时候露出一丝的犹豫,生怕私盐的事情会牵扯到他们的头上。
皇上看到平亲王似乎还不死心,冷笑着开口,“带证人、物证。”
平亲王听了,他微微抬起头诧异地看着皇上,当他看到皇上脸上露出的诡异笑容时,再偷眼瞄到平王讥讽的笑容和秦羽陌的冷静时,他的心里顿时涌出了不妙的感觉。
“臣参见皇上。”一个武将押着几个人进来。
平亲王在看到被押的人时,脸上终于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平身,他们是何人?”皇上冷冷地开口。
“狗皇帝。”王开普吐出一口血以后,用血红的眼睛瞪着上位者。
“大胆。”武将立即狠狠地给了他一脚。
王开普一个踉跄,继续恶狠狠得盯着皇上,“狗皇上,有本事赶紧杀了爷。大不了爷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
“大胆。”皇上被激怒了,还从来没有人敢当面骂过他了。
“你确定?”秦羽陌淡淡地开口,“就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最多是下地狱,还想做好汉?”
王开普转头一对上他冷冰冰的眼神,不知怎么的,一下子焉了,“有本事别折磨爷,杀了爷吧。”
“想死,没有那么容易。”秦羽陌说话的语气表情永远都是淡淡的,不急不躁,却让人心慌不已。“福州私盐流出的数量,足够让你株连九族了。”
王开普带着恨意看着他,却聪明地没有回答他。
作为在刀口上讨生活的人,王开普当然知道贩卖私盐的厉害,所以在绝对铤而走险的时候,他早就将家人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否则的话,没有安全保障,他赚那么多的银子干什么。
“皇上,小人什么都招了。是王堂主在带着我们和平亲王合伙贩卖私盐,小人家人全都攥在他的手上,小人可不敢不听他的话。”王开普是块硬骨头,可是他手下的人就未必能挺起腰杆,咬紧了不松口。
这不,就有人当着他的面叛变起来了。
王开普凶狠地对着他瞪了过去。
开口的人吓得一下子止住了。
“大理国刚送来一批古怪的客人,听说他们本来是福州人,却在大理国安定下来。还听说他们本身姓王,其中有两个男子已经成亲,他们的孩子都不大,最大的一个才有五岁,小的还在襁褓中,他们的姐妹嫁给了大理国的人,也有孩子了。”秦羽陌忽然说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
王开普脸色却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了,“你是恶魔。”
他死命瞪着秦羽陌。
秦羽陌淡笑着看着他,“好像不止你一个人这样说过本王。”
王开普脸色变得更加惨白起来。
秦羽陌的脸色却十分淡然,上位的皇上神色庄重,却没有开口。
“请皇上明察,臣弟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他们是在故意陷害臣弟。”平亲王磕头鬼喊,只要不承认,他料定皇上也拿他毫无办法。
毕竟接头出面的都是王开普,他平亲王摘得干干净净。
“好一个干干净净。”皇上大怒,“你再好好看看。”
说完,皇上将平王呈上去的一叠东西扔到了他地上。
平亲王爬过去拿起来一看,脑门上的汗水顿时滴滴答答往下落,“肯定是有人偷了本王的印章……”
此刻平亲王有些绝望,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自己和王开普的私账和私信会落在皇上的手里?
“看样子,你还不死心。”皇上冷笑一声,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跳梁小丑。
“带证人。”德公公唱和一声。
立刻,有几个人又被御林军带了进来。
平亲王在看到来人的时候,顿时跌坐在地上,“你……”
“杂家参见皇上。”
“臣见过皇上。”
进来的两个完全忽视了地上的平亲王,而是对着上座的人恭恭敬敬磕头。
“这么多年来,你们忠心为朕做事,也算辛苦你们了。”皇上开口,让平亲王陷入到了绝望之中。
“杂家只是做了本分的事情。”老太监恭敬地回答。
“臣也是。”平亲王府的管家也激动地回答。
“为什么?本王和太妃一直待你们不薄。”平亲王怒指着两个人喝问。
“好一个本分。”皇上脸色终于缓和了,“平亲王,你是朕的臣弟,同时也是朕的臣子,扪心自问,你可做到了本分二字?”
说到后面的本分二字,他的声音中夹杂着狂风暴雨般的震怒。
“请皇上恕罪。”事到如今,已经不是辩解就可以脱身的了,平亲王只希望太妃还能救下自己一命。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私盐的事情?”皇上再确定。
“是,是臣弟鬼迷心窍,府里其他人根本不知。”平亲王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好,好个臣弟。”皇上指着他气的直接站了起来。底下的臣子们顿时吓得跪在地上三呼万岁。
“平亲王私欲熏心,私自贩卖私盐,按律法当割去封号,收回封地,全府判处斩刑。”皇上不疾不徐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让很多臣子们的心颤了又颤,特别是心里有鬼的人,更是吓得冷汗都下来了。
太子此刻的心却是冷到了极点,原来心里微微的愧疚和犹豫也消失了。
他不想落一个和平亲王一样的下场。
平亲王呆呆地坐在地上,大殿里嘈杂的声音和皇上再说了什么,他全都听不到了。
下朝过后,很多人有心到太子府里去一探究竟,可又怕在这重要的关头被人察觉到他们的不妥,而太子更是低调的可以,直接缩在东宫里哪里都不走了。
三天后,就传来平亲王所有家眷被收押回京的消息,到了这会儿,所有人才明白过来,原来皇上和定王早就着手准备惩办私盐买卖了。
这下,更是让很多人如惊弓之鸟,京城里充满了恐慌而又平静的事实,让人惊讶之极。
“关于学校的课程安排全在这儿了,请王妃过目。”沈清廉恭敬地将一份计划递给了望月。
望月接过又呈给了叶惊鸿。
叶惊鸿认真看了罗列出的计划和课程安排,好一会儿才放下,“很好,不过,你可是考虑好了?真的要在我的书院中做事?”
“在下已经考虑清楚了,能为平允国教出一些有用之才,是在下的心愿。”沈清廉恭敬的回答。
他已经是进士了,按理说,可以有一官半职,可是他在考虑之后,决定还是跟着叶惊鸿去做,无他,只是因为他和叶惊鸿的一番谈话。
在沈清廉看来,叶惊鸿要是男儿,绝对是才华惊艳的天下第一才子。她提出的很多办学理念,全都是实用实惠的。如果能多开这种易学堂,沈清廉相信,平允国以后肯定变得大不一样。
“女孩子进学的并不多。”张佩瑶微笑着禀报,“绣学和设计还算好,可厨艺等差了许多。”
叶惊鸿点点头,“不急,不管有几个学生,都认真开办教学。只要百姓等看到了实际效果,学生自然会多起来。”
古代重男轻女,又保守得很,当然不愿意女孩子出来抛头露面了。可是叶惊鸿有信心,只要等第一届得学生毕业了,会有很多的女孩子走进学堂来。
因为她的易学堂办学理念仿造的是国外的办学理念,以实践和实用为主,识字、算数等为辅,女孩子要是能学会了其中的一项技巧,以后生活也会得到改变很多。
叶惊鸿并不指望所有的人能一下子接受自己的思想,慢慢图之呗。
“啊啊。”正说着了,就看到望舒抱着小包子进来了。
叶惊鸿带着歉意看了对面夫妻一眼,“中午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不了,王妃,易学堂刚开办,事情多了去。民妇夫妻就不留下来了。”张佩瑶看了小包子一眼,然后微笑着回答。
她是真心佩服叶惊鸿,一个弱女子从无到拥有这么一大片的家业,有了这样的身份,还记挂着天下的穷苦百姓。这份心境就不是一般的普通女子所能拥有的。
“也好,以后有的机会再一起用餐。”叶惊鸿点点头,府里还有秦心悦等人在,留下来,估计吃饭的时候,张佩瑶夫妻也不会安心。
“两位请。”望月将孩子给了叶惊鸿,然后客气地给沈清廉夫妻带路出去了。
“儿子,饿了吧?”等所有人走了以后,叶惊鸿开始逗弄怀里的小家伙。
小家伙可能是闻到了她身上特有的奶香味,正闭着眼睛哼哧哼哧地往她怀里钻了。
“小吃货。”叶惊鸿宠溺地点了他的小鼻子一下,然后抱着他到后面去喂奶了。
“王妃,萧姑娘上门来了。”刚喂饱了小包子,还没有来得及放下他,望月就进来了,脸色还挺难看的。
“怎么呢?”叶惊鸿和几个婢女关系都很好,所以私下里,她立刻感受到小丫头心情的不好。
“萧姑娘可能是上门来找茬的,说是王妃坏了她的姻缘。”望月的口气带着薄怒。
啊?叶惊鸿一愣,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她什么时候坏了萧锦瑟的姻缘?
“让她进来。”皱着眉头,叶惊鸿吩咐下去。
“萧小姐请。”一个婢女出来领着萧锦瑟往院子里去。
萧锦瑟满脸怒气,手里的帕子都快被她给绞碎了,而她身边的婢女则是满脸紧张,甚至是用哀求的目光向定王府的婢女求救。
定王府的人才不会多管闲事了,直接将萧锦瑟主仆领进了前厅以后,就恭敬地退下了。
“跟着舅母,要乖。”叶惊鸿叮嘱望舒怀里的小包子,也不管他明白不明白。
望舒微微一笑,细心将小包子抱着,“我先带世子回去。”
叶惊鸿点点头,这才看着萧锦瑟。
萧锦瑟满脸怒气瞪着叶惊鸿。
望月和望舒的脸色就冷下来。
“萧小姐,请坐。”叶惊鸿客气地指着凳子说。
“定王妃,你也知道小女是个直脾气。小女就不拐弯抹角了,请问王妃,是不是打算为华雅到平王府去提亲?”萧锦瑟一张口就带着火药味。
叶惊鸿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来意。
“华雅公主是有这么一说,不过,本王妃暂时没有空,所以就停了几天,怎么?”她微笑着看着萧锦瑟。
“定王妃,你不能这样不地道。”萧锦瑟唰的站起来,“你明知道我和世子的关系,怎么还想拆散我们?我得罪过王妃?”
“当然。”没等叶惊鸿开口,门口却传来了秦篱落阴狠的声音,“就冲着你现在泼妇的模样,就是秦羽陌那个软脚虾不对你怎么样,爷也想拔掉你的舌头。”
“世子。”萧锦瑟哭了,“你明知我对你的感情。”
“知道又怎么样?”华雅的小脑袋从秦篱落身后伸出来了。“你喜欢他,他就得喜欢你啊?告诉你,我可不喜欢府里将来还要多一个小妾什么的。要是你硬要进门,就等着倒霉吧。”
“闭嘴。”秦篱落黑了脸色。
“相公,你不怕以后我找你算账?”华雅乐呵呵地说。
秦篱落的脸色就更黑了。“你别想赖上爷,爷同样也看不上你。”
“狐狸精,不要脸,谁要娶你了。别想仗着身份硬不要面地挤了王府去。”萧锦瑟被她刺激地不轻,跳着指着华雅骂。
叶惊鸿冲着秦篱落和华雅挑挑眉头,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呢?
没有人搭理她。
“呵,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处处就想着要利用身份什么的去压人。告诉你,本姑娘有才有貌有银子,用得着利用什么身份去压人吗?”华雅送了萧锦瑟一对白眼,脸上却是笑容灿烂,自信得很。
“唉,蓝颜祸水啊。”叶惊鸿暗自摇摇头。
“死女人,你真是什么表情,是不是在背后偷偷骂爷?”秦篱落对别的可能不敏感,可是对叶惊鸿的一举一动却一直都在偷偷观察着。
“呵呵,世子你多想了。”叶惊鸿笑眯眯地回答,“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发表意见。”
她可不傻,在场的两个姑娘,她得罪谁都不好,还是保持中立比较好。
“想打架?”萧锦瑟阴狠地瞪着华雅。
“世子,你看看。这样粗鲁的女人,你也看得上?要是你真的看上了,我非鄙视你不可。”华雅却乐呵呵地看着秦篱落。
“谁说爷看上她呢?”秦篱落大吼。
“听听,世子根本就看不上你,我傻了才会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比试了。”华雅双手一摊,很遗憾地对萧锦瑟说。
萧锦瑟脸色顿时变成了紫色,她悲痛欲绝地看着秦篱落,“秦篱落,你根本就没心没肺。这么多年来……”
秦篱落不耐烦地淘淘耳朵,对于萧锦瑟接下来要说的老生常谈的话充满了厌恶,“既然觉得爷没心没肺,那你整天跟着,你不是贱吧?”
即使多次听过秦篱落的羞辱,萧锦瑟这一次也忍受不住了,因为情敌华雅公主正一脸灿烂地对着她笑了。怎么看,怎么觉得秦篱落和华雅是一对夫妻,而且这对夫妻正在一起欺负自己。
激动之下,萧锦瑟一下子晕过了。
“包念,赶紧给她看看。”叶惊鸿吓了一跳,人要是在自己王府里出了什么事情,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她的话音一落,站在她身后的一个丫头已经窜过去蹲下来给萧锦瑟看了起来。
“小姐。”萧锦瑟身边的婢女一边蹲着一边大声哭起来。
“她又没死,你哭个什么劲,信不信爷拨了你的舌头。”秦篱落发威。
婢女的哭声戛然而止。
“呵呵,世子果然威武。”华雅和他比肩而战,一边还说着风凉话。
“怎么?”这时候,一行人进门而来。
“呵呵,一点儿误会。”叶惊鸿摸摸鼻子回答。
“倒是热闹。”平允国的二王爷笑眯眯地接口。
“皇兄,看看,我未来的夫君不错吧。”看到自己的哥哥也在,华雅眼睛一亮,立刻一把拉住秦篱落的手,将他拽到了华阳的面前。
“谁是你夫君,少胡说。”秦篱落大吼,耳朵却红了起来。
“只是长得不错,脾气太差。本宫不同意。”华阳板着脸说。
看不上他!秦篱落十分不高兴,向来只有他嫌弃别人的,还从来没有人胆敢在他面前嫌弃他。
华阳一点儿都不在乎他杀人般的眼神,继续看着秦羽陌说话,“明日进宫倒是热闹了。”
秦羽陌微微一笑,“太后寿宴,自然会办的热闹。”
接着他又瞥了一眼秦篱落,“你看人向来很准,眼前的这个人脾气的确很差,你可要将华雅看好了。”
“王爷,我不怕。”华雅笑嘻嘻地说。
作为当事人的秦篱落被人忽略个彻底,一张脸堪比黑炭。
“多谢王爷送了大礼,莫哈的事情,我们吕桑国一定会给王爷一个满意的答复。”二王爷拱手说。
“你们自己的国事,本王不会多问,但是他们在平允国造成的伤害,却是需要你们吕桑国处理。”秦羽陌淡然地回答。
“自然。”
“秦篱落。”苏醒过来的萧锦瑟一睁开眼就大哭不已。
“烦,将这丫头丢回萧府去。”秦篱落一点儿不带感情地吩咐自己狗腿子。
“我自己走。”萧锦瑟听了一咕噜爬起来,哭哭啼啼走了。
华雅得瑟地笑起来,小妾什么的果然很弱,也很讨厌。想到这儿,她阴笑着瞥了一眼秦篱落。
“死丫头,你那是什么眼神?”秦篱落怒。
华雅笑。
对比鲜明,以后谁胜谁负,让人一目了然。
秦羽陌几个都没有搭理这对情绪亢奋地年轻人,直接落座。
皇宫里,皇后和皇上一起坐在桌子边,桌子上摆满了各色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