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赵一发思忖了片刻后,觉得不跟这个新兵蛋子废话了,一个箭步冲到了床头前,伸出他的一只大手,揪着孙磊的一只耳朵,就这样硬生生地把孙磊给揪了起来。
这个时候,刚才还在呼呼大睡的孙磊,才总算是感觉醒了过来,因为他感觉到自己一侧的耳朵疼痛难忍,是疼醒了。
“谁他娘的手贱,竟然敢揪老子的耳朵,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坐起身来的孙磊,一边忍受着自己一侧耳朵的疼痛,一边刚睁开惺忪的睡眼,看都不床头前站着的人是谁,就开始气愤不已地骂骂咧咧道。
本就窝着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的连长赵一发,听到自己手底下的这个新兵蛋子,不知道向他主动承认错误也就罢了,竟然还敢骂他,这火气立马就提升了好几倍。
站定在床头前的赵一发,一边把揪着孙磊一侧的耳朵的手劲加重了一倍,一边凛然一笑道:“呵呵,好啊,你这个新兵蛋子,还敢在老子面前称自己为老子,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收拾,老子非把你的这只耳朵给揪掉了不可。”
听到床头前有个比他年长了几岁的男子发出来的粗犷声音后,刚睁开一双惺忪睡眼,面带着些许困意的孙磊,这才转过头去一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已经从战区特种兵大队退役一个礼拜的孙磊,正躺在家里头好好地睡上一觉呢,可等到他他这一觉醒来的时候,可倒好,见到的竟然是一个陌生人,而且,还穿着五十六年代的绿军装。
并且,当孙磊看到跃入眼帘的那一身绿军装胸前的部队番号时,就吓了他一跳,并惊出了他一身的冷汗来。
因为这个站在床头前揪着他一只耳朵不撒手,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的男子,穿着的绿军装的部队番号是:中国人民志愿军。
刚看到这个部队的番号的时候,孙磊的脑袋突然感到一阵晕眩,不过只持续了五秒钟的时间而已,等到他的脑袋和意识重新恢复了正常后,却感觉到有另外一个人的记忆和思想进入到了他脑袋里面,不听使唤第被存储了起来。
这个人跟他同名同姓都叫孙磊,是中国人民志愿军某部三连一排一班的一名刚征兵入伍两个月时间的新兵蛋子,而站在他床头前的这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正是他们三连的连长赵一发。
从他脑袋里面多出来的这个跟他同名同姓的人的记忆可以知道,传闻说他们三连的连长赵一发,八年多前刚参加八路军没多久,就成为了三连里面枪法打的最好的神枪手,可以达到一发子弹就可以干掉一个敌人的程度。
那个时候的赵一发的名字叫赵二愣子,这个名字实在是太不好听,部队首长来三连视察时,得知三连这个尖刀连的神枪手叫赵二愣子以后,重新给他改了一个名字,就是现在的赵一发。
来不及多想的孙磊,立马就完全清醒了过来,头脑也完全地恢复了意识,他觉得即便是如此自己也不能够忍气吞声,在他长舒了一口气后,先是面朝着一脸严肃的赵一发看了一眼。.
随即,孙磊壮大着胆子,理直气壮地开口说道:“连长,好端端的,你干嘛揪我的耳朵呢?而且,还使那么大的劲儿,万一不幸被你言中,真的把我这只耳朵给揪掉了,连长您可就严重违反军纪了,虐待士兵可是要军法从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