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决无力道:“方才渡厄神僧找过我。”
李寒空惊道:“渡厄神僧!”
仇决点了点头将神僧所言全盘托出。
李寒空听后沉默半响,道:“所以你希望我离开?”
仇决无奈道:“神僧早已修成正果,预言已然显现。”
李寒空喝了一杯酒,忽然冷笑道:“可你该知道我不会走的。”
仇决惨淡道:“可我更不希望你因此受到连累。”
李寒空点头大笑道:“我明白你现在的感受,换做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仇决道:“为何不管你遇到怎样的境遇总能开朗起来?总能在第一刻洞悉全局若抽身事外一样?”
李寒空笑道:“我只是想在死的前一刻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情而已,这么纵是死了也会很愉快没有恐惧。”
仇决唯有苦笑,因为他知道李寒空纵是死也不会走的。
李寒空笑道:“高小子一定要走,这段时间他为我们做的可谓是仁至义尽了,我们俩纵是死了也没人会为我们掉一滴眼泪,但天行不同他有家有妻,若是他死了将是两个人的不幸。”李寒空就是这么的一个人,他总会事先为他人考虑,这也不正是他可爱而又可笑的人格魅力?
仇决为李寒空斟满酒,道:“刺杀庆王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一定会引起缔同会三人的怀疑,只怕他们为防万一还会请求支援,待明日胜负已定我们即刻动身。”
李寒空点了点头,举杯与仇决干了一杯。
半个时辰后高天行也到了,李寒空嘿嘿笑道:“你小子是不是撞得桃花运了,快快从实招来。”
高天行脸色微红,道:“就是买了支玉簪。”李寒空闻言乐得抱腹痛笑。
仇决忍俊道:“天行不要听寒少胡说。”
高天行闻言一怔借着喝酒掩饰羞得通红的脸。
李寒空一阵笑罢,正色道:“天行可知洗练草?”
仇决举杯自饮他知道李寒空是在设法支走高天行,故而只是听着没有说话。
高天行脱口说道:“洗练草只有北海生产,洗练法器时可使其不至于掉落品质,寒少问这个做什么?”
李寒空道:“我们三人的飞剑都已被封印,能使出的威力不过千万分之一,对上老血蚕虽可自保却也也同样奈何不得他,我与决少宰掉小血蚕的时候曾缴获老血蚕性命交修时的血网,若是强行炼化品质掉落威力自然大减,若是用洗练草加以炼化,到时不但能增加几分胜算,纵是气也把老血蚕气死了。”
高天行放下酒杯,沉思道:“强行炼化确实可惜,寒少想让我去北海取洗练草?”
李寒空含笑点了点头,高天行道:“老血蚕着实是个危险角色,缔同会三人对你们来说不过小菜一碟,这样吧,我现在就去北海取到仙草后立即赶回与你们在此汇合。”
仇决李寒空相视一眼,李寒空笑道:“我与决少也是这个意思,天行早去早回。”仇决趁机为高天行再满上一杯。
三人举起酒杯一声轻砰一饮而尽,高天行放下酒杯下楼去了。
李寒空苦笑道:“希望天行不会怪我。”
仇决道:“他会明白的。”言罢两人又干了一杯。
辛辣烈酒一杯杯下肚,直到月上中天苏暹到来,两人才放下杯子。
苏暹哈哈大笑道:“两位老弟好生快活。”言罢竟摸出一个大碗来倒满饮尽,瞧得仇李两人为之目呆。
仇决笑道:“苏老哥当真是有备无患哩!”
苏暹嘿嘿笑道:“反正酒水你们管够,不喝难道还要便宜你们不成?哈。”
李寒空为其倒满,笑道:“老哥那边如何了?”
苏暹又是豪饮而尽,道:“一只鸟也别想飞出去。”
李寒空笑道:“好,未免造成不被必要的伤亡,我与决少先去解决那三名修士,苏老哥随后率众杀将进去。”
苏暹抹了抹沾上酒水的虎须,嘿笑道:“这边交给裴冶,俺去会会阿史那台虏这位名震大草原的豪杰。”
李寒空点头笑道:“行动!”言罢与仇决穿过窗子,掠入王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