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方便透露一下酒店名称吗?还有,您刚刚提到了一位友人,请问,这位友人又是谁?”一名记者忍不住开口询问,听得出有私心嫌疑。
不远处的庄暖晨轻颤了一下,其实在江漠远无意提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就有所猜想,之前她一直不知道江漠远为什么要投资表哥的酒店,也想过是不是因为她的缘故,可今天当他直接说出原因时,她反倒不敢相信了。
席位上的江漠远意外地淡笑一下,这个表情又令记者们拿起相机拍个不停。
“能让我主动投资的人不多,她算是其中一个。”江漠远的神情有些轻松。
庄暖晨的心咯噔一下,下意识盯着不远处的江漠远,他没看她,唇角始终保持淡淡的笑意。她又看向顾墨,不难发现顾墨的脸色有点难看了。
记者们全都沸腾了,很显然,他们更想挖掘更多的私料。
“刚刚跟大家开了句玩笑。”江漠远却话锋一转,轻声道,“应该说我很珍惜这位友人,所以愿意为她去做一些事,至于酒店,我清楚诸位有那么本事翻出来,但在这里不得不想向各位求个情,大家出来做事不容易,诸位为了工作盘根问底的确没错,但从人情上讲,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在这里我能向诸位透露一点的是,接手酒店不过是权宜之计,等到合适的机会,我会双手奉还酒店,毕竟,我可不是什么酒店管理人才,最后,希望大家都能关注标维即将上市的新款车型,相比管理酒店,我想我更喜欢研究汽车。”
他的一句话说得情真意切,最后一句又说得带点幽默,记者们纷纷笑了。
庄暖晨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不由纳闷,他会将酒店还给表哥?他究竟在打什么算盘?其实表哥在运行酒店过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的确不知,联想到之前表哥的支支吾吾,庄暖晨也不得不对江漠远的解释进行思考分析,如果他说得是实情,表哥不敢说出真相也在情理之中,江漠远投资了他的酒店,这笔钱又被他酒店的财物卷走,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是表哥欠了江漠远的,作为酒店的负责人的确应该担负责任。
想到这儿,她将视线重新落回到江漠远身上,却发现他的目光也触及了这边,半空中,她与他的目光相撞,这一刻,心不经意窜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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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江漠远出席的说明会,彻底扭转了不良事态,因为他的积极配合,许多媒体也转了口风,开始逐渐将目光重新落回到了即将发售的新款车型和活动上来。
圣诞节临近的时候,网络上却开始疯传江漠远的照片,一时间有关他私人的话题全都充斥着大小专题,不过大多数是些八卦信息,对象基本上都是女网友。
江漠远在说明会上的照片堪比明星照还要有话题,因为八卦不出太多有价值性的问题,所有网友们开始八他身上穿得是什么牌子的衣服,戴的是哪款手表,更有意思的是,很多购物网站还根据江漠远当天出席活动的穿着纷纷有了效仿,各类打着江漠远衣架子的购物网站忙得火热。
网上最高的一项调查就是好男人外形和内在评比,最后竟是江漠远排在首位,女网友们纷纷认为,江漠远是作为现今社会好男人、好丈夫的不二人选,内外兼修,高大英俊,很难想象一个投资界大亨能够如此年轻出色。
甚至有人笑谈,谁说优秀的男人只存在言情小说里了?现实中江漠远的存在还是带给单身女人太多希望和憧憬的。
面对这些越见走样的消息,庄暖晨不知是苦还是笑,早知道江漠远这么有影响力,她便提早将他拉出来多好?有着网络影响力的他还需要什么明星代言啊,自己做形象代言人多好?不过,庄暖晨明白,江漠远这次能够出席说明会全是因为她幸运,他的意外出现已经帮她解决了燃眉之急怎么可能再做奢望?
每每想到这儿,她有的只剩下满满的感动。
标维的活动宣传越来越顺利,这要源于网络的积极推动力量,很多网友甚至都开始主动关心起这场活动和车型的发布,这场仗的主动权终于回到了庄暖晨的手里,am那边显然气急败坏,在面对公众的时候也会说些不咸不淡的话,但很显然,对方的领导层没有带来足够的震慑力。
谁说男人的外表没用?
很多时候,大家还是买账的。
庄暖晨这边做得顺风顺水之际,顾墨那边却遭遇瓶颈。
午后,阳光淡淡的。
顾墨走进总编室的时候,年过五十的老总编嘴里叼个烟斗,见他进来后面色显得愈发严肃,指了指沙发示意他坐下。
老总编姓汪,早年毕业于人民大学,做了一辈子的新闻媒体工作,做起事情来有板有眼,是个严谨的人,不过自从他聘用了顾墨之后就基本上不怎么管事了,顾墨是他信任的手下,他早就有心将报社的一切交给他来打理。
顾墨见汪总编神情严肃,心头划过不祥预感,落座后开口,“总编,你找我有事?”
室内异常安静。
暖气散发的热夹杂着满屋子的铅印书香气,汪总编没说话,却将烟斗放下,拿过茶杯喝了一口浓茶,良久后才叹了口气,“看看这笔单子是不是你签的?”说着,将一份合同推到了桌旁。
顾墨起身拿过来看了一眼,是一笔广告的洽谈合同,阖上后点了下头,“没错,是我签字通过的。”
汪总编连连叹气。
“总编,发生什么事了?”顾墨微微眯了下眼。
“顾墨啊,我一向看重你,可没想到你做事这么粗心大意,这次报社可被你害惨了。”汪总编指了指合同,痛心疾首,“对方说白了就是一家皮包公司,只不过是想利用媒体走个过场去圈钱,人家原厂的人告上来了,要让报社包赔一切损失!”
“怎么可能?”顾墨闻言大惊。
“怎么就不可能?”汪总编终于发了脾气,拍了一下桌子,“我一向觉得你办事稳妥,没成想就趁着我不在社里这档子功夫你就给我惹了祸,报社留不了你了,顾墨,你听着,你自己惹下的祸自己承担,报社绝对不会拿出一分钱赔款替你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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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静谧的会馆,靠窗位置的玻璃映出庄暖晨震惊和焦急的神情。
下了班,顾墨早早就在公司楼下等她,见了她后又一声不吭地带她来到这家会所,听说这家会所是他朋友开的,因为是会员制,所以环境安静,适合聊天。
只是没成想,顾墨却告诉了她这么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顾墨喝了一口烈酒,眼睛里冒火,良久后道,“这件事是我一人的责任,报社怎么可能承担?汪老头连杀了我的心都有了现在。”
庄暖晨听得心里惶惶的,拉过他的手,“别着急,我想事情会有转机,要不然我们一起见一下对方公司的负责人呢?把情况跟他们说一下。”
“没用。”顾墨摇头,“事实上的确是我给对方造成损失,就算老汪今天把我开了,这笔款项也的确我来陪,否则,对方会直接将我告上法庭,有合同在,这就造成了协同作案,我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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