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庄暖晨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忍着疼颤抖双唇,“我是去看过他,但后来真的去逛街了。”
“是吗?”江漠远笑得阴冷,“老情人见面,你还舍得去逛街吗?”
“我真的去逛街了!”她急了,想挣脱开他的手又无能为力。
江漠远大手一用力将她的脑袋按过来,低头轻笑,“跟我说说你是怎么伺候他的?你们有多久没见了,至于这么饥渴吗?”
“江漠远,你别胡说,我跟顾墨清清白白什么事情都没有!”她一把推开他,起身远离他的气息范围,气得全身发抖。
江漠远抿着唇,下巴绷紧,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头即将扑上来的野兽。他的眼像是刀子似的狠狠划过庄暖晨的脸,半晌后从衣兜里掏出一盒药,“啪”地一声往茶几上一放,语气森然厥冷——。
“既然没什么,好,庄暖晨你来告诉我这是什么药?”
庄暖晨定睛一看顿时气矮,蓦地看向他,眼神透着惧怕。
“不敢跟我说了?还是你记性很差又忘了自己吃过什么药?”他一直压着嗓音,沉冷得令人压抑。
“我、我……”她一时间“我”不上来,茶几上放着的正是她一直吃的避孕药,她惊骇,不知道江漠远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甚至还能找到这盒药。
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见她吞吞吐吐,江漠远彻底怒了,胸腔中一直压着的火腾地窜上来,大手猛地拍向茶几起身怒喝,“庄暖晨你好大的胆子!”
庄暖晨双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手指紧张地扣在墙壁上,生疼,脸色惨白,嘴唇哆嗦,“我没想要瞒你……”略后应先。
谁知她的话更令江漠远误会,趋前一步,大手一抓像是老鹰捉小鸡似的将她箍住,“庄暖晨,你真够忠贞的了,嫁给我很委屈是不是?就那么爱他?爱他爱到宁可来吃避孕药?宁可不跟我要孩子?”
“我不是——”
“你还要我怎样对你?是不是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江漠远厉声咆哮,冰冷语气将周遭的空气震荡得支离破碎,死死揪住她,“庄暖晨,你就算是块石头这么久了也能捂热了吧?”
“放开我!”她真的害怕了,从认识江漠远到现在从未见过他生这么大的气,隐隐之中总觉得他能伤害她,一时间慌不择口拼命推搡挣扎。
她越是挣扎江漠远就越来气,一想起在医院里看到的一幕就怒火中烧,再加上她那双惧怕的眼神,一切的一切都将他的怒火顶到了极点,大手狠狠一扯,直接揪住了她的长头。
“啊——”火辣辣的疼从头皮蔓延开来,她像是被人开膛切腹般痛苦,泪无声无息沿着眼角滑落下来,“放开我……江漠远,你个混蛋!”
盛怒之下,人人都可能说些愤恨的话,包括庄暖晨。
可她忘了,对方是江漠远,虽说平日对她纵容娇惯,可褪去温柔的外衣他就是一头不折不扣的老虎,夏旅说得对,老虎始终就是老虎,就算平时看着如何像头羊他始终还是老虎。
“谁的主意,嗯?”江漠远一听这话眼神更冰凉,手臂上加了把力量,庄暖晨一个重心不稳摔在他的胸膛上,结实的肌理磕得她生疼,她怕极了,拼命地挣扎着,躲闪着。他却把她的另一只手也抓住,铁钳一样的大手,紧紧箍着她的两只手腕,不见半点怜惜之情了。“是他教你的还是你自己的主意?庄暖晨,我不是没警告过你,到头来你还是敢瞒着我,不但私会情人还偷着吃药!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不是?敢杀我的孩子?!”
庄暖晨的手像是被枷上了枷锁,她的挣扎完全没有了意义,江漠远单凭着一只强劲的大手就让她切骨地感受到了失去自由的滋味。她急促喘息着,喘息中尽是他身上的气息,这一次是明显的怒气。
“江漠远……你跟沙琳还扯不清道不明,凭什么要求我给你生孩子?”庄暖晨努力后仰着腰身,竭尽全力地躲避着他,又怕又气的她是一贯的口不择言,死命推搡着他,“你没资格!我和你的婚姻都是你用卑鄙手段夺来的,你没资格要求我怎么样!从结婚那天我就说过,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你给我闭嘴!”
“我偏不闭嘴!你就是个贼,是个混蛋!”庄暖晨再也承受不了了,像是被毒蛇咬了一样发出了一阵歇斯底里的怒吼,“我跟你,只是一场契约婚姻,所以你死心吧,我不会给你生孩子,不会!”她委屈,这件事凭什么赖在她头上?如果他当时不是跟沙琳不清不楚的她早就不吃药了。
江漠远恨得一把将她扯住,像是大缆拴住了在飓风中摇荡的小船,另只大手狠狠箍住她的后脑,眼神足可以杀人——
“终于把你心里的委屈说出来了?契约婚姻?好……”他骇人的凉一直入侵她的眼,“你不是时时刻刻想见老情人吗?我成全你!”
“你想干什么?”庄暖晨一波一波地奋力抗拒着只感到气不够喘,后力不继,强弩之末的疲态表露无遗,可还是察觉出江漠远野蛮背后隐隐蕴藏的可怕,那种预感透支着她的气力,五脏六腑激烈地翻腾着,心里装满了绝望和害怕。
“我就成全你跟那小子双宿双栖,何必背着我偷偷摸摸?”江漠远死命拉她入怀,感受着她的颤抖,在她耳畔落下,“庄暖晨你给我记住了,你不过就是我发泄的容器、泄欲的玩物,顾墨那小子既然想要我江漠远玩剩下的女人,行,我把你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