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旅一愣,再看车子已经被卡在角落里出不来了,眼睁睁看着这两人上前后落下车窗,不悦厉喝,“你们干什么?会不会开车?”能浅开笑。
“夏旅是吧,跟我们走一趟吧。”其中一男子冰冷冷说了句,雨水打在他的身上,溅射出重重寒气。
夏旅一愣,良久后开口,“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走?你们是什么人?”第一个念头就是抢钱的,但转眼否决了这个念头,他们知道她的名字。
“我们是知道夏小姐做过所有事的人。”
夏旅皱眉。
“夏小姐,请吧。”那人直接打开了车门。
夏旅见自己已没了退路,只好下了车,跟着他们两人一起上了房车。
黑色房车很快消失在雨雾之中。
秋雨,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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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雨停了。
简单地备了些晚餐,冲完澡后庄暖晨看了一眼时间,已是晚九点了,想了想拿起电话打给江漠远,对方关机。眉梢迟疑了一下,他怎么关机了?
转头看了一眼窗外,无尽的夜色,朦胧的是长窗外的路灯。
江漠远去哪儿了?
正想着手机响了,是个座机号,以为是江漠远打过来的,赶忙接通了手机后听到对方的声音后面色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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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暖晨时常在想,究竟是怎样的缘分能令两个原本陌生的人长着一张相似的脸,这倒没什么,重要的是使得这两人爱上了同一个男人,以至于这两个女人总有扯不断理还乱的纠结。
打从一开始,她就承认很讨厌沙琳的存在,这是人性的自私在作祟,如果没有沙琳,也许她和江漠远之间就不会存在那么多的误会,但也是如果没有沙琳,她和江漠远亦不会认识;而沙琳呢?如果没有她庄暖晨的存在,沙琳和江漠远这两人是不是还会在一起?
世间的事有太多说不清楚,没有明确的定义谁对谁错,尤其是爱情这种事,有的人来得很迟,却不早不晚地合适,有的人一早就在座位上等候,却只是徒劳时光,谁能说清楚谁是前者和后者?
说不清楚。
当然,这世间始终还有这么一种人,纵使时光荏苒物是人非,却总想攥着手底的最后一点过往的回忆死死不放,最后受伤的是谁庄暖晨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在这一刻有点受伤了。
因为开门的是沙琳,所以庄暖晨受伤了;
因为沙琳在电话里说江漠远在她这儿,所以庄暖晨受伤了。
这套房子是沙琳买下的还是租下的她不得而知,总之是第一次来,更重要的是离她买的新房小区并不算太远。当沙琳开门时,她背后是大片的白色芙蓉花,其实,庄暖晨也喜欢白色芙蓉花,高洁柔美。
“进来吧。”沙琳稍稍侧身。
庄暖晨站在门口,手紧紧攥了攥包带,良久后才迈进了屋子。
房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
她低头,在换鞋的时候竟发现了一双男式皮鞋。
心脏倏然间像是被锤子狠狠砸扁了似的,大脑瞬间空白了一下。
是,江漠远的皮鞋。
她认得,他独爱的高级手工定制的皮鞋,只认一家。
沙琳拿来了一双女士拖鞋,递给她,故意忽略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
心里不是滋味儿的换了鞋,看着沙琳,庄暖晨又想起那晚在夜总会的一幕,这么久了,她从未主动盘问过江漠远这件事,因为在她心里始终相信,漠远能够很好地处理他和沙琳的关系,是他说的,他跟沙琳不可能,那么她就真的相信了,他和她不可能。
直到她如今已经来了沙琳家,看见玄关摆放着江漠远的皮鞋后她还是相信……相信他,但,为什么是隐隐的失落呢?
失落他竟来了其他女人家里?
“漠远人呢?”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后,庄暖晨看向沙琳,目光平静。
沙琳没立刻回答,看着她半晌后笑了笑,“我没想到你这么镇定。”
“我丈夫人呢?”庄暖晨没接她的话茬,重新一字一句强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