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嬴与三生琴就这般你来我往,僵持了两个时辰之久。三生琴的晃动之力早已大不如前,但反观龙嬴亦是冷汗频频,双唇早已是乌黑一片,哪里还能看出一教之主的威严。
龙嬴见三生琴强横如此,当真是自己平生仅见,只是这两强相遇勇者胜,若是自己此时退却,不但三生琴无法控制,只怕是自己也要道行大损了。想到此处,龙嬴也再不留情,将毕生功力运于光圈之上,很快三生琴便有了摇摇欲坠之意。
嘣、嘣、嘣!
三生脆响,三生琴重重摔落在地,没了动静。、
龙嬴亦是一大口黑血喷出,单膝跪地不起。
一瞬之间,地覆与那白衣女子都是呆立一旁,没想到龙嬴竟是也有降伏不了的东西,更可怕的是,那三生脆响,难不成?
幻冥堂内又陷入了一片寂静,没有人再敢发出一丝声响,只是龙嬴与三生琴究竟发生了什么,恐怕地覆与白衣女子都已心知肚明了。
半晌,龙嬴缓缓起身,捧起地上的三生琴,狠狠道:“好个仙琴三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龙某佩服!”
地覆与白衣女子连忙上前扶住站立不稳的龙嬴,没想到,刚刚补齐的三生琴弦,竟是,又断了!
自三生琴弦断,已过三日。
幻冥堂内室,龙嬴静静的躺卧在床,看来当日与三生琴的斗法,只是斗了个鱼死网破。三根断了的琴弦躺在龙嬴身畔再无生机,这数载的辛劳付之一炬,又怎能不叫人黯然神伤。
地覆手持汤药站在龙嬴床边,淡淡道:“教主,你..你的伤势如何?”
龙嬴缓缓坐起身来,微笑道:“劳尊使挂念,我伤势并无大碍,只是我蔑天教大计,看来又要推迟了啊。”
地覆将汤药递上,淡淡道:“教主,不是属下夸口,我都已经是活了百岁的人了,尚且盼着教主大业得成,教主又怎会在乎在数载光阴。”
龙嬴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和声道:“尊使老成持重,晚辈自愧不如啊。”
地覆闻言却只是淡淡一笑,和声道:“教主玩笑了,我不过是在蔑天教混了百年光阴,哪能懂得教主你为了我南疆教众的一片赤诚,只是三生琴之事宜缓不宜急,还望教主三思啊。”
龙嬴望着窗外,远处的幻冥泉一片平静,似是对自己的失利毫不计较。龙嬴冥想半刻,幽幽道:“尊使,你看那远处的幻冥泉,寂静如斯,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这些年在幻冥堂内整日对着幻冥泉水,吾心早已澄澈,不过一时得失怎会如此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