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骁一边炼化着村民的魂魄,一边悻悻道:“老鬼,我可是警告过你,要你替我看着那姓段的小子。你倒好,把他放走了不说,还替他施了障眼法,让我那些没用的属下竟是把他跟丢了。既然是你不仁再先,就不要怪我不义了,只不过却是可惜了那些乡亲们了。”
路爷爷似是对紫骁这假惺惺的态度极为不悦,冷哼一声道:“妖女,你们蔑天教早在五年前便拘去了我们猿啼山村民的魂魄,这五年来你们日日以魂魄作为胁迫,我们早就已经受够了。”
紫骁闻言倒也不怒,只是手上加力,连那盒子也一起碾碎,冷冷道:“老鬼,本来此番事成,我便会央求教主再把魂魄渡还给那些村民,却不想你竟然背信弃义,如此自作孽之事,怎能怪我不给你们生机呢?”
“呸!什么渡魂还魄,你骗得了寻常村民,却骗不得我,老朽虽没有什么道行修为,但这见识还是有一些的,那龙嬴打从一开始便玩弄我们于鼓掌之间,此番事成之后,便是我们的死期,你以为我不知吗?”路爷爷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怒火,对紫骁吼了起来。
紫骁闻言却是奸笑道:“好一个万知老鬼,不错,这渡魂还魄之事纯属子虚乌有。也罢也罢,既然你知道的这么多,那我就更不能留你在这猿啼山上快活了。”
说罢,紫骁一根钢针出手,还不等路爷爷眨眼的功夫,那钢针便刺穿了路爷爷的脑壳。一道血注喷涌而出,路爷爷亦是重重的垂下了头,再也未曾抬起。
紫骁反手一招,那钢针又瞬时折回到了她的衣袖中,竟是没有沾上一丝鲜血。
房间内,紫骁面对着这个死不瞑目的老者,狠狠道:“老鬼,你看着吧,纵使有天大的能耐,此番那段氏余孽也逃不过我这定魂针了。”
正是紫骁要将路爷爷的尸身抬出屋内时,当日曾与紫骁通报段木涯等人行程的田痕推门而入,急声道:“不好了尊使,这猿啼山不知被施了什么邪术,竟是如迷宫一般,好多弟兄们都被那大树绕的迷迷糊糊,却始终也寻不见出口,这该如何是好?”
紫骁见是田痕来报,将路爷爷的尸身甩给田痕,狠狠道:“没想到竟是被这老鬼摆了一道,无妨,这猿啼山本就是个天然的迷阵,再加上这老鬼的粗浅道行,困住那些普通的弟子倒不成问题,可是想把我困在此处,还是太天真了。”
路爷爷的尸身虽说不沉,但紫骁加力一抛还是把田痕撞得后退了几步才站稳,见紫骁一脸成竹在胸,谄媚道:“那是自然,有紫骁圣使您亲自出手,这老鬼的什么迷阵定是会不攻自破,到时候在抓了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哼哼,怕是教主还能封您个副教主的位子坐坐呢。”
紫骁见田痕一脸谄媚相,心中却是厌恶的很,只是想到田痕虽然嘴上油滑,但办事还算得力,也便不做计较,冷冷道:“你先去把这老鬼烧成飞灰,再把弟子们召集起来,我去看看这迷阵到底有何古怪。”
田痕闻言连忙拎起路爷爷的尸身便走,紫骁亦是御起一柄紫杖冲天而起。不知向上飞了多久,紫骁才停下脚步向下看去。却发现整个猿啼山被一股淡淡的薄雾笼罩,在高空看下,猿啼山山路分明,并没有半点迷阵的意思。可是在那薄雾中则大有不同,一颗颗巨树将山路拦的严严实实,当真是有进无出。若是自己一人的话还倒好说,施点看破之术便能寻得出路,只不过那些普通弟子想走出猿啼山可就没这么简单了,纵使是自己在前方开路,这间隔久了,后面的弟子也必定会迷失方向,当真是棘手的很。
紫骁心道:这老鬼果然身怀异术,如此一来,只能是把这猿啼山焚尽才能让弟子们看到出路。只不过,倒是可惜了这猿啼山的美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