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闻言秀眉一蹙,缓缓问道:“那人,是谁?”
龙嬴双目微闭,似是回忆起了当初那番情景,自己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之辈,为何会被法阵困在了这里,也许,自己能来到这蔑天教总坛,也是命中注定的吧。
龙嬴苦笑一声,缓缓道:“那人,便是你的师傅,蔑天教尊使地覆。”
“师..师傅,难道将爹引进我蔑天教的,是师傅他老人家吗?”蝶儿惊道。
龙嬴缓缓点头道:“不错,而且尊使他,亦是阿悠的父亲。”
“什么!”蝶儿已然被龙嬴所言惊得说不出话来,师傅难道是自己的外公吗,可是为何,这么多年来他又为何只是甘心当自己的师傅而不与自己相认呢,难道说,这其中还另有说明隐情吗?
龙嬴见蝶儿一时还接受不了这一连串突兀至极的事实,只得和声道:“对不起蝶儿,这些年来,是爹故意要尊使隐瞒自己身份的,他又何尝不想与你相认,只不过我担心你二人若是相认,他必定会对你提起有关你娘的往事,你听了,不过也是徒增伤悲罢了。”
蝶儿见龙嬴竟还能心如止水的将这番话说出口,当即怒上心头,喝道:“够了!这些年来你都对我做了什么!我长这么大来,你也不过就来见过我几面,好不容易外公陪在我身边,你竟然还如此狠心不要我们二人相认,这就是娘嘱托给你的吗?你的所作所为对得起躺在这儿的她吗!?”
龙嬴见蝶儿情绪如此激动,却也不急于辩白,只是握起阿悠的手指,自语道:“阿悠啊,你看,丫头大了果然如你所说,只是她恨我又如何,这些年来,我的所作所为不就是要被她记恨的吗。”
蝶儿见龙嬴忽然间自语起来,更是听得一头雾水,难道,这一切都是娘亲临终前安排好的吗,可是为何,为何娘亲要让爹故意疏远自己呢,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连最最记挂自己的娘亲,竟也设计起自己来了吗?
龙嬴拉着阿悠的玉指喃喃自语,只是说到动情之处,偶尔哽咽一声便又继续的说着,说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得蝶儿都有些心酸不已,黯然落泪,毕竟眼前的两人正是自己的父母,一对从未对自己负过责任的父母。
龙嬴见身旁的蝶儿早已泪如雨下,便缓缓走到蝶儿身边,和声道:“蝶儿,爹爹我命犯天煞,至亲之人若是与我朝夕相处,必会折了阳寿,说不准还会平添什么无妄之灾。我自幼便成了孤儿,好不容易与你娘结为连理,可你娘她..她却也撒手人寰,她临走前,特意叮嘱我,以后把你交由尊使看护,就算是为了保护你吧,希望你不要为我所累,只求你平平安安,无病无灾即可。阿悠自然明白我的苦楚,可我们也别无他法,若要你太平,就必要割舍你我父女之情,我不让你与尊使相认,也是怕他会无意中与你说到些什么,到时候落得个功亏一篑,你要我该怎么面对泉下的阿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