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谦此言一出,在座的掌教们都纷纷称是,毕竟段木涯已然不知所踪,他是如何逃离地牢,又是从何处逃走的,这一切都是未知之数,若是此时修罗涧与玄火宫再因此事起了争端,便更是乱上加乱了。
一向唯恐天下不乱的星寒见状竟也破天荒的站出来当起了和事佬,和声笑道:“两位师兄且听我一言,那孽障的佩剑九幽还在离炎师兄手中,没了法宝护持,他又身上带伤,纵使是一日一夜未见人影,也未见得能逃得多远。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多派遣些弟子把方圆百里之地都搜个遍,其次就是要防止蔑天教贼人突然发难。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皇甫谦见星寒都站出来从中调和,赶忙应道:“不错,我以为星掌教所言甚是,两位还要以大局为重啊。”
见众人劝慰,离炎也便强压下心头怒火,冷冷道:“也罢,既然星掌教已经指出了一条明路,那我玄火宫上下照办便是,只是若再有人诬陷我玄火宫门人,便别怪我不客气了。”
幽雨升闻言冷哼一声,也不多言便抽身离去。见幽雨升离去,其余各派掌教也便一一辞别离炎,偌大个房间顿时只剩下了离炎与子尧二人,显得甚是空旷。
“子尧,依你所言,段木涯是今日一早被发现逃离了地牢,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是昨天午夜时分有人前去劫走了他,只是,又是谁有如此通天之能,既能破除修罗涧与落花宫二派封印法诀,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带着段木涯离开昔日镇而不被发现?”离炎问道。
子尧闻言微微摇头道:“不瞒师叔,段师弟一夜之间便如人间蒸发了一般,实在是太过离奇,而且据说那地牢十分隐蔽,只有幽雨升掌教和皇甫谦前辈以及施以封禁之法的修罗涧、落花宫二派高手知晓,若是没有内鬼的话,想要段师弟恐怕是难比登天啊。”
离炎似乎也十分同意子尧的说法,只是若真是有内鬼的话,怕是只有在修罗涧、落花宫和仙蓬屿这三派之中了。
酒窖,清晨。
段木涯缓缓睁开双眼看去,地上散乱的扔着几个被自己喝空了的酒坛子,想要坐起身来,却不想脑袋一阵恶痛,竟是一屁股又栽在了地上,甚是狼狈。
还不等段木涯稳住身形,只听得酒窖的角落来又传来了那个熟悉的声响:“哼,才这点酒就受不住了,当真丢了我们男人的脸面。”
段木涯闻言一怔,这声音,便是那指引自己逃出囚牢的神秘人,只是这次的声音并无缥缈之感,难道,他就在附近吗?
“哼,我已按你的计划逃到此处,阁下可否现身一晤?”段木涯问道。
段木涯话音刚落,角落中,酒架后,一个黑衣人缓缓现身而出。
只见那人一身黑袍覆体,一袭黑纱遮面,只露出一双凛冽星目,让人望之生畏。
段木涯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忽然间脑海中闪过了当日在轮回涧里,叔父段芪口中那害了段氏一族的贼人枯心的装扮,正是如眼前之人一般,一身黑袍,黑纱蒙面。想到此处,段木涯竟是不禁倒退几步,冷冷道:“你,可是枯心?”
那神秘人闻言和声笑道:“噢?看来你已经进过那轮回涧了呀。”
见那神秘人没有否认,段木涯一时间怒火中烧,自己寻了许久的枯心竟然就在面前,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虽说自己的法器九幽不在身边,但段木涯还是催动周身真元向枯心打去,可无奈真元刚一汇聚,便突然觉得一阵恶痛袭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枯心见段木涯这般,竟是冷笑一声道:“年轻人,你的奇经八脉已经尽数被那些中土人封住,现在与寻常人无异,我劝你还是先听我一言,再做计较。如若不然,耽误了时日,你身上的冤屈,可就再也洗不清了。”
段木涯缓缓站起身来,还在试图汇聚真元,只是有了方才的打击,这次似乎连真元都难以再聚集起来,虽然战力全无,但眼前站着的就是贼人枯心,自己又如何嫩冷静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