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覆所言虽然无情,但也确实是个好办法,只是此法也只能延缓一时,那中土修真人来势汹汹,自己又深受三生琴反噬之力,无法全力迎战,为今之计,也只有尽快将南疆屏障修复,才是上上之选了。
龙嬴看着桌子上放置的三生琴琴身,不觉心头一阵怅然,幽幽道:“尊使,我蔑天教大计功亏一篑,反倒被中土人寻到了机会危及南疆,终究还是要怪我对这三生琴之力太过执着啊。”
地覆闻言亦是心头一阵烦躁,毕竟这三生琴之事原本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却偏偏是最后一步棋棋差一招,如今不仅剩余的两弦未曾补齐,就连之前被琼月补好的一弦也断了,如此一来,这三生琴便与那寻常的木头又有什么区别。只是见龙嬴颇为自责,地覆自然不能再表现的沮丧,只得拱手道:“教主,三生琴之事乃是天意使然,你我二人计划的天衣无缝,怎奈何这三生琴神识竟如此顽强,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此事与教主,实在是并无太大干系啊。”
龙嬴闻言面色倒是缓和了不少,只是就这般死死的盯着三生琴身,眼神中还多少透露出了些许不甘。
半晌,龙嬴才缓缓道:“尊使,我有一计,可解我南疆之困!”
没想到龙嬴这么快就想到了办法,地覆赶忙合手道:“教主且说来。”
龙嬴轻抚着三生琴身,幽幽道:“为今之计,只有将南疆屏障恢复,才能使那修真人不战而退,可现下唯一能阻碍我修复南疆屏障的,便是这三生琴了!自从我着手于补齐琴弦开始,这三生琴之力似乎就暗自与南疆屏障法力相抗,以至于现在屏障完全消散。以我之见,不如将三生琴暂时寄放回中土,到时候中土人为了争夺这三生琴必定分崩离析,我南疆之围可解。”
“什么!教主竟要将三生琴拱手让人!”地覆惊道。
见地覆颇为激动,龙嬴亦是轻叹一声,缓缓道:“尊使,这三生琴乃是你费了毕生精力才带回了我教,自此我蔑天教大计才有了雏形。这十数年来,尊使与琼月前辈为了补齐三生琴弦亦是日夜奔波。只是眼下,对于我南疆而言,三生琴可谓是有害无益,若是再沉迷于此,害得只有我南疆百姓,你可明白?”
地覆心知龙嬴所言句句在理,只是想到自己费尽心力才寻到的三生琴就要这样拱手让人,亦是心里大大的不甘,思虑片刻,只得拱手道:“教主思虑周全,是属下不识大局了。”
虽说地覆应允了自己的想法,但依旧是面色阴沉,似乎对三生琴极为不舍。龙嬴见状亦是轻叹一声,拍了拍地覆的肩膀,和声道:“尊使,虽然大计为重,但南疆百姓才是我等安身立命的根基,所谓有舍才有得,若是南疆有变,蝶儿她亦会身陷险境,到时候,你我要怎么再和阿悠交代啊。”
地覆闻言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几百岁的人了,倒是让教主看笑话了,也罢,这三生琴,总有一日还是我蔑天教的,既然教主开恩,那便在寄放在中土,待到时机成熟,我定要将它再取回来!”
龙嬴闻言亦是大笑道:“哈哈,有尊使在,何愁我蔑天教大事不成,这幻冥堂还请尊使与琼月前辈坐镇,我这便带着三生琴驰援乌铎,大战在即,我这个做教主的不能身临乌铎,日后再怎么服众。我去去便回,蝶儿和总坛,就交给你了尊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