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木涯自知有些失言,但对于枯心的种种猜疑,也只有眼下的父亲能给出自己一个答案,也便一不做二不休,追问道:“段大哥,这枯心此人可否是与你出过不少毒计?”
段徵见段木涯竟是这般了解自己段氏一族的内情,惊疑之下,也怀疑是不是族中出了叛徒,只是思来想去,枯心之事除了自己与老三之外,就连老二也不曾得知,若真是有人向外人透露了什么,也只有是老三了吧。
见段徵面色凝重,段木涯却是缓缓道:“段大哥,你不必猜疑了,这些事情,并非是从你们族中传出的,枯心此人与在下也打过几次交道,我深知此人心思深沉,并非是易与之辈,大哥你定要留心此人啊!”
段木涯的话显然并不能让段徵信服,毕竟段木涯也只是自己方才认识的神秘青年,即便是知道些枯心之事,自己也不能单单因为这些便怀疑手下,只是段木涯此人又着实不像是要害自己的样子,一时间段徵也拎不清究竟应该如何,只得缓缓道:“沐小兄弟,枯心乃是我身边第一谋士,今日你无凭无据便要我提防着他,我自己不能应允,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身为段氏一族族长,如此对待手下,岂不是失了人心?”
段木涯心知以父亲的性格决计不会因为自己之言便疏远了那枯心,只是自己又何尝不希望让父亲远离那贼人枯心,这样也许自己再醒来时,已经是身在猿啼山上,娘亲也不会离自己而去,族人们亦是不会遭遇大难,若果这一切都能成真,那该有多好。
段徵见段木涯一脸忧郁之色,似乎是为何事神伤,便问道:“沐小兄弟,每当谈及我段氏一族之事,我看你眉宇间总是不经意间露出忧伤之色,难道你与我族之间,还有何渊源不成?”
说到这渊源,段木涯自然不能暴露自己便是段氏后人,只得缓缓道:“说到渊源,小弟也只是颇为仰慕段氏一族在南疆之名,只是小弟与那枯心却着实是有些渊源,我也是无意中得知此人现在就在段氏一族之中,今日又偶遇兄嫂,实在是看不过此人继续作恶,这才有此一劝,还望大哥见谅。”
段徵见段木涯如是说,也便开始有几分相信他之所言了,不过关于枯心之事,实在是牵连甚广,不单单关系到枯心本人如何,更是事关整个段氏一族在南疆的计划,如果此时枯心当真是出了问题,自己亦是不好收拾的。
见段徵如此犹豫,段木涯亦是愈发焦急,若是此时不能阻止父亲,一旦枯心贼人的奸计得逞,便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可若是挑明自己的身份,将日后将要发生之事道出,又未免显得有些唐突,况且父亲这般心性之人,必定不会理会自己这般天马行空之说。两相为难之下,段木涯亦是陷入了沉思,如何才能将枯心的奸计不动声色的告知父亲,这才是当务之急之事。
两人就这般各怀心思,也不知过了多久,还是段徵率先开口问道:“沐小兄弟,你说那枯心乃是恶人,如今口说无凭,又有何证据证明他在害我段氏一族?”
段木涯闻言一怔,如今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便横下心来,缓缓道:“枯心此人,想必大哥你听完这些旧事,你便能够明白了!”